而且不少人也知道,黑龍這個人一般不服人,能讓他服氣的,隻有在手頭上能贏得了他才行,黑龍已經是東海最能打的了,那沐思明的身手呢?剛才司徒書被抬著出來,會不會是沐思明的傑作。
沐思明並沒有製止鍾彬,他也知道有的時候,就要以暴製暴,越殘暴的往往就是越直接的,所以他剛才才會直接動武製服司徒書。
“我這個人不喜歡一句話重複多次!”沐思明這時才衝著廣場上的囚犯們道,“威嚇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我還是要把話放在這,誰要是再鬧事,就是和我沐思明過不去!”
獄長這才明白,這沐思明雖然是拿槍的警務人員,其實是東海的老大啊,這種事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說,怎麼東海的老大能當上警察的?這他媽是誰通過審查的?
廣場上的囚犯一陣小聲議論,但是沒有人再敢出頭了,沐思明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誰要事再鬧事就是和他沐思明過不去。
和沐思明過不去,那不就是和整個東海過不去麼?如今的邊城黑道就隻剩東海了,自己還有得選擇麼?、
“明哥都這麼說了!”羊得誌這時高聲道,“我們西山的人也聽著,誰他媽再主動去找東海的鬧事,我他媽先廢了他!”
羊得誌也知道這個時候,還不能說自己和文柏雷已經同意歸順東海的話了,不然肯定又起波瀾。
獄警們聽的都傻眼了,這他媽那裏還是監獄啊,分明就是黑道的堂口大會。
沐思明從哨塔上直接跳了下來,囚犯和獄警直接是看的目瞪口呆,這哨塔起碼有三米高,沐思明跳下來直接雙腳落地,腿上抖都沒抖一下。
沐思明走到獄長的麵前,繼續用擴音器道,“凡是參加鬧事的,主動找獄長坦白,凡是手上有人命的,也過來自首,別以為不說就可以躲過一劫,要是被查出來,是什麼下場,你們心裏也應該清楚!”
囚犯中又是一陣騷動,不過還是沒人敢出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獄長看著沐思明,心中暗罵道,法律在這些人麵前,還有製約麼?這他媽都是什麼世道,自己堂堂一個獄長,那些囚犯鳥都不鳥,現在倒是見了沐思明比看到槍口還害怕。
鍾彬這時又撿起了地上的警棍,在手裏拍了拍,完全一副獄警的模樣,虎目看了一圈蹲在地上的囚犯。
文柏雷知道鬧事的事算是平息了,但是獄長的責任還沒有解除,沐思明這是要給獄長找開脫的借口。
文柏雷見狀低聲對身邊的幾個囚犯說了幾句,那幾個囚犯一陣猶豫後,立刻站起身來,雙頭抱頭,“我們動手了,我們坦白!”
隨即又有幾個囚犯站起身來,有坦白傷人的,也有坦白自己動手捅人了,不過都是西山的人。
“麻痹的!”仲斌這時怒聲道,“我們東海的都是孬種麼?做了不敢認?麻痹,就你們這些慫樣,還他媽好意思笑人家西山的?”
“媽的!”這時一個東海的囚犯站起身來,“不能讓西山的看不起,老子就動手了!”
這人似乎在東海這邊有點威望,他坦白了之後,立刻又有幾個東海的囚犯站起身來,承認罪名。
不過殺人這項罪名不輕,而且當時太亂,也說不上是誰動的手,即便是有人想認,也無從認起。
不過能這樣,獄長已經該燒香拜佛了,立刻對一旁的獄警道,“將這些人全部關緊閉,等候調查!”
三十多個獄警立刻衝了上去,將站起來的囚犯扣押帶走,那些犯人根本就沒打算反抗,被帶走的時候,那眼神就好像視死如歸的烈士一般,接受著蹲在地上的那些囚犯的膜拜。
“獄長!”沐思明這時放下擴音器,對一旁的獄長道,“不知道這個結果,可否滿意?”
“這個……”獄長一陣猶豫,不置可否地看著沐思明,似乎還有些難言之隱。
沐思明一眼便看出了獄長的擔心,畢竟這些囚犯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鬧事的,他這個玩忽職守的罪名是逃不了了。
“獄長放心!”沐思明立刻道,“今天的風波得以平息,完全就是聞代局長與獄長倆人的功勞,我會如實向尹市長和張書記反應的!獄長大人您當機立斷,對囚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鬧事囚犯自首,光是這一點,就是他人所不能及的!”
“多謝,多謝!”獄長聽沐思明這麼一說,立刻握住了沐思明的手,他自然知道沐思明這時賣人情給自己了,雖然不知道市委市ZF的最終決定會是什麼,但是這個人情他必須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