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楊,在家中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楊四。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好像在咒我死一般。其實我全名叫楊於畏。
我漫無邊際的走在山林之際,烈閻直照得我熱汗直流。沒辦法,為了肚子也隻得努力忍著。走了不知多久,我見到前麵有個胖子正和一個瘦子在談什麼。我定睛一看,他是我舅舅,泗水鎮的首富。雖然有一個很有錢的親戚,但人家不認我。這也不能怪人家,誰叫你沒錢。我當初上門提親,他給了我十兩銀子,說我如果能有功名就把女兒青青嫁給我,我知道他這是悔婚。這裏去京城最少也要一年半載,給我十兩銀子夠是夠了,他跟我說每天隻吃饅頭就行。所以我現在聽到饅頭我就想吐,還好我聰明沒去京城。
“舅舅。”我笑著走上去,人倒黴時連喝口水也嗆,剛起步就摔了個狗啃泥,我堅強的站起來,沒有哭。他見了我愛理不能的,依舊談著他的生意。
“郭老板,這屋子鬧鬼,我不要了。”瘦子的態度很是堅決。
“這屋沒鬧鬼,你少聽他們瞎說。”
“如果找個人來,如果他能平安渡過一月,我就出雙倍價錢。”
“這……。”舅舅語瑟。見到了我,像見到救星般,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於畏,你怎麼會在這裏。”認識他邊麼久,還是第一次叫我名字,而且還叫得這麼親切。我很受感動,但片刻感動過後,我又清楚過來。我知道其中肯定有詐,不然一向瞧不起我的舅舅為何如此。動機肯定不純,不能上當,我晃了晃腦袋。
“舅舅,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慢慢走著,故意調他的胃口。
“於畏,你回來,舅舅有事和你商量。”我一聽大喜,是不是他回心轉意,答應把女兒嫁給我,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他女兒也算得上美人,但是她不喜歡我,還捉弄過我兩回。
當時我趕到郭家提親,在郭家住了一段時間。郭舅舅讓我住在柴房之中,我知道他這是讓我知難而退。正當我要走的時候,青青跑來找我,說她很喜歡我,要我留在郭家,她會想辦法的,我一聽大喜不己。
“於畏,如果你愛我就親我一口。”我一聽又是一陣激動。但她讓我閉著眼睛,我聽她的話閉上眼睛,撅著剛要親過去的時候,我感到氣息有些不對,一陣很濃的胭粉味。我半睜開眼睛。哇,原來是一個老豬婆,很是享受等待著我親。我當時就打了個飽咯,接著跑到郭府的後花園中,扶著假山吐了好久。
“還好我機靈,不然我那寶貴的初吻就這麼沒了。”我自我安慰道,而青青則在旁邊偷笑。我怒視了她一眼,回過身依舊吐。
還有一次,是什麼時候我忘了,就是她第一次捉弄我之後的幾天,我獨自逛在街上她竟偷偷的跑出來,匆匆拿給我一封信便走了。我躲在一個角落中拆開信,裏麵的內容大致是說她很喜歡我,想在雲來客棧中與我幽會,這一天,我把信看了幾百遍。癡笑著走在街上,行人見我都議綸紛紛。
“這是哪來的神經病。”我沒理會,終於盼來了夜晚,我偷偷來到雲來客棧,店老板見我便問我姓名,說上房準備好了。還很殷情的帶我上樓,開了鎖。我雖然不是很喜歡她,但如果娶了她,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為了上頓沒下頓而煩惱,趁機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我悄悄步入房間,在黑暗中,我看到一雙會發光的眼睛,而且口中還發出聲音,我覺得勢頭有些不對,但還是點了蠟燭,定睛了一看,床上有一條狗,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嘴中還奏起了歡迎儀式。它是郭府的看門狗,囂張得不得了,見勢頭不對,我拔腿就跑,狗從床上跳下一直追,追了好幾條街,我才把它甩了,但我的褂子被它撕了一塊。就此我發誓再也不打青青的注意了。
“什麼事。”我又回到舅舅身前。
“於畏,我跟你說,你千萬要答應我,這可關乎著我郭十七口。”聽著舅舅的腔調,像是有大事件要發生一樣。
“舅舅,我答應你。”
“真的,你真的答應我。”
“我有條件。”
“你先說是什麼事,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我有了心理準備,聽著這個殘酷的答案。
“於畏,你能不能在這個小屋住一個月。舅舅給你這麼多。”我見舅舅伸出十個手指。
“多少?”看著他的十個手指我不解,如果不問清楚,他說是十文該怎麼辦。
“十兩銀子怎麼樣,成交不。”
“原來是要我住鬼屋(我隻是聽說這裏鬧鬼,如果知道真的有鬼的話,打死我也不去)。十兩太少了,我要三十倆”
“於畏,你這不是挖舅舅的心肝嗎?三十倆,還夠我們阿黃吃一天。你知道我家的開銷有多大嗎,阿黃一天就要三十多銀。還有……”阿黃是條大黃狗,我見過,就隻會追著我跑,如果青青能學著阿黃,那該有多好。你家狗都比我吃得好——可惡。我心裏暗暗罵道。
“郭老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