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靜夜思(外兩篇)(3 / 3)

一對兒真正相愛的人,肯定是那種相互玩味和欣賞的。兩個相愛者之間必定是常常互相玩味的,而且是不由自主地要玩,越玩越覺得有味。如果有一天覺得索然無味,毫無玩興,愛可能就蕩然無存了。

如果愛一個人,一定愛這個人的一切,包括缺點。缺點甚至可以被美化。愛的本質就是對彼此生命的相互依賴。

人的一生,由無數個平凡的片斷組成,就是在這些相互心動中行走,在相互仰慕中生活。沒有了這些,人生終歸是蒼白的。那些沒有經曆愛與恨的人,可能永遠不可能飽食人間的至情至愛。

人人都渴望愛,人人都在追求愛,那是每個人的權利,是一個人終其一生的苦苦尋覓,它貫穿一個人的一生。人生境遇

北方的寒氣總是悄然而至。盡管還在深秋季節,可這幾日天氣突然就變涼了,差不多就叫做冷了。早上起來,發現戶外飄落了一些雪花。就覺得有些奇。盡管沒有陽光照曬就已經消融了,畢竟還不是存留雪的時候啊。人都說,今年的雪來得特早,細想想,並沒有超出常規。很多時候,我們比較容易接受一些習以為常的事。但我們也往往樂意在生活的邊沿加一些花絮或者調料。有時候也在修正著自己,於是就往往難為自己。一個人做事的時候要考慮方方麵麵,所以人活著就很累了。要是你無所顧忌,可能你也就不招人喜愛了。

經曆是一種曆史,它不是經驗,不是總結,沒有預謀,隨緣而行。有時候,機緣是連自己也分辨不清的,變化的是場景,不變的是心境。冬天到了,春天還要來。有些地方,我們不曾去過,隻是聽人說過,然後遙想它的存在,也許那永遠是一種妄想,多麼渴望再現那種境界,很靜,很靜,如饑似渴,要找泉水的那種感覺,都在尋覓企盼的那種感覺,都希望時間凝固或者停滯不前的那種不可能再來的千金一刻。

幾年前,中央電視台曾以歌手劉歡為樣本做過一檔節目,來展現上世紀六十年代生人的人生經曆。這檔節目由六十年代生人朱軍來主持。桌上放著竹皮暖水瓶,寫著字的茶缸。中間主持人還拿出了一個“古董”,大多數六十年代生人小時候玩過的“銅圈兒”。其實那僅僅是一個鐵箍,但卻莫名地讓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感動起來。懷舊有兩種,一種是老年人,一種是功成名就的人。懷舊是成功之後的一種自然流露。六十年代的人,生於狂熱的年代,多少受一些影響,潛移默化於那種執著。有彷徨,但會堅定地走下去。越有衝擊,堅定性越強。在各個領域,由生力軍而轉為主力軍,成為所在領域的主角。還有,逐步步入中年,也有一些危機感。至少,現在還感覺不到,要找,那便是年齡危機了。

容顏易老,情懷依舊。六十年代生人的記憶碎片展現出來。

人的一生是分階段性的。一個人最輝煌的時期可能有所不同,但三十歲到四十歲,再上下五年,可能就是普遍的事業的頂峰期了。人過了四十歲,就應當說人到中年了,人至中年,年齡在增長,心情在變化,情致也在增減。無論自己承認與否,無論你再覺得怎麼年輕,也要跨這個坎兒。隻是自己沒有那種人到中年的感覺。有時候,覺得孩童時代的夢還在延續,青年時代的笑聲還不曾飄遠。許多往事恍惚如昨。照一照鏡子,也不覺得有什麼滄桑,抑或還會滋生一些玩樂的心境和欲念,還想交許多的朋友,喝酒,聊天。有時候會為了共同的愛好,跑老遠去喝一次酒,找一個能夠坐在一起的理由。能夠坐在一起那是緣分,但更是一種誌趣相投者的主觀類聚。不同誌者也可以暫時坐下來,但那不會成為經典性的回憶。有時候幾個人聚在一起,即使不那麼慣熟,但彼此感覺挺投緣,於是酒逢知已千杯少,酒喝得不能再喝,話說得不能再多。我們不曾相識,但我們完全可以聊那些共同相識的人。

雖然朋友並不太多,但感覺很融洽貼心,彼此有什麼事都會真心實意地幫助。有了事會做,有了話會說,有了心情也會表達。有幾個貼心的朋友聯係著,這也就足夠了。至少自己心安理得。

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不爭不奪的人,比較隨意和順其自然,有時候好處偏偏就來了。有的人遙不可及,有的人唾手可得。有時候人們總懷疑是用了心計,自己還一個人蒙在鼓裏。等慢慢地冰消雪融,自己才從恍惚中走出來,才發現原來事情本身暗藏了許多殺機。過後害怕,但經曆的時候因為蒙在鼓裏,所以渾然不知,真算是無知者無畏,抑或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有時候,奇怪一些事情,覺著很難想象,但事情一直在持續著,可能要持續很長一段時期,隻有深入下去的因素,沒有停止的理由和跡象。

心情很花哨的時候,無暇顧及心情,心情落寞的時候,可能心情也長草了。

每一個人都可能很聰明,但不一定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