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織田信行好像失控了一般,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了。
眼見此狀,池田恒興也不免得受到感染,悲愴起來。
“請您振作起來,織田家的未來,以後可都是掌握在大人您手中了!”
“在下愚鈍,還望您明示!”
“好,我池田恒興今日是奉主公之命,請您速入清洲城,繼位大統!”
“什麼?再說一遍?”
“請您速入清洲城,繼位大統!”
池田恒興斬釘截鐵地說到。
一切都來的那麼猝不及防,以至於讓人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就好似一個落魄貴族、流落街頭,今日還在四處奔波,為自己溫飽生存殫精竭慮,不知明日將去往何方,第二天,就有人告訴他,宮裏的皇帝死了,現在由你去繼承皇位。換做是誰,都會覺得這一切太過夢幻而不敢相信吧?
當然,也並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漢宣帝劉病已就是這樣的好運之人。當還在街頭巷陌飄零的時候,卻突然被霍光相中,接替劉賀入宮當了漢朝的新皇帝。
正當織田信行還沉醉在夢幻中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顧不得許多,池田恒興繼續宣布著後續的事情。
“還請信行大人在沐浴潔身之後前往清洲城,待主公病薨之後主持葬禮,祭拜神社,再行繼承大統。”
“這……”
信行的神情開始顯得有些勉強起來,讓他繼位是很開心,但是去清洲城他又不敢了。
“信行大人,就算您以後繼了主公位,也是得移駕清洲城的,怎麼可能會屈居在末森城這邊陲之地,這樣的話,信秀公的遺願,該由誰來完成呢?”
這時,一邊的林秀貞也發話了。
“俗話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在信長公臨終之時您不能臨床侍奉,在他生後又不能主持料理喪事,會失去家臣們和領民的支持的。”
“這倒是……”
雖然對清洲城有著心理陰影,但是在權力欲望的驅使之下,縱然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懼呢?
“好!有勞池田大人了,我將會擇一吉日前往清洲城,這段時間,哥哥的健康還是勞煩你們照料了。但是假如哥哥的病情有所轉機的話,這位置還是應該還回來的。”
數日後,信行帶著上千名軍士浩浩蕩蕩地開往清洲城去了。
然後,理所當然的,被拒絕入城。
理由很簡單,你帶著這麼一大股部隊,誰知道你想幹什麼。可是,織田信行堅決不同意拋下大部隊自己隻身入城。別說,這會他還是很清醒的,無論何時都不能輕易地卸下武裝,否則與羊圈中任人宰割的羔羊何異?
雙方就這麼僵持住了。
“雙方之前有過芥蒂,不能完全信任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總不能一直耗在這裏吧?不如這樣,大家各退一步。這邊我們就不全部進去了,由我率領三百兵士護送信行大人,那邊你們也盡管放我們進去。這樣我們既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兵力又在你們的可控範圍之內,怎樣?”
柴田勝家向城內喊話,看來是傳令去了,許久之後才有了回應,城門終於緩緩地打開了。
權力的大門終於開啟,織田信行仿佛看到了以後。那前呼後擁,萬千臣民跪伏著向他山呼萬歲的澎湃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