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以史為鑒史為鏡 行路萬裏何為歧》(2 / 2)

戰事一觸即潰,20萬明軍全軍覆沒,王振被憤怒的明軍將領殺死,明英宗本人也被也先俘虜,做了蠻族的階下囚。

所謂作惡多端,自有天收。隻可惜王振一人十惡不赦,卻連累了整個明朝的黎明百姓一齊受苦。

這20萬人可是明朝的全部主力了,一下子,北京城變成了一座空城,皇帝也在異族的手裏,大明江山岌岌可危。

當年,安史之亂後,有“再造大唐”郭子儀,而現在,“再造大明”的於謙終於登場了。

一方麵,他先是在朝廷中扶持明英宗的弟弟郕王朱祁鈺即位,是為代宗,年號景泰,遙尊朱祁鎮為太上皇,穩定了北京城的人心。

另一方麵,通過調集地方部隊入京、招募民兵以及收羅土木堡之變的殘兵,在短時間內使得無人防守的北京城擁有了很強的自衛能力,以此迎擊即將到來的瓦剌大軍。

終於,兵臨城下!

北京保衛戰開始!

瓦剌先以朱祁鎮作為人質要挾,卻不想北京城早已換了主人。強攻北京城,可此時的北京城早已是戒備森嚴,人們同仇敵愾,一起守衛著這座固若金湯的城池。

這一切都太出乎也先的預料了,明朝的援軍陸續從各地趕來,為了避免被包圍、從而形成裏外夾擊的局麵,沒有辦法,即使占不到一點便宜,也先也隻得退兵,悻悻而歸了。

三百多年前的金兵包圍汴京城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而這一次,於謙避免了國恥再現,挽狂瀾於既倒,終於解決了明王朝建立起來的最大的一次危機。

當然,也先可不是什麼好人,既然賺不到便宜,那麼明朝你也別想好過。想當初,宋高宗趙構南渡,建立南宋朝廷之後,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是金兵打過長江,還是朝中有人謀反篡逆?都不是,他最害怕的是金國人把他的父親(宋徽宗趙佶)和哥哥(宋欽宗趙桓)給放回來,這樣他皇位的正統性必將受到質疑!

這種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也先也懂,既然明英宗這個人質在放在手中也搞不到什麼利益,還不如還給明朝,然後坐山觀虎鬥,豈不美哉?

然後,他真的這麼做了,景泰元年(1450年),朱祁鎮被放回國。此時最過頭痛的,恐怕就是他的弟弟、明代宗朱祁鈺了。恨不得哥哥死在草原,可是既然回來了,哥哥原來又是皇帝,總要表示點尊敬,於是就將哥哥安置在南宮,名為照料,實為監視。

而朱祁鎮的“囚徒”生涯,一下子就做了七年。直到景泰八年(公元1457年),趁著景泰帝病重之時,以將領石亨、大臣徐有貞、太監曹吉祥為首,發動了奪門之變,殺入南宮擁立朱祁鎮複位,廢景泰帝朱祁鈺為郕王,改元天順。

而朱祁鈺的皇帝夢,就永遠地葬送於此。

轉回話題,所以,此時剛剛政變成功的織田信賢認識到,把舊主軟禁在身邊,那麼隨時都會有人借著他的名義行死灰複燃之舉。這麼看來的話,放掉是最好的辦法了。

怎麼放?

一放了之?怎麼可能,放虎歸山無異於自尋死路。所以,當然是流放。織田信賢下令,以織田家家督的名義,褫奪了織田信安和信家的屬姓織田氏的權力,貶為平民,並派士兵押送出尾張境。

從此,織田信安和信家遠去了美濃,投靠在齋藤義龍的手下,至死再也沒有回到尾張境來……

處理完父親和弟弟的“後事”,織田信賢就開始琢磨,怎麼對織田信長動武了。

但是從目前看來,南尾張的地域更廣、人員更眾、經濟更強,直接和信長來硬的怕是占不到什麼便宜。

該怎麼辦呢?

織田信賢苦思冥想,這時,一個人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要論誰最恨織田信長?在今後天下布武的征途上,信長倒是樹敵頗多,可是現在,織田信行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說:

“信長奪走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最恨他的是我!”

可是去年,稻生之戰失敗之後,織田信行就被限製在了末森城中,身邊也隻剩下了幾百人的直屬衛隊。現在的織田信行,能給織田信賢提供什麼樣的幫助呢?

“要的就是織田信行現在的狀態,這樣才不至於給織田信長以戒心,密信我已經寫好了,你要想辦法,交到織田信行的手中。”

織田信賢從容不迫地將信件交予了身邊的忍者,看樣子,一切都了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