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蹄疾,信長一行迅速趕回了清洲城。
一回城,信長就下令全城戒嚴,進入備戰狀態,同時派遣丹羽長秀、池田恒興等人,迅速到織田家其他的領地調集人馬前來助陣。
根據前田利家報得消息來看,這是織田信行一夥人利用信長喜好新鮮事物這一習慣來誘殺他的陰謀無疑了。
封建社會,地域閉塞,科技落後,因此封建禮教盛行,許多人也是被此蒙蔽雙眼。
數十年後,信長就拿著葡萄牙傳教士贈予的地球儀向眾人宣傳地球是圓的這一超前理論,但數百年後的清朝皇帝還對著地球儀言此是無稽之談來看。眼光開放、喜歡一切新鮮事物,的確是信長的本性。
總之,信長喜好獵奇不假,但他也不傻。隻要一發現不對勁,他立馬就能反應過來並做好應對之策。
“我預料待會信行的隊伍就會攻向清洲城來,他定是想利用這次出遊機會,最好直接把我殺了,就算不成,也能趁我來不及準備的時候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信長對形勢有著清晰的判斷,接下來,就到見招拆招的時候了。
“既然信行敢撕下臉皮真正動手了,就說明他這次是有備而來。”
丹羽長秀和信長激烈地討論著戰局,是死是活,成敗在此一戰了。
“我對這個弟弟可是再了解不過了,他這個人說話做事都循規蹈矩,看起來是合乎情理,其實就是毫無主見,一切都隻知道聽從我母親的要求。此役,率兵前來的肯定是柴田勝家,他隻會龜縮在末森城裏不敢動彈。”
“報!”
佐佐成政此時突然進來了。
“報主公,清洲城東二十裏外的稻生山發現了敵人的蹤跡,約有2000人的樣子。”
“領兵主將是誰?”
“是柴田勝家。”
“沒有看到織田信行?”
“暫時還沒有。”
“好,你先下去吧!”
接下來,信長又轉身向丹羽長秀問到。
“清洲城的常備守軍隻有1000人吧?”
“是!因為事發突然,我們必然會在人數上占據劣勢。”
“好,柴田勝家那邊我自然有人可以震得住他。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把領內其他的兵員召集起來,直接去找信行的麻煩!”
說到這,丹羽長秀也明白信長的意思了。
織田信行向來懦弱膽小,不敢親自領兵出陣。隻要清洲城方麵可以抵擋得住,待把領內其他地方的兵員集合起來,行一招圍魏救趙之計,定可化解此前的劣勢局麵。
可是,丹羽長秀作為清洲城的內務奉行,信仰物質數據對比的他,可是不相信靠毅力就能隨意取得勝利的。
他的腦海裏有一個疑問:
“縱觀整個織田家諸將,誰能和柴田勝家抗衡?更何況隻有對方一半的兵力?怕是來不及包圍末森城就……”
信長也好像看出了丹羽長秀的疑問,說到:
“你盡管放心地去做,主將人選我早已想好,必能給柴田勝家一個下馬之威!”
“是……”
此時,清洲城東二十裏外,柴田勝家的軍隊在此安營紮寨,稍事調整之後,他就會發起對清洲城的總攻。
“等會進攻清洲城時,注意集合優勢兵力尋一薄弱點猛攻,切忌包圍緩進、貽誤戰機,一定要在援軍到來之前破城,取下信長首級者重重有賞!”
柴田勝家外號“進攻的鬼柴田”,善於利用敵我雙方的特點發起迅捷淩厲的攻勢,此戰,他定下的主基調就是:爭取主動,速戰速決!
隻要進攻的主動權在自己的手上,他就有把握在清洲城漫長的防線之上尋找並迅速撕開一個口子,直插敵軍的心髒。
“報-前方出現了大批的敵軍!看樣子足有千人之多。”
斥候的這個消息,一下子打亂了柴田勝家的計劃。
敵軍準備不足,人數隻有己方一半,不困守孤城等待救援,竟主動尋戰,這與尋死何異?
當然,這點變故並不為柴田勝家所動。
“好!來得正好!我也不屑於和龜縮怯懦的敵人相戰,正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戰!全體得令,出擊!”
一聲令下,頓時,柴田軍如山呼海嘯般地從稻生山上傾瀉而下,從織田軍的角度看來,那滾滾煙塵以及成片成片隨風飄蕩的旗幟,就像突然爆發了的山洪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當然,織田軍方麵可是毫不示弱,立即展開反擊,隻見黑與白兩種顏色立刻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其情形就像滴落同一碗中黑白兩色的墨汁和**一般,可見兩軍交戰之激烈。
佐佐孫介是信長軍中的一名先鋒隊長,出身於軍人世家,世代侍奉織田家。而他的哥哥佐佐成政,就是織田信長貼身衛隊馬回眾的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