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速很慢,但威懾力卻絲毫不減。

肚子餓了就吃唄!這個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可關鍵是剛才她吃的是人,並且是生吞的。

韋教授再也堅持不住了,將懷裏的‘肉球’一拋,轉身就跑。

跑了許久,因為長年坐辦公室的原因,韋教授的體質大不入從前。雖然是心中膽怯的沒辦法,可偏偏跑了幾百畝路後就氣喘籲籲的。

我...肚...子...好...餓...啊,還...沒...吃...飽...呢!

娟子的聲音緊貼著頭皮在韋教授的耳畔響起。

快跑,她肚子餓了,要吃人了。

也許是不想有個被生吞活剝的下場,韋教授覺得自己跑的速度越來越快。慌忙之下,連車都忘記了坐,往陵墓旁的巷子口跑去。可眼前確實一堵牆,顯而易見,這是一個死胡同。

韋教授強行令自己停住了腳步。

“啪!”堵著胡同的一麵牆上沾滿了血漬。韋教授回過頭看了一眼,除了從巷子口刮進來的風外,一個人影也沒有。

韋教授又看了看牆上的血漬,那血印分成好幾排,由幾個向下指的箭頭組成,每個箭頭之間大概相隔1.5cm左右。

韋教授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左右各七根肋骨顯而易見,肋骨縫中是還冒著血沫的內髒,也許是剛才劇烈運動的緣故吧?那血沫咕嚕咕嚕的翻騰個不停。

為什麼韋教授能在不借助X光線的照射下能將自己的內髒看的一清二楚?剛才奔跑的速度為什麼會陡然加快?原來是附在骨架外的一層贅肉已經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那血印是因為自己陡然停下來,因為在慣性的作用下,內髒上的血漬從肋骨縫中濺出的吧!

肚...子...好...飽...啊。

娟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韋教授的冷汗已經從頭骨縫和脊椎縫力冒出來了吧?

哎!終究是躲不過的。韋教授歎了一口氣,回過頭。

一個外表酷似自己的人,抱著渾身是血的娟子,而娟子的肚子明顯的隆起。一股怪味從娟子的身上傳來,從醫多年的韋教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從那味道上辨認出那是娟子的羊水破了。

救救她,我妻子要生產了,求您了,大夫。

自己的皮囊抱著娟子撲通一聲跪下,懷裏的娟子臉色蒼白,血水已經浸透了褲子。

不,不,不。韋教授連喊三聲不,也顧不得那堵牆上沾滿了自己的血漬,身子向後退著。身子已經貼著牆壁了,可韋教授身子還在扭動著,好像這樣便能將身體藏進牆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