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魚見過的女人中,蘇惠娘是有點成熟美,豐韻萬千,蘭兒小丫頭,小巧玲瓏,屬於蘿蔓莉之類,真娘屬於天然渾然一體的美,脫俗、純潔,又有點愁眉啼妝美。
“咳,李公子,請坐下喝茶“,真娘說道,
“這個曲詞是你寫的嗎,真是難得好詞,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曲詞,李公子,真有才華“。
李大魚道“小娘子過獎了。這個不是在下寫的”,
“哦”,真娘,略有失望的臉色,
“那你知道是誰寫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聽過!能告訴我嗎”?
這女子真是雅興很高呀!一見麵就是入主題,向人討要琴曲,一見到好曲子,二眼發光,愁容也不見了,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處境,也許她自己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心裏隻有曲子,曲子才是她的飯。
曲子,李大魚不可能告訴她,是幾百年後時代寫的吧,
“哎”,這謊話真不好說,
李大魚說道:“這是我以前的師傅寫的”
“那還有別的曲子嗎,能不能給我看看”,真娘盯著道,生怕他不答應似的,
“這個我要想想,我一下子記不了那麼多”,李大魚看著真娘猴急的樣子,又不想拒絕她,又不想把曲子給她,隻能釣著她,下次好見麵!
“哦”,真娘道,
“你有沒有找過你父母,你還有姐弟他們呀”,李大魚還是後世的思維,見麵就談家裏,多少兄弟姐妹等等,不像古時,這都是比較私密的話題,那有一見麵就問家裏人情況,
真娘也是一臉不解,這公子說他無禮嗎,他也不像,說不無禮嗎,老是問些人家私密的事。不談風華雪月,不論古道今,也不吟詩作對,琴棋書畫也不聊,就跟他拉家常,難道他想娶我嗎,這是真娘的感覺,現在這個時代妾,根本就不叫娶,應該算是買吧,所以說妾沒有權力,沒有人會去尊重,就是這個原因,連進門都是用買來稱呼,古時一個娶字都舍不得。
他跟她,就說些家中碎事,讓人好生奇怪,但也覺得比起別的公子好太多,別人進房隻是為了一睹芳容,或者見麵就是毛手毛腳的,更有人之隻為貪戀自己身子而已。
她,真娘本來得知賣身於青樓時,想自找一縷白布,自尋短見,可又想到父母姐弟時,隻能委曲求全,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相見。
真娘也是很開心,自從誘騙賣到青樓後,還沒有人聊過這些事,今天找到傾吐者,她很樂意把自己的清苦告訴別人,她其實也很年輕,才二十歲的人,就經曆過這麼多的事,在後世二十歲的人在父母中還沒有斷奶,她今天很開心,開始為李大魚撫琴,她把自己心靈寄身於琴聲之中,為琴而歡,為琴而苦。
真娘難得今日心情不錯,自不知道是因為得到新的曲譜,還是碰到李大魚這樣的傾聽者,也或許二者都有吧,隨即出門叫了小丫鬟,弄了幾樣小菜,
李大魚心情很是沉重,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真娘身上,想深深地記住他的倩影,但不知如何跟她說,難道跟她說你快要死了,估計說了會被掃地出門,或者說自己幫她贖身,這個可以,可是自己身無分文,估計真娘比自己更有錢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