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電的光亮都集中在了女屍的身上,從第一眼就已經看出受害者是被鋒利的銳器所傷,而且下手的這個物體力度非常驚人。我不能判斷這個凶手究竟是人類還是動物,從屍體的傷口來看,不是很像人為造成的。
女屍麵部被摧毀的血肉模糊,從五官已經無法辨認出死者的樣貌。更駭人的是屍體胸前的[乳]房不見了,似乎是被鋒利的獸齒狠狠的撕咬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我不由得立刻警惕起來,凶手一定沒有走遠,很有可能這個時候也盯上了我。我把注意力從死屍上轉移開來,視覺、聽覺、嗅覺和觸覺都全麵提高,朝黑暗的樹林裏望去。
夜晚的樹林安靜的可怕,除了蚊蟲的‘嘶嘶’聲,在沒有其他的聲音傳出,但正是這細微的蚊蟲聲響,讓人會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一麵朝來時的方向後退,一麵也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女屍歪著腦袋靠在樹幹上,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我的嗅覺。
“唔……”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我的後方響起,這不是人類可以發出的聲響。
這個聲音太低沉,輕聲的嘶吼雖然音量很細微,但是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裏麵的一種嗜血的渴求。
對方已經盯上我了!我揮刀往後轉身,一個身影朝我迎麵撲來,十指上閃著金屬光澤的利刃在我的視線中劃出一道光芒。
眼看這利爪就要劃破我的臉龐,我手中的短刀蕩開了這一擊,身子後退數步來到了女屍的旁邊。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麵前的人衣衫襤褸,十指上套著鋒利的金屬利爪,這就是凶手!
對方一擊沒有得逞,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的樹林之中,我不敢在此地久留,奔跑出了樹林回到了小溪旁的柴火堆旁。
我又拾來一些柴火添上,盤腿坐在了火堆的旁邊,手裏的短刀依舊握著,剛才在樹林裏的場景不禁又在我的腦海裏閃現而過。這個殺人凶手有著如同野獸一般的手段、殘忍和低沉的怒吼,而且在樹林裏神出鬼沒,恐怕已經有很多的人曾經遭過他的毒手。
回想起我轉身的瞬間這名怪人突然撲上來的那一刹那,我仿佛感覺到了一種原始的野性,似乎這個人和常人相比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
怪人的動靜再沒有出現,我等到柴火燃燒完了之後便到帳篷裏休息了。
一晚上我都是和衣而眠,手裏的短刀也沒有離手,一直到第二日清晨醒來,也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走出帳篷,看著一旁燃燒殆盡的柴火,隻剩下了黑乎乎的一片。
收拾好了帳篷,我背上背包沿著小溪往東麵行走。一直到了小溪的上遊,我發現了這裏有用石塊搭建過爐灶的跡象,而且從數目上來看,應該是我的任務目標這支小隊。
順著他們留下的足跡,我一路追蹤,在天黑之前我發現了他們的身影。
我在距離他們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尾隨著,這個時候我們都已經進入了‘惡狼穀’的核心地段,也就是最容易迷失方向的濃霧區域。
這個小隊選了一個地方紮下了帳篷,我數了數一共是七頂帳篷,但是隊伍裏卻隻有十三個人。
難道有人去采東西了?或者是有人沒有來‘惡狼穀’?
我漸漸的靠近了他們,在一排大樹的後麵觀察著一切。
這個探險隊在帳篷的外麵生火、做飯,然後兩人一組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去休息。我對自己說再等一等,待到最後一個人出現的時候再動手,將這支隊伍一網打盡。
蹲在大樹後麵的我看著帳篷外麵的火光燃燒著,不禁發現了一個問題。十三個人有十二人都是兩兩一個帳篷,唯獨一個男子是一人一頂帳篷。如果說那名女子是決定不和探險隊一起來‘惡狼穀’,那麼就應該會準備一個單人帳篷給他,而不是全部都攜帶雙人帳篷,畢竟兩種帳篷的重量差距不小。
也就是說十四人都是一起前往了‘惡狼穀’,而那名女子去了別的地方。
但是這個偏僻的地方,一名女子能獨自去什麼地方?‘惡狼穀’本來就是一個險惡之地,就算是一個男子也不敢獨自一個隨便在峽穀裏走動。
這支探險小隊有問題!我迅速作出了判斷,頭腦裏又立刻把這個問題和昨晚樹林中的慘案結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