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港口之後,駕駛員和我棄船繞過了警衛的巡邏,乘坐一輛跑車到了一個私人住宅,休息了一夜之後,一大早我便帶著新的護照和身份證,拿著前往美國波士頓的機票趕往機場。
到達波士頓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很累了,蘭陵在機場開車接上了我,然後帶我到了一棟別墅裏。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蘭陵給我端來了一些高熱量的食物,我一邊吃一邊問她這棟房子的主人是誰。
“這棟房子主人就是你。”蘭陵回答道,我一邊嚼著巧克力派,對於她的回答很是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棟房子是我剛買下來的,產權已經全部合法轉移到了你的名義下。”
“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給我買房子幹什麼?”
“幹我們這一行的,哪個不是在世界各地有多套房子,這些是用於緊急情況的避難,每個殺手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都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呆得太久,這隻是第一套,以後你想在哪個國家買房子,我都可以幫你去辦。”
“可是你也得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吧?”
“怎麼了?難道你還舍不得錢?”蘭陵笑道,我白了她一眼,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她對我說:“告訴你吧,直到現在為止,所有傭金劃分給你的那部分都已經達到了十五億,你總不能讓它們都存在銀行裏吧,掙了錢本來就是應該用來消費啊。”
“但是我不願意用來這樣奢侈的消費。”我冷冷的說,“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太浪費了,我寧願把這個錢用來做做慈善,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也順便洗清一下殺戮的罪孽。”
蘭陵被我這句話說的啞口無言,隻得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對我說:“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太寂寞的話,我可以陪著你。”
我拿起盤子裏最後一塊肉腸塞進了嘴裏:“對不起,我不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說罷,我便起身朝浴室走去。
“我幫你把新衣服準備好!”蘭陵也迅速起身,朝另一個房間走去,很快就捧著疊得整整齊齊的新衣服放在了浴室的鏡子前,然後打開了浴缸的噴頭開始放水。
我不解的看著她:“你今天是怎麼了?”她低聲說:“上次你在法國戛納的時候救過我的命,我做這些是應該的,況且我是你的搭檔,照顧你的生活也是無可厚非。”
“不需要了,我自己能行的。”我請她離開了浴室,然後鎖上門,脫下衣服躺進了浴缸。
這一棟別墅裝修十分的豪華,各種電器家具也都是很名貴的,雖然自己家裏麵條件也麵前能算有些富足,但是從來沒有過這等奢華的日子。
我一時間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因為我並不喜歡這種享受,太過迂腐和虛假,這種生活隻會一點一點的讓我迷失自我。
熱水浸泡著我疲憊的身軀,我閉上雙眼,聽著浴室裏的智能電腦播放著音樂,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蘭陵事先設置好的。
我很是奇怪蘭陵今天的舉動和語氣,難道僅僅是因為在戛納的時候我救了她,她就會對我態度一下子變得這麼好?
而且鬼符組織是有明文規定殺手和經紀人搭檔是不能走得太過親密,一旦被發現將會遭到極其嚴厲的處罰,嚴重的甚至會招來殺生之禍,蘭陵在鬼符所呆的時間也不短,這些事情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泡了四十分鍾的澡,我換上新衣服之後,準備到波士頓逛逛,蘭陵硬是要和我一道,我也拗不過她,隻得作罷。
我們沒有開車,漫步在波士頓的大街上,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下來,霓虹燈把這個城市點綴得格外繽紛。
波士頓是美國馬塞諸塞州的首府以及最大的城市,地理位置在美國東北部大西洋沿岸,是美國最古老、最有文化價值的城市之一。
市內有美國最古老的公園——‘波士頓公園’,風景十分秀麗。
“我打聽到今天晚上有一場重金屬樂隊的演唱會,你不是最喜歡搖滾嗎,我們一起去看吧?”蘭陵轉過頭對一路沉默的我說。
之前在芬蘭旅行的時候,我去聽搖滾演唱會她都比較反感,為何現在又主動提出?
難道她心裏藏著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事情……
蘭陵帶著我到了一個體育館的門口,這裏已經是人滿為患,眾多搖滾歌迷聚集在此。蘭陵掏出一大把鈔票,換來了兩張VIP的門票,然後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擠進了會場,來到最前排。
整個現場人聲鼎沸,數十萬的歌迷瘋狂的尖叫著呐喊著……
台上的燈光漸漸點亮,伴隨著一段架子鼓SOLO,這支著名搖滾樂隊登台了。
一開場就是一首膾炙人口的重金屬歌曲,吉他手瘋狂的在舞台上奔跑著,撕裂的吉他失真聲從音響裏迸發出來,讓現場每一個人都熱血沸騰。
所有的壓抑,在這搖滾樂裏都得到盡情的釋放!
我也瘋狂的呐喊著尖叫著,不是對舞台上樂隊的崇拜,而是自我的宣泄和呐喊!
樂隊主唱極端的嘶吼,讓我血液開始在身體裏不安!
一切都要搖晃起來!
幾首歌下來,我已經是渾身大汗淋漓,頭腦並沒有因為震耳欲聾的音效而昏厥,反而更加的興奮!
蘭陵突然用手戳了我一下,我轉頭一看,她手中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行字:“難得看到你這麼放鬆這麼開心,想不想上台去,我最初拿到你資料的時候可就知道你吉他玩得很厲害……”
來不及我做出反應和提問,事實上現場的吵鬧也容不得我提出疑問。
蘭陵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白色的麵具遞給我,我隻能立刻把麵具扣在了臉上,很快,我就發現舞台上有幾束耀眼的燈光打在了我的身上。
由於我們的位置是在第一排,就剛好在舞台的下方,周圍忽然有十幾名歌迷將我的身體抬了起來,然後用人浪的方式將我送上了舞台。
站在這寬闊的舞台,我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緊壓,下麵是數十萬人的瘋狂尖叫,我感覺到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朝我洶湧而來……
樂隊主唱拿著一把吉他朝我奔來,嘴裏呐喊著:“大家一起為我們的客串嘉賓尖叫吧!”
是蘭陵事先安排好的一切!是她和演唱會主辦方打通了關係然後想讓我上台一次!
來不及多想,這名曾經我在網絡視頻上看到的樂隊主唱將一把沉重的電吉他連同撥片塞到了我的懷裏……
我已經很久沒有彈吉他了,手指觸碰著琴弦的時候,心裏忽然一緊……
兩名工作人員將兩支麥架放在了我們的麵前,樂隊所有的樂手都看著我,示意由我先開始。
這一場真正即興的Live!
我握住撥片的右手撥動了琴弦,嘶吼般的金屬音色咆哮而出,伴隨著十萬人的呐喊,一曲搖滾開始在我的手中流動起來。
樂隊的主奏吉他手和節奏吉他手都朝我們靠近來,貝司手也從舞台最角落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