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裏顯示著二人是親兄妹,而且彼此心犀相通,一方有危險,另一方會即刻出招抵擋。難點就是在這裏,我們必須要同時對兩個人發起攻擊,讓兩個人都無暇去救援對方。
‘青銅’是哥哥,招式陽剛霸氣,拳法幹脆利落,‘葵花’是妹妹,招式陰柔刁鑽,掌法內力深厚。
一陰一陽,這種默契的配合攻守兼備,難怪曾經有很多的高手死在他們手上。他們從小就接受最嚴格殘酷的訓練,是萬裏挑一的高手,在聯邦院院長的眼裏,他們就隻是用來幫他殺人的工具而已。
最後一日晚上九點,後勤人員開車把我們三人送到了酒店的附近,然後通知了我們撤退時的路線,就先行離開了。
阿伊邁姆用手指指了下前方酒店的樓頂,表示我和他一起上去。我看了看酒店的門口,整齊的停放著十輛警車,警車裏麵都有著持槍的警察正做著隨時應戰的準備。
湯姆遜給我們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讓我們放心的上去,阿伊邁姆以驚人的速度竄了出去,沿著樓房側麵的外置空調向上快速攀爬著!
我和湯姆遜臉上都浮現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個阿伊邁姆一旦進入‘百獸擬態’的狀況,速度和力量都是驚人的。我也沒有再浪費時間,用我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到了酒店的樓下,借助外置空調往上麵攀爬著。
來到天台的時候,阿伊邁姆已經站在了雷達接收裝置的旁邊,他取出一個手機般大小的機器,然後撥弄了幾下,我沿著進入天台的樓梯口先朝六樓走去,藏身在了六樓走廊上的一大盆植物背後。
幾分鍾後,兩名自衛隊的男子從一個房間走出來,順著樓梯往上走,但是過了好幾分鍾上麵都不再有一點動靜,我知道他們已經被阿伊邁姆順利的解決了。
又過了兩分鍾,五名自衛隊成員手裏握著手槍組成一個陣型上了天台,可是在兩聲槍響之後,上麵再次恢複了寂靜。
槍響的動靜,讓整個六樓的剩餘自衛隊成員全部出動,我從植物的後麵奔出來,手裏提著九寸短刀,右手扣在離我最近的一個人的肩膀,然後左手順勢一刀刺進他的心髒。
刀進刀出,一具屍體被我扔在了腳下。其餘八個人將我的前方全部封鎖,他們中間有兩個人手裏已經端著手槍,其餘的人則是赤手空拳。我看準了我左上方的那名持槍者,一個搶步逼近,左手的短刀刺進了他握槍的手腕,然後刀口斜著一拉,將他的手筋挑斷。
伴隨著他的尖叫,我右手奪下了他的手槍,然後短刀在他的脖頸劃出一道血色的弧線。
另一名持槍者迅速朝我開槍,我側身邁出一步,子彈嵌入了牆壁之中,而我手裏的手槍已經對準了他的眉心,一顆子彈直接迎麵洞穿了他的腦部。
六個人六隻拳頭從各個不同的方向朝我砸來,我左手的短刀劃出了一道圓形,每個人的拳頭都被劃傷,不停的滴著鮮血。
此刻樓下也已經有槍聲響起,湯姆遜也開始了他的戰鬥!
五樓和四樓分別也有動靜傳出,但是上方有阿伊邁姆,下方有湯姆遜,他們暫時是沒有辦法脫身的。
被我劃傷的六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有兩個人被我手中的短刀刺進小腹然後撕開一條很長的血口。其餘的四人則是都中了一顆子彈,然後倒在血泊裏。
我撿起另一把手槍別在腰間,然後沿著通往五樓的樓梯走去。
兩名自衛隊成員從樓梯口的轉角處撲了上來,我飛起一腳踢在其中一人頭部,然後抬起槍口射殺了另一人,被我踢倒的人在地上打了一個側滾,單手撐地一個掃腿向我發動攻擊。
我一腳踩在牆壁上,借助反彈力順勢向下壓去,這人被我的手肘壓住了胸腔,一下子就有幾根肋骨被擊斷,他吐出一口鮮血,神色痛苦的掙紮著。我不給他機會站起來,右手鎖住他的咽喉,用力一擰結束了他的性命。
四樓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很大動靜了,可能是湯姆遜已經幹掉了樓下的警察,衝上了四樓,我直接奔至五樓,剛好‘葵花’就在離我七米之外!
十米開外的‘青銅’護送著聯邦院院長先進了一間房,‘葵花’卻是站在原地瞪著我,冷漠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靠近。
這名女子年齡二十二,身高一米六八,一頭棕色的齊耳短發,身著緊身皮衣皮褲,瘦弱的身子裏卻不難感覺到強大的殺機。
對方並沒有先發製人的開展攻擊,我揮動短刀刺了過去,‘葵花’的手臂似乎是沒有骨骼一般柔軟,直接從我的腰際拉過,讓我的身子險些失去平衡。
我定住了自身的重心,回頭反手一刀挑向她的咽喉,她卻是向後一仰,一個大跨度的後空翻躲開了我的刀尖,還順勢一腳踢在了我持刀的手腕!
我被這一腳踢得差點拿捏不住刀柄,‘葵花’雙臂成回字形,手掌帶起陣陣氣流,我意識到這是陰柔毒辣的內功掌法,隻得盡量的躲避她的手掌。
一連躲過她幾招,在走廊上凡是被她打中的花瓶和牆上的畫像,都是從內到外的碎裂!
“嗷!”一聲嚎叫從前方傳來,‘葵花’轉頭一看,阿伊邁姆正如同一隻凶狠的雄獅般撲上去……
由於阿伊邁姆的速度太快,‘葵花’來不及躲閃直接被按倒在了地上,但是就在阿伊邁姆將她撲倒的瞬間,聯邦院院長的房間門被一把掀開,身材健壯的‘青銅’飛身而上,一腳把阿伊邁姆從‘葵花’的身上踢飛。
阿伊邁姆在走廊上滾動了幾圈,當他站起身來的時候,嘴角已經流出一絲鮮血。
鬼符榜第十八位的高手都被一腳踢到口吐鮮血,‘青銅’這一腳的威力便可想而知……
‘青銅’迅速把‘葵花’扶起來,二人背靠背的分別盯著我和阿伊邁姆。
由於走廊的空間實在太過狹窄,我們都沒有辦法施展出最好的狀態,如果湯姆遜不快點趕到這裏的話,情形對於我們兩人是很不利的。
‘青銅’的個子比阿伊邁姆還要略微高一點,身形高大魁梧,雙臂的肌肉結實發達,一頭寸發更突顯他的男性陽光之氣。
二人緊緊靠在一起,我和阿伊邁姆隻能同時上前攻擊,我和‘葵花’拳掌對峙,而阿伊邁姆則是以灰熊的形態和‘青銅’招架著。
一陰一陽,一剛一柔,兩個人聯手對抗我們的時候威力爆發的更加強大,繞是阿伊邁姆獸化成為了灰熊,和略微比他高大強壯的‘青銅’硬碰硬的過起招來依舊顯得稍微有些力不從心。
我雙手化爪,想要扣住‘葵花’的手腕,但是她的肢體實在太過靈活,而且更難對付的是,每次我找到破綻下手時,‘青銅’就會突然抽身幫助‘葵花’化解,同樣的當阿伊邁姆好不容易找到‘青銅’的破綻時,‘葵花’也會及時的抽身解圍。
一連打了四十個回合,我和阿伊邁姆都十分吃力了,一個冷不防阿伊邁姆被‘青銅’一拳轟在了下顎,身體再一次倒飛出去,口中噴出的鮮血在半空中就濺在了牆壁上,像一朵鮮豔亮麗的菊花般。
‘青銅’‘葵花’調轉頭來,同時朝我發動進攻,他們二人一左一右,出手就是殺招,逼得我隻有連連後退,眼看‘葵花’的手掌就要拍到我的胸口了……
“嘶!”一道利刃的光芒略過眼前,‘青銅’‘葵花’二人迅速後退五步,‘葵花’的右臉被割破了一道十公分長的血口,‘青銅’心疼的捧起‘葵花’的臉龐,看了看這道傷口,然後雙眼瞬間迸射出惡狠狠的殺氣。
擋在我前麵的湯姆遜手中的鋒芒再次閃過,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是一柄藏在袖口裏麵的軍刺……
湯姆遜迎上了‘青銅’,我也和他一起對‘青銅’出手,阿伊邁姆很快從地上站起來,也立刻加入戰局,把‘青銅’‘葵花’二人分開來,將‘葵花’牽引到了幾米外的地方。
我們三人都到齊了,這下將兩人的聯手攻勢拆開來,一下子打得輕鬆了許多。
湯姆遜的招式很簡單,沒有任何花哨,但是每一擊都是絕對的殺招一條軍刺在他的袖口進進出出,連我都不能準確的看清楚。
‘青銅’被我們兩的聯手攻擊打得憤怒了,如同一隻尾巴被點了火的公牛一般,甩動著他那鋼條般堅硬的雙臂朝我們砸來,我不小心背部中了一擊,身子‘嘣’的撞在牆上,湯姆遜見我重招,隻有奮力加快自己出招的速度,我甩了甩被撞的有些昏沉的腦袋,開始嚐試攻擊‘青銅’的下盤。
“啊!”‘葵花’的慘叫聲響起,我餘光一撇,隻見阿伊邁姆一把扣住了她的兩隻手腕,用力的將其擰斷,森森白骨和鮮血就這麼穿透了皮肉!
‘青銅’顧不得我們的攻擊,抽身就往‘葵花’那裏奔去,他的身子直接撞擊在了阿伊邁姆的身上,將阿伊邁姆撞出幾米外。
我和湯姆遜趁著這個最佳的機會,都紛紛亮出手裏的銳氣,一左一右的刺進了他的腰肋,‘青銅’疼得怒吼一聲,雙臂砸在我們的正腦門上,我和湯姆遜身子都失去平衡朝後倒了下去。
湯姆遜用西班牙語說了幾句話,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從他冷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經對這個生死相搏越發感興趣了……
‘青銅’忍痛抽出腰間的兩把短刀,然後一下子扔得老遠,鮮血很快就將他的衣服染紅,‘葵花’這個時候已經是疼得臉部失去了血色、麵相慘白,死死的咬著自己發紫的嘴唇。
‘葵花’躺在‘青銅’的懷裏,冷汗不斷的沿著短發留下,阿伊邁姆的這一擊已經完全讓她喪失了戰鬥能力,‘青銅’一隻手捂住右邊的腰部,表情顯得十分痛苦,因為右邊那一刀是我刺進去的,我用了自己最大的臂力,刀子陷得很深……
“Kill-them。”湯姆遜用英文說,這可能是他所會的為數不多的英文之一……
阿伊邁姆從前方朝‘青銅’‘葵花’的正麵靠近,我和湯姆遜從後方靠近,完全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嗚嗚嗚嗚……”外麵的街道響起了幾十輛警車的警笛聲,警察已經趕到,我們如果再拖延時間的話,軍方趕到事情將會比在首爾的時候更麻煩。
我們三人同時朝‘青銅’撲上去,我已經抽出了藏在身上的短劍,湯姆遜也完全亮出了自己袖口裏的軍刺,阿伊邁姆也把剛才一直沒有使用的九寸短刀從衣服下麵抽了出來。
‘青銅’很出乎我們意料的沒有躲避,而是將自己的妹妹緊緊抱在懷裏,我們三人手中的利刃都刺進了他的要害部位,但是‘葵花’卻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殺掉了‘青銅’,他懷裏的‘葵花’臉色已經更加的慘白冰冷了,湯姆遜沒有絲毫憐憫,一刀刺穿了她的咽喉。
根據湯姆遜的殺人慣例,‘青銅’和‘葵花’的十指都被整齊的切了下來,裝進了他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口袋裏。
我們來到走廊的窗口朝外麵望了望,酒店的外麵停著幾十輛警車,數百名持槍的警察正端著槍口瞄準著酒店的大門。如果我們這個時候直接出去的話,是必死無疑的。
“嘿!”阿伊邁姆用手裏的刀柄捅了一下我和湯姆遜,我們順著他手指向的地方看去,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們三人互相一望,手裏提著利刃朝聯邦院院長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