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資料的後麵是關於這次任務的行動部署,此次在印度班加羅爾市所要執行的任務是印度人民院院長雇傭,目標人物是聯邦院院長手下的兩名特級殺手——‘青銅’、‘葵花’。
這兩名殺手是被聯邦院長從小培養出來的,專門負責刺殺反對他的政府官員和商界的人。
兩人身手極其的強悍,如果是單獨對峙一人的話,還有些勝算,但是二人聯手起來配合很默契,組成的殺招幾乎是從未有過戰敗記錄。
而且這兩名殺手在聯邦院長的吩咐下,還訓練了一支自衛隊,一共由三十二人組成,每個人都是有著相當於美國海豹突擊隊成員的實力。
這樣的一股戰力,倘若是隻雇傭一名殺手,的確實根本不可能完成,所以人民院的院長下巨本一次性雇傭了我們三個人,包括湯姆遜和阿伊邁姆這樣的兩名身價不菲的殺手界傳奇人物。
在印度的任務一共分三天執行,明日我們三個人將要一起到聯邦院長這次來班加羅爾市所下榻的酒店踩點,擬定現場我們三個人的分工。
後天我們要趁著他們外出參加會議的時候在酒店的房間裏安放竊聽裝置,以便了解他們的動作和安排。
最後一天則是出手將‘青銅’、‘葵花’和這支由三十二名高手組成的自衛隊全部殲滅。
看完了資料,我再一次給蘭陵打了電話,她接起了電話問道:“還有什麼事情麼?”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我們語言不通,一個說越南語,一個說西班牙語,我說中文或者英語他們都聽不懂啊。”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辦法幫你就,隻有靠你自己解決了。”
“你……總得給我準備一個語言翻譯的耳脈什麼的吧?”
“實話告訴你吧,這次任務一接,BBS上就炒得很火熱,情報處下達了消息,將軍對你們這次的合作很感興趣,命令我們三個經紀人不能提供這些設備,讓你們自己去想辦法溝通……”
“你就不怕我們三個因為無法溝通而打起來?”
“這個的確不是我管轄範圍之內的事情了,完成任務之後,後勤人員會給你到瑞士的機票,到時候我才能聯係你,這三天得靠你自己解決問題了,祝你好運。”
說罷,蘭陵就掛斷了電話,我把手機扔在了桌上,望著電腦屏幕開始思考對策。
如果說在語言上沒有辦法溝通的話,就隻能采用肢體語言了。
阿伊邁姆!
我突然想到了阿伊邁姆既然是擅長肢體的表達,那麼可以先嚐試和他交流,然後再一起把想法傳達給湯姆遜。
眼下也隻有這樣辦了,我找到阿伊邁姆,給他比劃了幾個手勢,他也很快的就領悟了我的意思,這讓我不禁暗暗放心了些。
晚上的時候阿伊邁姆顯得特別興奮,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弄出很大的動靜,似乎在練習著‘百獸擬態’,但是湯姆遜卻是十分的安靜,一直沒有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過。
我們就這樣過了一晚上,第二日早上湯姆遜很早就起床了,吃過早餐之後就出去了,今日規定的踩點時間是晚間的十一點,所以白天大家都可以自由安排。
阿伊邁姆卻是托著我往街上走,雖然他年長我好幾歲,但是性格卻像個孩子一樣,我也很是奇怪這樣的人怎麼會做了殺手?而且在鬼符榜排位那麼高。
在街上逛了大半天,阿伊邁姆才拍拍我的肩膀,指了指他的肚子,做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我一下子意識到他要說的是我們現在應該去吃飯,便和他一起找了一家餐館。
由於我們兩個人都不會印度語,隻能拿著菜單給服務員指指點點,阿伊邁姆點了一大桌子的菜,我們洗過手便大吃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吃手抓飯,印度人進餐是沒有筷子、刀叉這些餐具的,我們用手抓著烹調好的食物直接送進嘴裏,這讓我體會到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風情。
餐廳裏,裏我們不遠處的廚師正在製作著印度特色的飛餅,阿伊邁姆看著廚師的動作,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對服務員嚷嚷了幾句,服務員走過來之後,他就指了指飛餅的方向,然後伸出三根手指,表示要三張餅。
印度菜的口味較濃,咖喱的香味彌漫著整個餐廳。而且印度很多人都是以素食為主,越有文化的人吃得越素。所以這個國家蔬菜的價格偏高,肉類反而價格低廉。
吃過了午飯,阿伊邁姆從口袋裏抓出一大把鈔票放在桌子上,帶著給湯姆遜留的一張餅我們就回到了住處。
下午的時間我和阿伊邁姆在網上看了一會兒電影,雖然他聽不懂裏麵的對白,但是依舊被劇情和演員滑稽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湯姆遜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按了下來,阿伊邁姆把特意給他帶的飛餅遞給他,這一次他沒有拒絕,接過去之後一邊咬著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十點半的時候,我們三人換上了統一的黑色輕便服裝,搭乘後勤人員駕駛的汽車奔往踩點的酒店。
車子在距離酒店三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後勤人員給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下車行動,我們三人便同時打開車門下了車。阿伊邁姆奔跑的速度向獵豹一般迅猛,一下子就把我和湯姆遜拋在了後麵。
我和湯姆遜即刻追趕上去,三人來到聯邦院院長下榻酒店對麵的另一間酒店。
進入了這間酒店,湯姆遜扔了一疊鈔票給收銀台,我們搭乘電梯來到了頂樓的天台上。站在邊緣處,湯姆遜拿出一個望遠鏡朝對麵看了幾分鍾,然後給我和阿伊邁姆比了一個二的手勢,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第五層的一個房間裏有兩個人的身影。
湯姆遜對我點點頭,示意這兩個人就是我們的目標人物——‘青銅’、‘葵花’。
他把手裏的望遠鏡遞給了我,我拿起來一看,這兩個人睡在同一個房間,而三十二名自衛隊成員則是分別住在樓上第六層、樓下第五層。每兩個人一個房間,分布得很緊密,直接闖入進去的話,還沒有殺到‘青銅’、‘葵花’的房間,恐怕他們就已經帶著聯邦院長逃離了。
我把望遠鏡遞給了阿伊邁姆,自己坐在了天台的邊緣。如果要擊殺‘青銅’和‘葵花’,就必須想辦法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後讓二人也主動出擊,隻有這樣才能擊殺他們。
阿伊邁姆拿著望遠鏡看了許久,我和湯姆遜都在思考著。突然阿伊邁姆突然又拍了我一下,這一掌險些沒把我從邊緣拍下去……
他放下了望遠鏡,嬉笑著給我們指著對麵的樓頂,我和湯姆遜定睛一看,對麵的天台上有一個雷達接收裝置。
湯姆遜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了微笑,我也知道了阿伊邁姆給我們指這個雷達接收裝置的含義,三個人就在天台上互相對視,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三個人還呆在上麵做什麼,快點記熟位置,然後回來。”耳機裏傳來後勤人員的聲音,我立刻鎮定下來,用手勢給他們比劃著,告訴他們後天行動的時候我們就從那裏入手。
湯姆遜收好了望遠鏡,我們離開了天台返回到了車裏,後勤人員正準備啟動車子,有人敲了敲我們的車門,我們幾人頓時警惕的收緊了拳頭,做好隨時以最快的速度殺掉來者的準備。
後勤人員打開了車門,一名自衛隊的護衛出現在我們麵前,湯姆遜二話不說,不等對方做出任何反應,手掌就略過了他的咽喉,一道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車內的座位。
後勤人員立刻下車打開了後備箱,阿伊邁姆和我一起把屍體扔了進去,然後我們開車回到住處,後勤人員直接將屍體帶到了後院去處理,我們三人則是圍坐在大廳裏。
阿伊邁姆指了指後院的位置,意思是我們今晚殺了一個自衛隊的人,聯邦院院長一定會知道失蹤一人,然後開始派其他人搜查,這對我們的任務是相當不利的。
後勤人員二十分鍾處理完了屍體,然後回到了大廳,他對我說:“我幫你們聯係你們的經濟人,谘詢下雇主可不可以提前完成任務。”
然後他又把這句話用西班牙語對湯姆遜說了一遍,但是湯姆遜聽後卻搖了搖頭,後勤人員把湯姆遜的意思給我說了一遍,湯姆遜說不能因為我們自己的問題而改變任務。
也就是說,任務還是要應該按照原計劃的規定進行,所遇到的問題我們都要自己去解決。
後勤人員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把我的電腦從房間裏拿出來放在我的麵前,然後回他自己的房間去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從網絡上下載了一個在線語言翻譯,安裝了越南文字和西班牙文字兩種轉換,然後把我的要說的話用中文輸入,再轉換成為這兩種語言給他們看。
晚上我們將方案製定了出來,明日白天由湯姆遜前往酒店安裝竊聽裝置,然後我們要躲避其他衛隊成員和當地警方的搜查。後天晚上的刺殺行動中,我們三人一起到酒店天台的雷達接收裝置處進行信號幹擾,勢必就會有衛隊的人上來檢查,然後阿伊邁姆留在上麵將上去的人一一解決,湯姆遜從右側的樓梯開始進攻,我從左側的樓梯進攻,這樣會讓對方搞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個殺手,從而讓‘青銅’和‘葵花’直接現身。
到時候我們三人再以最快的速度彙合,一起聯手擊殺他們。
做完了計劃之後,大家都各自去休息,我躺在床上,腦子裏不斷的竄過湯姆遜殺死那人的瞬間。手掌一劃過,那人的咽喉就被割破,可是我並沒看見他手裏有匕首或者別的武器,難道是手指間夾著刀片?
這兩個人都是奇怪的高手,以後徹底對付鬼符的時候,要對付起他們可能有很大的難度。
白天的時間我和阿伊邁姆都沒有外出,後勤人員給我們準備了足夠的食物,然後自己出去打探風聲了,湯姆遜則是按照計劃去酒店安裝竊聽裝置。
一整天的時間阿伊邁姆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焦躁和不安的跡象,依舊像個孩子似的和我一起看著電影,有時候還拉著我比劃起招式來,每當我使出太極的招式化解他的進攻時他就會很驚訝,然後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和我過招。
湯姆遜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告訴我們已經成功的安置好了竊聽裝置,但是由於我們都不懂印度語,這件事情隻能委托後勤人員替我們做。
把接收裝置交給了他以後,他便開始記錄所聽到的內容。
一直到耳機裏的聲音消失之後,他才取下耳機,把記錄下來的東西翻譯給我們。
聯邦院院長知道了失蹤一名自衛隊隊員後,下令當地警方對班加羅爾市展開全麵搜索,但是今天一天並沒有搜索到他的屍體,因為已經被後勤人員弄成碎肉衝進了下水道。
他召集了‘青銅’和‘葵花’商議究竟是什麼原因,初步推測得出的結論是有人要對他下手,於是他們在想辦法加派忍受保護聯邦院院長,可是殊不知我們的目標任務就是他身邊的‘青銅’和‘葵花’。
明日他們自衛隊的成員在酒店的分布情況依舊保持不變,但是加派了當地的警方作為支援。明晚過去之後,聯邦院院長就將結束對這裏的會議,然後返回到印度的首都去。
考慮到有警方作為支援,湯姆遜決定自己去將這批人解決掉。對付警察無疑是很危險的,因為在我們這次的任務之中沒有配備槍械火力,每個人隻有一把九寸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