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身後很快聚集了約兩百號人,但他們一看便知道不是冷月堂成員的對手,無論從人數還是作戰能力,都有一定差距。
“莫非,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動手?”我身後一名三十多歲的人喊著,看他是這群人的小頭目。
“有什麼區別嗎?我莫非活了二十七年,還沒有對誰認過輸。”莫非淡定的說。二十幾歲就可以把自己的幫派發展到這樣的實力,也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莫非提著一把砍刀:“兄弟們,生是震天幫的人,死是震天幫的魂。殺!”
一聲令下,首當其衝,揮刀殺入陣中。我身後的冷月堂成員也不甘示弱,紛紛亮出自己的刀,兩方混戰在一起。
莫非一刀迎上一名冷月堂成員,來不及等他反應,莫非已經砍下他的一條手臂。鮮血噴了他一身,可他卻毫不在意,奮戰著圍住他的數名大漢。
眼前的人都是黒道的亡命之徒,他們出手不會懂得憐憫,招招致命。所以隻能毫不留情的出手,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殺。正是這樣,那些人都拚紅了眼睛,不斷想辦法要收取對方的性命。
我也揮動短劍,迎上了圍住我的七八名手持砍刀的混混。麵對這樣不顧死活的對手,我一時間也十分吃力。他們毫無章法的進攻,一陣亂砍,這也是正因為很多習武多年的人,但卻抵不過街頭的一些小混混的原因。這不是比武,而是真正的生死相搏。泰叔說,我們目前階段來說,提升實力的最好最實用方法,便是實實在在的戰鬥,從實踐中鍛煉、總結、領悟、提升。
此時我還不能消耗太多精力,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麵。
一劍刺進了一人的心髒,一挑、一插、一扭、一抽,頓時鮮血和著碎肉飛灑出來,眼前的這名二十出頭的男子倒了下去。
“阿靖!”同時圍攻我的幾名男子見自己的同伴倒下,不由得一陣暴怒,都揮著砍刀,不顧一切的向我砍來。
我左手運劍,斜著向上拉去,避開一人的砍刀,劍直接刺穿他的咽喉,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很快了斷了最後的生機。接著,我手中的劍又奪走了五六人的性命。
而我自己,在斬殺了八人之後,也挨了三刀,但傷勢很輕,隻是皮外傷,不足以構成威脅。
看看場麵,大部分人都或輕或重的負傷,甚至有人斷了一隻手臂,卻仍在強行堅持著,至死,都要拉一人墊背。究竟是什麼,在支撐著他們?
冷月堂的成員不愧受過格鬥訓練,身手比上震天幫的人來說,戰力至少在一倍以上,加上人數上有一定的優勢,二十多分鍾後,震天幫還能站著的人已經不到六十人。而冷月堂傷亡並不大,站著的還有兩百二十餘人。
地上許多人躺在血泊中,有的人已經斷絕了生機,有的卻在痛苦的掙紮。
莫非此時身中至少十餘刀,有一刀傷口已經深可見骨。可他依舊穩重的站著,這一點,我倒是敬佩他,敬佩他是條真正的漢子。
踏入黒道這條不歸路,他們就應該有了必死的覺悟了吧。
可他們不會知道,自己隻是鬼符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心中有些不忍,畢竟殺這麼多人,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心中自然難受。雖然以黑色太陽的勢力,殺人之類政府不會幹涉,但單純從事件來看,奪走別人的生命,似乎任何人也沒用這個權利。
看著眼前震天幫的人,他們互相攙扶著,手裏依舊緊握著砍鈍了的刀,殘破的刀身上滿是鮮血。
那些倒下的,可都是鮮活耳的生命啊,他們都有著自己的親人、朋友,這樣慘死,他們的家人會怎麼想。父母將自己的子女撫養成人,他們不去做正當的工作、成家立業,卻走上一條不歸路。他們沒有想過,自己出了意外後,自己的家人會怎樣,妻兒老小該怎麼生活。
若不是因為鬼符,我這輩子也不會和黒道沾上一星半點的關係。我會安安穩穩的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現實太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