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戊戌懷裏揣著油紙裹包,美滋滋的回到破屋,在門外溜達了一圈,眼見著四處無人,屁顛屁顛蹲縮在那處擠出來的小洞眼處。
嗖的一下,把那還散發著刺激她味覺的圓滾滾給扔了進去,拍拍手準備走人,想想又覺著好笑,那麼忒大勁,肯定得油紙裏滾出來。
師傅,你要嫌棄餓著,徒兒就罪過了,原諒徒兒無心之過,你也知道的,徒兒也就最喜歡吃虧後討點甜頭回來。
一想到某人被氣到無處可發的臉上,柯戊戌甚至都可以說,早先那些摩擦生紅的肌膚也不疼了。
而在等待的羽少也確實黑了臉,這個柯戊戌,存心不讓他好過,大半天的時辰了,早就有點餓了,結果,那個不肖徒兒,居然來這麼一招。
從油紙裏滑出來的香酥雞還真挨地麵滑溜地滾了好幾個圈,能吃的下去那才叫見鬼了。
拿出程亮的匕首,小心破開雞腹,露出一帛上好的絲綢錦布。
匕首的尖端挑開,一股奇異的芬芳溢出,羽少挑挑眉,他還真行,居然真在這麼短時間就尋來了血曼羅花,要知道這可是在苗疆,比蠱毒更是甚毒烈的藥草,是用來飼養蠱王以激強蠱蟲的作用。
在苗疆蠱王之所以稱王,就是因著不論是在蠱毒還是侵入人身後都是解不了的,就是靠著血蔓蘿花的毒性。
因此這血蔓蘿花並不多見。而且被列為苗族聖物。
轉首望了一眼還在昏迷不醒的人,羽少無奈歎息一聲,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樣想的,這樣護著、掖著,還做的這麼偷偷摸摸,作的又是哪門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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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中的南榮相,隻覺著渾渾噩噩的,一會兒發現自己一個人在黑夜中不停的走,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卻始終沒有亮堂的光線。
一轉眼又出現在那座古樸的樓宇裏,有父親大人,他坐在父親大人的懷裏撒嬌耍賴,而母親大人在一旁溫柔的瞧著,滿眼都是幸福的笑容,還有那個有著和自己一摸一樣臉的他,和千微坐在案幾旁鬥文鬥智,亦或是有探討了一些他不懂的事情,那麼久遠的事情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清清楚楚的全湧出來了。
那天父親大人說:“我們的思思長大了,想要什麼樣的如意郎君呢?”
在那個不知矜持為何物的年紀,隻見那俏生生的人兒一臉認真的思考,脆鈴的聲音毫無顧忌的說道:“思思要嫁的夫君須得是這世間最有智慧的男子。”
所有的人都笑了,就連濮陽千微都收斂不住,滿眼都是笑意。
於是那晶瑩剔透的人兒說道:“妹妹也不害羞,這種話也敢講,你又不是傾國傾城,指不定這世間最有智慧的男子能喜歡你呀。”
就連醒著都會覺著模糊的記憶,現如今卻連那小小的人兒生氣時那氣鼓鼓的兩頰紅暈都能瞧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