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已經畢業但還沒離校的有六人,另有八人即將畢業。”周文啟沉聲作答。
“立即讓其中的十二人星夜倍道,趕往陝西,收集匪軍訊息,留下一到二人,隨軍同行,負責聯絡。”偵訊班的生員都學會了通過信鴿傳遞訊息,比驛使快了許多。
四武營的營部,朱由檢坐在大營正中間,四麵圍繞著四武營的高級軍官。
“各位將軍,陝西農民作亂,匪軍已達二十餘萬,陛下令四武營立即趕赴陝西,迅速平息陝西之亂,各位有什麼好的想法?”四武營隻有四萬餘人,而匪軍是四武營的五倍有餘。這和山東剿滅倭寇不一樣,那時奮武營占據人數的優勢。
“殿下,陝西農民全是烏合之眾,騎兵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碾成肉末。”滿桂毫不在乎,這些沒用經過訓練的士兵,和遼東的建奴比,簡直就是豆腐。
“滿將軍藐視匪軍,不被匪軍的氣勢嚇倒,勇氣可嘉,不愧是四武營的將軍。”朱由檢雖然不知道陝西的具體情況,但對這股義軍卻不敢掉以輕心,“但據山西巡撫曹爾楨的奏章,有不少軍戶加入匪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殿下,陝西的軍戶也和農民差不多,根本沒有經過實際訓練。末將和顯武營願意去打先鋒。”袁崇煥雖然是文官,但現在卻在軍中任職,早就將自己看成四武營的一員,但遼東統兵的經曆,讓他根本看不起遼東之外的明軍。
“袁將軍的分析也對,但匪兵畢竟人數眾多,還是小心為上。”朱由檢對兩位遼東舊將的求戰欲望十分滿意,隻要不怯戰,訓練了一年的四萬四武營軍事,應該可以對付陝西的匪兵。但滿桂、袁崇煥太過輕敵,不易擔任先鋒。
“殿下,你就說吧,怎麼打,我們全聽你的。”吳兵對朱由檢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上次在山東,他親眼見到了朱由檢的謀略。有朱由檢指揮,他才懶得操心,再怎麼操心,也沒有朱由檢想得遠。
“好,那我就發兵了。”朱由檢也不客氣,現在陝西的農民起義,已成燎原之勢,耽擱不得。“祖大壽?”
“在。”祖大壽沒料到朱由檢最先點到自己。
“你帶著寧顯龍的騎兵衛,備足五天的幹糧,明晨卯時出發,經太原、汾州、平陽,從風陵渡口渡過黃河,直取潼關。路上不要耽擱,必須在五天內到達和接管潼關。如果潼關已失,相時而動,隻要不讓匪軍東出潼關即可,不必強攻,我自有過潼關之法。”朱由檢認為,與滿桂、袁崇煥相比,祖大壽更穩重一些。防守潼關,不需要滿桂這樣的猛將,而是需要像祖大壽這樣的良將。
“是,殿下。末將一定不服殿下所托。”祖大壽得意洋洋,作為四武營的先鋒,他有了奪取頭功的機會。一年時間隻是訓練,沒有仗打,他的心都快熬成荒漠了。
“其餘各軍,半日準備,明日午時出發。”朱由檢目光冷厲地掃過眾人,“各位,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作為軍人,為國立功的時候到了。”
“是,殿下。”眾人整齊地回答,看來平時的訓練,對軍官也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