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不與人爭(1 / 2)

她們不是都最希望對方過得好,甚至姝琴一直為秧霏在身份上壓秧昕月一頭而替自己的好閨蜜報不平,知道昕月是個不喜歡與人爭的人,便自己扮壞人去替她,可如今秧昕月竟然背叛她!

姝琴眼神驟冷,一瞬不轉地盯著秧昕月,質問:“昕月,你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

“琴娘,你聽我說,我,不是我……”秧昕月慌亂地想要解釋,可是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理由。

那些討好霏兒的話話她當然說過了啊!可這不是姐妹間尋常的鼓勵話語嗎?難不成她能不說?

可這時候被秧霏突然提出來,意味立即變得不一樣了。

秧昕月羞得滿臉通紅,張開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合理的解釋。

秧霏在一旁看得正是愉快,又悠悠然地補充道:“是啊!昕月,正好琴娘也在這裏,你就說說,我們兩個誰當上二皇子妃才更如你的意呢?”

一下子,把她和姝琴對立起來,逼得秧昕月對立,她倒要看看秧昕月這回還能怎麼兩麵討好、兩邊都不得罪呢?

在了解秧昕月那層好人皮下的內在時,秧霏再回顧往事,對秧昕月那左右逢源的個性了解了個透。

秧昕月不是想對誰都‘好’,給自己樹立起史無前例的溫婉大好人形象嗎?

偏偏她現在就要將人推到這樣選擇的境地,看秧昕月還能怎麼麵對?

秧昕月被姝琴的冷眼逼得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隻可惜在場的人都在等她的回答,根本不會理會她的示弱。

她抬起淚眸看看秧霏,又轉向姝琴,實在被逼著沒有辦法了,咬咬牙,上前一步拉過姝琴的手,帶著哭腔地說:“琴娘,我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我自然是最希望你心願成真的,你怎麼能夠懷疑我呢?”

說完,她又轉向霏兒,麵露歉意,低低地說:“大姐姐對不起,我知道你希望能夠成為二皇子妃來討好父親,可是琴娘在姝家實在太難過了,她的妹妹們都對她虎視眈眈,她比你更需要這個位置,你能不能別怪我,我,我真的……”

說著說著,秧昕月的眼淚就真的掉了下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姝琴聽到秧昕月當著秧霏的麵都向著自己,甚至還考慮到自己在姝家的情況,心裏頓時感動極了,完全忘了自己剛才的質問,還覺得是自己不好,逼迫好姐妹在姐姐麵前出醜。

她一把握緊秧昕月的手,感動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從來都是!”

怕秧昕月難堪,她又挺身擋在秧昕月麵前,用一種施恩般地口吻向霏兒說道:“好了,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同你計較了,你也沒再揪著昕月不放了。她愛喜歡誰跟誰好是她的自由,別以為你是她的姐姐就可以擅自幹預逼迫她!”

說到最後,仿佛秧昕月的兩麵三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問題,反而成了秧霏的不是,是霏兒不該把這表麵的平和揭露出來。

秧霏對於姝琴的神邏輯簡直無語,更覺這兩人不愧是好友,都是奇葩。

不過這兩人既然要在她麵前做戲,她自然也不會平白給她們欺負去了。

她淡淡笑開,臉上露出些許無辜,“琴娘多心了,二妹妹更喜歡你那是她的自由,我隻是懊惱我這個姐姐當得不夠好,竟然讓妹妹都不敢跟我說實話,跟個外人親而已,是我的錯,又如何能夠怪二妹妹呢!

我說得對嗎?我的好妹妹。”

霏兒飽含深意地看了秧昕月一眼,直把對方看得渾身雞皮疙瘩,一句話都辯駁不了,直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看穿般的難堪。

就在秧昕月尷尬到了極點時,一個下人匆匆跑過來,對三人行禮,道:“老爺請大小姐到家祠一趟,說是有要事吩咐。”

秧霏愣了愣,猜到秧侯爺這是要找她算賬時,忍不住‘嘖’了,暗道還真是幾個女人一台戲。

從她回來至今,她還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就在這一道道‘關卡’中浪費了近一個時辰,害得她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又要麵對秧侯爺,真是倒黴。

“既然父親找我,那我就不陪二妹閑聊了,你們玩得開心。”秧霏隨意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跟著那下人前往家祠。

不過她相信她這一走,那兩個‘好姐妹’也未必玩得開心。

別看姝琴現在因為秧昕月的巧言令色而感動不已,相信秧昕月一心為了自己,是自己最要好的姐妹,可今天她已經將秧昕月偽善的麵具撕下一角,姝琴就算麵上不顯,心裏肯定也是有感覺到。

等到將來真出了什麼齷齪時,這兩姐妹肯定會給她上演一場好戲呢!

霏兒埋頭往前走,剛走上通往家祠院子的小道時,就撞見了同樣往家祠走去的秧昕良。

那次大殿上宣帝對秧昕良加封的時候,秧昕良並不在場,所以這還是從她入宮後兩人第一次見麵,秧霏有點意外秧昕良這個時候竟然在家裏,不用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