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茉低低地叫了一聲,白營臉上也是驚訝,他們都不知道辰爭鳴怎麼會變成一個暗衛?
秧霏冷笑,意有所指,“如果不防著點,三殿下恐怕現在早就沒命了吧?”
白茉聽出秧霏的話外音,也猜到了他們這一遭就是為了算計她的。不過她自以為事情做得隱秘,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便高仰著脖子,還真就將她告訴言展的說辭又重新在大家麵前複述了一遍。
末了,她還十分從容地說:“如果你不信的話,一起去營救三殿下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你大可以隨意捉個侍衛看看,三殿下是不是被大皇子傷的?”
白茉有人證,眾目睽睽,她有恃無恐,反正她什麼都沒有做,就算秧霏拿著這次說是也不要緊,她根本沒有傷到辰爭鳴,秧霏能耐她何?
秧霏冷哼一聲,“那三殿下為何會中毒呢?”
白茉以為秧霏拿捏不到她的把柄,所以才把問題反複問來問去,她更加理直氣壯,“大皇子的武器上沾了毒藥,傷了三殿下,三殿下會中毒也在所難免,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喔?你怎麼知道三殿下是被大皇子所傷?而不是中毒了呢?而且我聽說三殿下有段時間是單獨和你在一起的……”秧霏針鋒相對。
白茉咧嘴一笑,頓時樂了,“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叫軍醫來給三殿下檢查一下,看看三殿下是如何中毒的?再說了,我們準備去接三殿下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三殿下還生龍活虎的,被大皇子刺傷後才昏迷不醒的。”
“所以你就確定三殿下一定是被大皇子所傷?”秧霏再次反複問到。
白茉不耐煩地點頭,“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是我們親眼看到的,而且除此之外三殿下根本不可能再受到傷害……”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秧霏忽然驚奇地說:“這就奇怪了,三殿下所中的毒根本不可能通過外傷傳入體內,必須通過口服入體內才會引起中毒反應,那大皇子將毒塗到刀劍上,又是如何令三殿下中毒的呢?”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將白茉問得啞口無言,她看著辰一彥冷冽的目光,心裏恐懼,脫口就說:“不,你一定又是騙我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看得出來,我明明做得那麼隱秘,不會有人看到我……”
白茉猛地捂嘴,驚恐地看著眾人。
這時候,辰一彥和秧霏的目光已冷,而白營的臉上已然露出絕望。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傷害三皇子,不是我,是大皇子……”白茉被辰一彥冷眼一睨,連話都不會說了,顛三倒四地否認著。
然而到了這個份上,她之前斬釘截鐵的話就成了她無從辯駁的罪證。
白茉知道辰一彥的冷血無情,她的落淚根本換不來男人的憐惜。她便哭跪在地上,拉著白營的衣服苦苦哀求,“哥哥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做過分的事的,我不能被他毀了我,他就是一個傻子,根本不配活著,不配的……”
“你住口!”即使猜到白茉因為被揭發而神經錯亂,但霏兒也不難忍受白茉這樣罵辰爭鳴。
辰一彥也被白茉的哭求弄得不耐煩,直接大手一揮,“堵上她的嘴,把人拖下去,等戰事過後再行處置!”
‘處置’兩個字讓白茉驚恐地瞪大了眼,再不敢橫,又拉著白營求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哥哥救我……”
白營被自家妹妹拖著衣服哀求,又是心疼又是尷尬,最後還是朝辰一彥拱手,唯唯諾諾地說:“茉兒此番犯下大錯,是應該被罰,但請王爺看在白家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過茉兒這一次,對她從輕發落。”
“如果不是看在你們白家和母後的麵子上,白茉毒害皇子,她死十次都不夠。”辰一彥直接冷漠地打斷白營的,就命人把白茉帶了下去。
白茉臨出門時,一雙眼珠子瞪得老大,一直看著霏兒,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被堵住嘴,隻能發出‘嗚嗚’的響聲。
秧霏覺得奇怪,但她對這個女人實在沒什麼好感,加上還有辰爭鳴的傷情費盡她的心思,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白茉那一眼。
倒是白營經曆這一遭後,很快就意識到要想救白茉,他必須在這場叛軍之戰中立功。而幸運之神竟然也奇跡地眷顧著這位兄長。
白營意外獲得了敵軍的兵防圖,並帶領一支精銳部隊偷襲成功,在護城軍和趙家軍擊敗叛軍,活捉大皇子中立下大功。
一場以辰爭斌和秦家為首的叛亂,曆時不過兩個月竟然就這樣落幕了。
秦家被殺,楊郡眾士兵被擊殺得潰不成軍,大皇子一派勢力徹底瓦解。
估計這是辰國所有內部叛亂中最容易解決的一次,卻因為造反的人是大皇子,時間又那麼忖地卡在年關,就連除夕,辰一彥都是在戰場上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