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塵兒,我的塵兒……”
隨著他遭受折磨這句話,大廳哭的更淒慘了,呼天搶地好不悲涼。
“真哥。”蘇淨揚緊急握住他的手,急驟詢問:“真哥是以如何推斷的?”
“把所有人遣走,你大哥的本願就是想死。”抬起一根手指搖頭:“可是這位姓揚的飛速返回,很有可能救下你大哥。”搖了搖頭道:“當然,這隻是一個假設,也許他返回時你大哥已自刎死了也說不定。”
“這……”蘇淨揚雙眼通紅,直吭不出聲。
“放心吧,沒有自刎而死。”前思後思完,阿真輕拍了拍他的肩說道:“照遼軍沒來襲相州推斷,你大哥大半的可能是被俘了,不是死了。”
“如何?”蘇淨揚越聽霧水越多了。“如何遼軍未襲相州,是因大哥被俘?真哥如何斷定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阿真白眼一翻,抱胸說道:“遼軍大敗周軍於汾水,數萬兵馬強襲你大哥駐地,如不是擒到你大哥了,早乘風破浪朝相州奔襲去了,哪有可能退兵。”
三個問號在蘇淨揚頭頂直閃,茫然不解弱問:“真哥,能不能再說的明白一點。為什麼擒到大哥不襲相州,擒到了也可以襲不是嗎?”
“啪……”手掌毫不猶豫往這顆愣腦大拍,不明白他怎麼笨成這樣子,反問道:“如果讓你為主將,在汾水遭到敵軍頑固抵擋,最後勝了,卻沒有得到任何戰利品,你會不會罷休?”
“當然不會罷休。”
“那不罷休會怎麼樣?”
“當然是剩勝追擊。”
阿真點了點頭,雙手一攤道。“這不就結了嗎?”
“結……”蘇淨揚愣看著阿真,問號在頭腦直閃,他有少漏聽什麼嗎?怎麼依然糊裏糊塗的?
不隻他不明白,滿廳之人都不明白了,直懷疑自已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結什麼了?
“夫……”淚眼羞赧地掃了大家一眼,蘇婷婷才水眼掛淚羞羞問道:“夫君,婷兒笨,能不能說的更明白一些。”
“來。”自家老婆詢問,阿真肯定給她個痛快,一隻大掌毫不知儉恥地摟過她的芊腰,另一隻大掌則溫柔地輕抹她腮邊的淚漬。“在汾水遭遇周軍頑強抵抗,最後勝了。在無得到任何戰利品的情況下,遼將向前追襲。直至在大哥駐營內擒到大哥,才把這一戰至關重要的戰利品奪得,上到將軍,下到兵士歡喜。在情緒放鬆,軍心煥散的情況下,唯有罷兵。”
聽明白了,可是蘇婷婷仍有疑問。“夫君,為何擒到大哥,須罷兵?擒到大哥也可以再襲相州不是嗎?”
“婷兒這個問題問的好。”阿真敲了敲腦袋說道:“這就是軍心問題,一開始將軍定下了任務達到了,達到目的後仍不甘心再指兵強進,那軍心便不會向前。”雙手一攤。“我今天的任務已完成了,不犒勞一下,吃頓好的,好好睡一覺,還要強加別的任務給我,誰願意呀。所以處在歡喜之中軍心便會潰散,不會盡全力。”
“這是真的嗎?”瞬間所有人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齊圍了過來。
“心理是這樣子的。”阿真轉身朝愣跪在地的衛兵問道:“我說的是不是你們經常出現的情緒?”
“這……”衛兵愣愣看著阿真,最後默然垂下腦袋。“是的。”
“真哥,您太神了。”蘇淨揚聽聞是,立即大喜,緊急拉著他急驟求道:“真哥,您肯定有辦法救大哥對不對。”
汗……
阿真見所有人都用祈期的目光投向他,一張老臉全黑了,搖頭說道:“我不懂打仗,也沒打過仗。”好恐怖,他水嫩的小脖頸可不想出現一道口子。
“誰一出生就懂打仗的。”蘇淨揚把所有的期望寄於他身上,“真哥,您有天人之才,求您救救大哥吧。”
被摟在懷裏的蘇婷婷咬著唇瓣,默然不吭半聲,心裏矛看之極。
“婷兒……”太老見她不出聲,威嚴喚道。
“奶奶……”蘇婷婷痛心疾首,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抬起矛盾的水眼凝看阿真好一會兒,才說道:“婷兒不想讓夫君上戰場。”
太老聽聞此話,頓時怒了。“蘇婷婷你說什麼?”
“婷兒你……”倪婉真也不敢相信乖巧的閨女會說出這種話。
“奶奶、娘親。”蘇婷婷雙眼吮淚,心痛搖了一會兒頭,才淚眼蒙朧深凝阿真含淚道:“夫君,婷兒與您一道去。”
帶兵打仗那可是要死人的,阿真深深歎了一口氣,反正他原本就是該死之人,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