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橋看了看他花白的頭發,暗笑:又是個不服老的,麵上卻說:“是是是,是我看錯了,阿叔。”
那老者讓她這麼一叫倒也不好意思起來,摸摸頭,“小老兒我也沒這麼年輕啦。”
邊橋肩膀忍不住顫了顫,還忍住笑,一臉正色道:“那我就叫你阿公吧,不大也不小。”
老者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邊橋討好地說:“阿公,我幫你剪吧,你歇歇。”說著,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搶過他手裏的大剪刀,喀喀喀,幾剪刀就下去了。然後,就聽到阿公的驚天動地的大叫聲:“啊啊啊,我的,我的天啊,這下我完了,你把老爺最喜歡的六月雪給剪了,你要我老命啊,啊啊!”
邊橋一驚,心裏卻不以為然,這六月雪是極平常的花,有什麼寶貴之處呢?不過,既然阿公這般說,那唐老爺定是極寶貝這花的,完了完了,不過才半天,自己就闖禍了,而且惹的還是這唐家的老大,天!自己還沒見著那天下暗器呢,可不能就這麼被趕出去了。
邊橋邊走邊退,“阿公,我不是有意的,你別太擔心,你這麼大年紀了,唐老爺子一定不忍責罰你的,我以後再來看你啊!”說著,一轉身,很快就跑沒影了。她不敢用輕功,畢竟武功是招人猜疑的,在見到唐門暗器之前,可不能暴露了。
阿公看著她的背影,眼睛裏充滿狡黠。若真等她把他的寶貝給剪了,那會再叫可就來不及了。
一個老婆婆從暗影裏走出來,嗔笑著:“這把戲你都玩了二十幾年了,還不嫌膩。”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唐門的老爺子唐遠與他妻子。
阿公笑著上前,嘻嘻笑著,“總得自己找點樂子吧,大事小事都讓阿信管著,我都沒事可做。”話說的很委屈。
阿婆看了他一眼,“讓你陪我喝茶下棋你又不幹,天天在這擺弄這些花花草草,我都活到這把年歲了,你就是成功了,我又能多活幾年呢?”
阿公摸著阿婆的臉,深情地看著她:“多活一天也是好的。”更何況,可以活的更舒服,不必再受那蝕骨之痛。
邊橋呼呼跑出去,正巧管事婆婆通知下人吃飯,她也就跟著到廚房。
吃的還算不錯,但是畢竟是小姐,嬌生慣養長大的。玉米餅覺得有些糙,菜覺得有些沒味,所以她雖然餓,卻並沒有吃多少。
餓,怎麼辦?吃,吃不下;怎麼辦?偷著吃!
明天是老爺子六十大壽,廚房早已忙的不可開交,各種需要提前準備的東西都已在廚房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廚房裏煙氣繚繞,倒正適合去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