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仇皖攪局(1 / 2)

仇泓在堂上侃侃而談,看著門口的百姓因為自己的話語而慢慢的從本來的義憤填膺變成了疑惑不解,心下更是得意了幾分。

“既然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所謂的絕世古畫而起,今天,本侯就把這幅畫帶過來了,”說著,仇泓擺擺手,立馬就有手下拿著一個油布包前來,仇泓讓手下把布包打開,一個精致到讓人窒息的畫卷慢慢在大家麵前展現:“王石坡的巔峰之作《樓蘭圖》。”

仇泓得意的看著周圍的人讚歎不已的眼神,冷笑一聲,語氣一變:“但是,這幅所謂的傳世之作,不過是一個贗品罷了。”

人群中立馬想起一片唏噓聲。

“贗品?“馮雲海也同樣的皺起了眉頭:“那李全說這是他們的傳家寶,這傳家寶回事贗品?”

“馮大人,”仇泓拱拱手:“傳家寶就不能是贗品嗎?這李全到底是什麼人,本侯問過,家裏窮困潦倒,是否真的有所謂的傳家寶?要是,隻是那個贗品哄騙我兒,本侯已經找人鑒定過了,這幅畫隨是贗品,但卻也是古物,不過是前人仿照王石坡的《樓蘭圖》所繪,用料上乘、畫工一流,要不是有頂級的鑒定大師,也是根本看不出這畫有什麼不對的,那麼,那般家徒四壁的李家,又是如何,擁有一幅如此高精準的贗品的呢?這背後,自然是有高人相助,所謂為何,不過是為了,我關和侯府,我兒處事未深,被人陷害而有口難辯,如今鋃鐺入獄,何來天理啊。”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讓門口百姓的議論聲更是多了起來。

馮雲海皺皺眉,找來一旁的潘瀧:“這次看來關和侯是有備而來啊,你說該怎麼辦?”

潘瀧笑眯眯地看了看堂中的仇泓的得意嘴臉,和仇皞不敢發聲的豬頭臉,道:“大人,自然是該怎麼判,就這麼判啊。”

“有道理,”馮雲海點點頭,高聲道:“既然侯爺見地獨特,不如就把您認為的事情,說出來好了。”

“本侯認為的,”仇泓搖搖頭:“不不不,不是本侯認為,而是事情的真相,”說著,仇泓看了看跪趴在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仇皞,道:“這宣王世子仇皞,京中有名的紈絝子弟,素來品行不端,欺男霸女,和我兒交情不深,為什麼,唯獨那一天,會拉著我兒,說著《樓蘭圖》一事。而我兒自來對古董字畫癡迷,被仇皞的話語引誘,來到了從來就沒有到過的老李頭家,並在看畫後決定買下這《樓蘭圖》,由於身上所待銀兩不夠,就拿貼身的玉佩作抵押,約定第二日老李頭到侯府以玉佩換餘款,這件事,這仇皞就可以作證。”

馮雲海聽完,點點頭,看向仇皞:“仇皞,你可是親眼見過,事情是侯爺講得那樣嗎?”

“是,是這樣的。”仇皞戰戰兢兢地點頭道。

“我兒也說過,那老李頭多日沒來,這嚴聲才會自作主張的前去李家討要玉佩的。”仇泓繼續說道。

“這一點,本官已經知道了。“馮雲海表示仇泓可以繼續了。

“那麼,本侯就來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好還我兒一個清白,”仇泓彎著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首先,是這仇皞以古畫《樓蘭圖》為餌,誘惑我兒前去李家觀畫,然後,在表示古畫價錢太高,身上沒帶夠足夠的銀兩,和這老李頭和李全言語中多有誘導,讓我兒買下了這幅贗品,留下玉佩,定下約定,卻多日不來,誘導關和侯府來人,從而有了他們口中所說的殺人奪寶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我關和侯府的陰謀,眾所周知,我兒仇翱,乃皇上親封的關和侯世子,為人謙遜、學富五車,是本侯精心培養的關和侯下一任家主,可是,因為有人嫉妒我關和侯的榮耀,在本侯這裏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就把我兒拉下水,用,就用這一幅贗品,用一條命不久矣的人命,就讓我兒成了階下囚,在這其中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仇皞,就有最大的嫌疑。”

隨著仇泓的話語落下,仇皞的身子抖得厲害,想要開口,卻仿佛因為忌憚著什麼,而閉上了嘴。

馮雲海的眼中精光一閃,看著如此瑟縮的仇皞,問道:“之前本官派人去府上,想要是請世子前來作證,府上人說,世子如今人在外地,歸期不定,但是肯定是不會近日回來,本官敢問世子,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

“這……”仇皞咬咬下唇,偷偷地看了仇泓一眼,終是縮了縮肩膀,什麼都沒說。

“這一點,不如讓本侯告訴馮大人,這仇皞根本就沒有出京,而是一直都在宣王府裏等著,要不是得知了我兒已經被大人打入大牢,這小兒還會一直在宣王府躲下去,本侯的手下,就是在宣王府的後巷,堵住這個小兒的,”說到這裏,仇泓就是一陣氣不過,抬腳就把仇皞踢在了地上:“如此行徑,要是我兒這件事,不是他搞得鬼,本侯是絕對不信的。”

馮雲海眯眯眼,看著仇泓:“那麼侯爺,希望本官如何判決。”

“馮大人說笑了,這順天府做事,自然沒有本侯插手的份,本侯隻是想說,這憐惜弱者,是人之天性,但是因為是強者,而下意識的就被判罪,是否也違背了所謂的明鏡高懸呢?”仇泓笑笑,對於現在的局勢非常滿意,他看看門口的百姓,再也沒有人說什麼嚴懲翱兒,而如今的證據,也是對自家侯府有利,一切,都重新又掌握在了他的手裏:“所以,大人應該放了我兒,把這罪魁禍首,仇皞下獄,問問他,到底為什麼,或是到底背後有何人指使,要如此陷害我兒,陷害我關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