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日我就派人,把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都放出去,我相信,那些人知道這些的時候,臉色一定非常好看。”這般想著,仇皖的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氣得跳腳的樣子,真是讓人身心愉悅啊。
第二日,大街小巷就開始流傳‘皇家不得不說二三事’。
你看,前太子死的不明不白的,到底是不是自刎啊,就算真是自刎,也沒有狠心地把自己的兒女都殺掉的道理,要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太上皇老人家也不見得會把自己的親孫子親孫女給殺了啊。
還有那個循郡王,竟然到現在這個年紀,隻有一個女兒,不會是壞事做多了吧,說不定皇上現在沒有皇子,就是他做的,要不然就是前太子兒女那些事情,是他做的,要不然太上皇當年怎麼把他貶去守皇陵了。
也不一定,你看咱們皇上,當年不是也隻是個不聲不響的皇子而已,到最後,卻是他登上了皇位,說不定是他幹的好事呢。
老百姓曆來對皇家都有一種敬畏,但是同樣的,對於皇家的八卦,那探究的精神更是會深上幾分。更有京城一些小茶館中,一些說書先生,新說的劇目,也隱隱和這些天的傳聞有關,不過人家沒有指名道姓,而且各有說辭,各有猜測,一時間,眾說紛紜。
不久之後,就連那些官家深宅,也得知了這些消息,並且還有大臣把這些事情在早朝是報給了皇帝。
“混蛋,混蛋,”仇皚一把把手裏的奏折摔在了地上:“民間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說這些皇家之事的,給朕查,給朕徹查,”仇皚對著下麵跪著的大臣發了好大一番火,這才,氣喘籲籲地又坐回龍椅上,擺擺手,讓大臣出了禦書房:“保德,最近皇後那裏怎麼樣?”
“稟皇上,皇後娘娘,每日裏都待在坤和殿中,很少在宮裏走動,就連宮務,也讓容妃、惠妃一起幫襯著。”
“她倒是乖覺,”仇皚意味不明地笑笑:“太上皇那裏。”
“聽下麵的人說,今天循親王又去給太上皇老人家請安了。”
“請安,朕看是告朕的黑狀吧,”仇皚冷笑:“你且看著,過會兒,太上皇肯定要派人來宣朕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小太監的聲音,果然是太上皇請皇上去上乾殿一趟。
仇皚冷笑著:“看吧,我的好父親,又要拿這些事情,來壓朕了,朕如今可是皇帝,是這天下之主,真是個老糊塗。”
保德在一旁把頭低的低低的,深怕皇上一個不高興,就治自己的罪。
“你這個混賬。”
仇皚進了上乾殿,還沒來得及請安,迎頭就飛來一個茶杯。他微微側身,那茶杯就擦著他的額角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他的眼中不覺的隱晦滑過。
仇皚跪在地上,實實在在地給太上皇仇澤行了個大禮,這才開口道:“不知兒臣哪裏惹到了父皇,讓父皇發如此大的火氣,父皇隻管告訴兒臣,兒臣一定改,隻求父皇不要氣壞了身子。”
“還不讓朕氣壞了身子,朕就是有你這個不孝子,還會被氣成這樣的。”
“兒子不敢。”
“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仇澤氣得站了起來,用手指指著低著頭站在殿中的仇皚,怒斥道:“連自己親哥哥你都敢這麼迫害,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你是不是想著什麼時候也把朕給害死了,好讓你這個皇帝坐的安心啊,你做夢。”
“兒子不敢,”仇皚連忙驚恐地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父皇乃兒子的生生父親,兒子萬萬沒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
“沒有,那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這些消息是怎麼回事。”太上皇仇澤把一個奏折在仇皚麵前,仇皚忙拿起來一看,果然是之前關於皇家子嗣的事情。
仇皖的眼神一暗:“請父皇明察,這些事情,兒子是萬萬不敢做的,肯定是有人陷害兒子。”
“你如今貴為皇帝,誰敢陷害你,”仇澤滿臉怒氣地盯著仇皚:“我隻問你,皎兒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仇皚抬起頭,直視著太上皇的眼睛,滿臉堅定:“請父皇明鑒,兒子一定會查出事實真相,還兒子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