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皚挑挑眉,言下之意就是,之前徐氏是處子,現在被你親自圓房了,可是證明她的清白,這般想著,仇皚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此,這件事,做哥哥的就幫你了吧。”
“多謝皇兄。”仇皖感激萬分地磕了個頭,這才高興地站起來。
仇皚看著仇皖這個樣子,眼中精光一閃:“那你如今是個什麼打算。”
“弟弟想著,徐氏受了這般罪,弟弟想要在王府裏多陪她一段時間,”仇皖抬頭看了看仇皚的臉色,補充道:“當然,要是皇兄有用得到弟弟的地方,也隻管吩咐,弟弟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至於這次的事情,”仇皖拉長了語調,臉色慢慢變得陰沉起來:“敢公然襲擊良王妃,弟弟是不會放過他的。”
仇皚微微勾了勾嘴角,良王妃遇襲這件事,他可是知道是太上皇的手筆,看著仇皖如今寶貝徐氏的樣子,倒是可以用這件事好好拿捏一番,讓仇皖和太上皇那幫人對上,自己也好坐收漁翁,這般想著,仇皚已經在心裏想出了好幾個暗自給仇皖遞消息的方法,隻是現在仇皈失蹤了,不然通過仇皈的手把消息遞過去,就再好不過了。
這般想著,仇皚不禁看來仇皖一眼,心裏對仇皈的莫名失蹤有了幾分計較:“你和徐氏的婚約,是太上皇他老人家親自下的旨,當初你老大不願意,真是讓朕替你捏了把汗,想是不是那徐氏哪裏做的不好,惹惱了你,如今看來,還是太上皇有眼光,這不是,才不滿一年,你倒是疼起媳婦來了。”
仇皖心下微冷,你這是在強調阿瑾和仇皈之前的關係,他不在意地撇撇嘴:“不論怎麼說,徐氏現在都是我的王妃,至於別的,以後再說吧。”
仇皚隨即點點頭,做出一副欣慰的樣子:“如此就好,家和才能萬事興,你且安心回去陪陪她,父皇和大臣那邊,有我呢。”
“臣弟在這謝過皇兄。”
無論仇皚心裏是作何感想,反正本來太上皇一派,打算針對徐瑾素的這件事情出手的時候,仇皚一道聖旨,明麵上是對徐瑾素受到這般遭遇予以安慰,下令徹查此事,暗地裏倒也暗示說良王和良王妃圓了房,徐瑾素的清白有仇皖親自驗證過,你們就不要瞎操心了。
由於仇皚的態度,像是要借著徐瑾素這件事為由頭,來處置太上皇一派的人,讓太上皇立馬把這件事的注意力轉到了兩皇相爭上,也讓徐瑾素就此逃過一劫。
可是朝堂上算是過去了,徐瑾素這裏,卻出了問題。
她終日不哭不笑,呆呆地猶如木雕一般,識理讓她吃飯,她就吃飯,知書讓她睡覺,她就睡覺,完全沒有半點生機的樣子,就連素紅看了都搖頭,這是受的打擊太大,有些魔怔了。
仇皖聽到素紅的診治,臉陰了下來,這幾天,因為害怕徐瑾素再像上次那般,以自殺威脅自己,所以自己每天都在素軒齋外麵轉一圈,但是卻絲毫不敢踏進去一步,如今聽到素紅這般回報,心裏不知是懊悔多點還是心疼多點。
他也明白這件事情,是他做錯了,可是在當時那樣的狀況下,終於發現自己心有所屬,可是徐瑾素卻生死未卜的擔心;終日沒有徐瑾素消息的緊繃;知道了心上人和另一個男人的事情,幾乎是近似於自虐的在仇皈那裏打聽她和他前世的事情;好不容易得知了徐瑾素的消息,卻聽到她那般稱呼自己,‘寡婦’、‘先夫已逝’,她甚是被人介紹,打算改嫁;而最後的,最後的壓垮他神智的東西,就是她在自己身/下,極度恐懼之下脫口而出的名字,她說‘仇皈,救我。’
為什麼是仇皈,為什麼不是他仇皖,他是她的丈夫,他們拜過天地、交換過八字庚帖,為什麼,在她惶恐到失去理智的時候,她叫的不是他的名字。那一刻,仇皖腦中的那根常日裏來為了她擔驚受怕的弦,終於斷了,他毀了她,同時,有何嚐不是在毀了自己,他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把她困在自己身邊。
他一直知道她是怎麼的女人,他們都太像,隻會為了心中的人放棄所有,可是讓他感到遺憾的是,她的心裏有父母、有家族、甚至還有她的幾個丫鬟,但是卻沒有他,而他的心裏,卻已經滿滿都是她。
仇皖冷笑著,站在素軒齋的門口,看著院裏的景色,當初,她用幾乎是強迫的方法,嫁給了他,就為了她的家族親人,如今,他就用強迫的方法留住她,隻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