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夏來回道,然後,從徐家帶來的二十個侍衛,‘唰’地一下,把腰間佩劍拔出一截,配上劍上閃現的道道寒光,,一些膽子小的下人,已經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高總管這才發現事情不對,這個王妃是要殺雞儆猴啊,他的臉上不斷有汗珠滑落,隨著素紅平靜地念出自己這些天讓下人送到王妃這裏的東西,終於是慢慢蒼白了臉色。
素紅每說一樣東西,就有丫鬟把那樣東西抬出來,然後,每念到一個名字,那人就腿軟地跪在地上,等到她一一指著東西,說這個配這個,會傷到什麼的時候,眾人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一時間,院中鴉雀無聲,隻有素紅的聲音和徐瑾素不時飲茶的聲音。
等到素紅說完,已經多了小半個時辰,徐瑾素這才拍拍手,看著下麵已經癱軟一地的人,笑道:“這些東西,真是讓本王妃大開眼界,我就納悶了,本王妃嫁進王府不足五日,就有人這麼想害死我了,”她看著攤在地上的高總管,一字一頓:“這就是我們這位大總管為王爺掌的家啊。”
“奴才該死,奴才不敢,”高總管連忙磕頭,一聲聲脆響:“奴才絕沒有半點害王妃的意思,王妃是奴才的主子,就算是給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啊,”他神情慌張,看著身後跪著的下人,開口道:“奴才隻是想著,把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讓人送給主子,這也是奴才的一片心啊,都是這些狗奴才,不知他們是誰人派來的,想要害主子啊。”
他這一開口,身後又是一片哭天搶地,大呼‘冤枉’。
徐瑾素冷眼看著,跪著的人群中,府裏的二總管趙謙倒是神態自若,有種看好戲的意思,這是,想看看自己和皇上,誰贏?
徐瑾素勾著嘴角,也不理會高總管的求饒和那一群哭天喊地地下人:“按人算,凡是在你名單上的,統統,杖斃。”一句話,更是嚇得那些名單上的人大呼‘饒命。’
高總管更是大呼:“王妃,我可是皇上特地送給良王爺的人,奴才的主子是皇上,王妃你不能隨意杖斃我啊。”
徐瑾素微微彎著嘴角,語氣頗有些漫不經心:“喲,剛不是還說你的主子是我和王爺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了皇上了,”她的眉眼突然一凜,抬手就把手裏的茶碗砸在了地上:“好個狗奴才,竟然敢挑撥皇上和王爺之間的兄弟情義,挑撥本王妃和王爺之間的夫妻感情,真是膽大包天,”她狠狠地掃了低下跪著的一圈人,一字一頓地開口:“來人,行刑。”
“是。”
夏來等人領命,連忙帶著幾個侍衛,拿來了長凳、木板,隨手拖起剛才素紅念到的名字就按在了長凳上,‘砰砰’地打了起來。
那人嘴裏直呼‘饒命’、‘冤枉’,漸漸地嘴裏就咒罵了起來,可是徐瑾素卻絲毫沒有讓人堵住他的嘴的意思,她端著識理又倒好的香茶,慢條斯理地用茶蓋撥著茶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一般,她不時地抬頭,看著低下行刑和觀刑的人,像是在觀看一場戲曲一般。
二管家小心地抬頭撇了撇上頭坐著的徐瑾素,眼神一暗,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一個人沒了呼吸,夏來就讓人把屍體從長凳上拖下來,扔在一邊,然後,又放上另一個人。一個接著一個,一聲接著一聲,就像是地獄傳來的喪鍾,把整個院子的地磚弄得就像傍晚天邊的雲彩一樣鮮豔。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我不要死。”就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然後,就像是被觸發了開關一樣,那些已經上了死亡名單的人,紛紛衝向院子的出口,還有幾個膽子大的,直接向徐瑾素衝過來。
雪白看著衝過來的幾人,迅速地擋在徐瑾素麵前,抬腳就是幾個恨踹,把來人一一踹翻了回去,而衝向院門口的幾人,也被守門的侍衛一劍刺了個通透。
徐瑾素慢慢放下茶杯,看著低下鴉雀無聲的人,輕笑一聲:“上了我這名單的,今天必死無疑,要是有人敢反抗,就把他的家人、族親,凡是在王府裏的,統統拖出來,同罪。”
她的話很輕,但是卻讓人心裏聽地膽寒不已,那本來還被行刑而呼天喊地的人,也慢慢閉上了嘴巴,任命般地閉起眼睛,半點不敢啃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