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皖這才陰著臉坐到桌旁,他看了看知書和識理,開口道:“這就是你的貼身丫鬟,本王怎麼聽說,你身邊有高手,這兩個,看上去可不像,”他的眼睛看著識理,表情更是不好了幾分:“而且,還很不知理。”
徐瑾素抬抬手,讓知書和識理把自己的鳳冠拿下,不在意地回答:“王爺該去前麵招呼客人了,我有幾個丫鬟,就不勞王爺操心了,難不成,王爺已經想納我的丫鬟了。”
“你,”仇皖站起身,幾步走到徐瑾素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婚前本王是拿你沒辦法,你破了本王的計,又抓了本王的弱點,但是,如今你嫁進了良王府,這事情就由不得你了,徐瑾素,本王看你還怎麼囂張。”
徐瑾素微微點點頭,絲毫不在意仇皖的冷氣,直視他的眼睛:“小女子不才,婚前能破良王的連環計,婚後說不定好運也會跟著小女子。”
“你……”仇皖咬咬牙,突然冷笑一聲:“本王等著看。”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出了喜房,今天來了很多朝臣,正是個好機會,他不會為了一個區區的徐瑾素,就停下自己的腳步,等到他大權在握就沒有人可以再來威脅他了。
“小姐,”知書戰戰兢兢地看著仇皖出去,這才擔憂地開口:“你……”
“不用怕,這良王府,小姐還是護得住你們的,”徐瑾素拍拍知書的手,溫和一笑:“小姐就算死,也會先安排好你和識理的事情的。”
“小姐,這大喜的日子,怎麼能開口說這麼不吉利的話,”知書撅著嘴,雙手合十,著急道:“神鬼莫怪,神鬼莫怪。”
識理比知書知道的多一些,盡管不是全部,她心裏也隱隱明白一些,此時反而沉穩地多:“小姐,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該怎麼辦就這麼辦,我是禦賜的良王妃,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是仇皖想要反悔,也反悔不了,”她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這才吩咐道:“知書,去廚房弄點吃的過來,我餓了,識理,更衣。”
“是。”兩人領命,立馬準備了起來。
“真是的,明知道新娘子一天都吃不了東西,還不給小姐準備一些吃食,這個良王府,真是欺人太甚。”知書嘴裏支支吾吾地抱怨著,去打聽廚房了。
“識理,準備水吧,我要沐浴。”
“是,小姐,可是,你不等良王回來嗎?你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識理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即使小姐不待見良王,這麵子上的禮儀,也不能費了啊。
“交杯酒,你覺得他還會來嗎?”徐瑾素不在意地擺擺手:“去準備吧,我們這個王爺,看來要在進宮謝恩的時候才會出現了。”
識理點點頭,起身下去準備,心裏卻對仇皖的評價更低了一步,怎麼說,自家小姐也是太上皇賜婚,八抬大轎太進來的良王妃,這麵子上的事情,也不給嗎?
即使知書的心裏再腹誹、識理再懷疑,在徐瑾素沐浴完畢,吃了今天的第一餐,穿著裹衣快要睡去以後,門外才有良王府的丫鬟來通報,說是良王喝多了,就在外院書房歇著了。
“識理姐姐,”知書不滿地抱怨著:“這個良王也太欺負人了,哪有新婚之夜,新郎放著新娘子獨守空房的啊,而且還是隨便派了個小丫鬟就把我們打發了。”
識理轉頭看了看床上的徐瑾素,發現自己的小姐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睡著了,這才小心地開口:“你小聲點,免得把小姐吵醒了,”說著,她開門出去,對著那個來通報地小丫鬟開口道:“知道了,你們好好伺候王爺,我家小姐今天累了一天,已經睡下了,這種小事,就不要來打擾我家小姐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就進了屋子。隻留下那個小丫鬟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半天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她真的這麼說?”仇皖看著書房明明滅滅的燈火,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是的,奴才派了一個小丫鬟把主子的話交代下去,可是隻有王妃身邊的丫鬟出來回了一句,而且當時喜房一片漆黑,想來王妃已經睡下了,”管家偷偷地擦了擦額頭的汗,這算是什麼事啊,新婚之夜,王爺不入洞房,王妃也和王爺對著幹,這一家子,不是愁死人嗎,要知道,這可是太上皇賜婚,太上皇賜婚啊,明天宮裏的喜嬤嬤看不到那塊帶了血的白絹,還不知道要怎麼給宮裏回報呢:“王爺,您這樣,這宮裏……”
“你以為父皇和皇兄不知道我不喜歡這樁婚事,放心吧,隻要我把這個徐瑾素娶進了門,他們就不會再管了,”仇皖勾著嘴角,眼角露出幾分得意:“徐瑾素啊徐瑾素,這婚前,父皇和皇兄站在你們徐家,這婚後,本王看你還有什麼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