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表演緊打慢敲,扣人心弦。擒敵術團體操方隊剛整隊退場,A、B、C三名“歹徒”又粉墨登場。他們中A掂一把利斧,B持一把短槍,C腰纏一圈雷管炸藥。三人像遛街之狗,鬼鬼祟祟竄到一銀行營業廳門前,三人的“狼子野心”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暴力搶劫銀行。
附近不遠處,兩名巡警操著警惕的目光,在街頭執行巡邏公務。
A、B、C三人在銀行門前湊到一起,咬了一會兒耳朵,隻見B舉槍朝銀行營業廳一揮,發出信號,三個人立即行動起來。B、C首先闖進營業廳。
此時,銀行營業廳內僅有兩名女工作人員。一名是剛走出校門,上崗時間不長的年輕姑娘;另一名是年約三十出頭的少婦。看到在廳內東張西望的B、C,少婦禮貌地詢問:
“你好!請問二位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B、C也不搭話,陡然,B凶相畢露,隔著防彈玻璃牆舉槍對準姑娘的腦袋,C一把扯開上衣紐扣,露出胸前的炸藥。B瘋狂地號叫道:“不許動,快把錢遞出來,否則就打死你們。”
C火上加油,接著恐嚇道:“快,快點,不準報警。敢報警老子就與你們同歸於盡!”
險情猝臨,從未見過這種刀光劍影、逞凶撒潑打劫場麵的年輕姑娘見槍失色,嚇得“嗷”地驚叫一聲,癱倒於地。少婦臨危不懼,機智勇敢地縮身隱蔽到防彈玻璃牆下的掩體內,同時按響了自動報警器。
霎時,銀行營業廳內外鈴聲大作,報警裝置終端的“110”指揮中心,也同時接到警情。指揮中心主任立即啟動快速反應機製,指令在該營業廳附近巡邏的巡警,迅速趕往案發現場。兩名就近巡邏的民警聽到對講機發出的指令後,調頭衝向營業廳。
銀行營業廳門外的一名值班保安聽到警鈴,知道發生了意外,欲到廳內察看端倪,被A用利斧相逼,順勢挾持到廳內。A驚慌萬狀地向B、C吆喝道:“夥計,老公來了,老公來了!”
B忙到銀行營業廳門口察看動靜,看到幾路民警匆匆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忙焦急地對A、C道:“壞了,我們被堵在這裏了。”話未落音,便聽到警笛大作,滿載治安、防暴民警的車輛,陸續到達。
警車呈扇狀擺開,片刻工夫便形成對案發現場的半包圍態勢。車未停穩,全副武裝的參戰民警便爭先恐後、奮不顧身地跳下車來,以車體作掩護,人人呈射擊姿勢,槍口直指銀行營業廳門口處,進入戰鬥狀態。
現場指揮以最快的速度,熟悉當前環境和情況後,首先對歹徒展開政策攻心。他手持半導體喇叭,對龜縮在銀行營業廳內的歹徒喊話:“裏邊的人聽著,我們是潁川市公安局的,你們已經被包圍。我勸告你們立即懸崖勒馬,中止犯罪,繳械投降,爭取走寬大處理的道路。若執迷不悟,負隅頑抗,隻有死路一條。”
銀行營業廳內,三名歹徒聽到警方的喊話一個個心慌意急,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大廳內扒窗拉門地亂撞,試圖尋覓一條能避開警察槍口的逃竄之路。然而令他們失望和遺憾的是,除了那道一堵大山似的防彈玻璃牆,把他們和兩名工作人員涇渭分明地阻隔開外,其他靠門臨窗之處,均被民警包圍得水泄不通,已形成關門打狗之勢。三人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逃出這個營業廳,除非是警方圍三闕一,故意放他們一條生路。
B看逃竄無望,驚恐慌亂之下,氣急敗壞地舉槍朝防彈玻璃牆上“砰”地開了一槍,豈料防彈玻璃牆形同堅甲,子彈頭僅在上麵留下一個釘頭大的小白點兒,被反彈到一邊,徒落個屎殼郎推屎蛋,勞而無功。
B仍不死心,又想出個點子,沮喪地指著防彈玻璃牆與櫃台之間的一個窗口,氣急敗壞地指使C:“老C,炸,炸,看能炸開個窟窿不能。真能炸開,咱就從這兒進去收拾錢,然後設法從後門逃出去。”
C喜怒不形於色地白B一眼,冷嘲挖苦道:“我說你是白脖,還是裝不懂呀?這屋子一炸塌,我們全被埋到碎磚爛瓦、鋼筋水泥下,即使萬幸沒有破砸死,也變成了籠屜上的饅頭,正好被老公們穩拿了,還怎麼脫身呀!”
“嗯,行,行,算你有理。”B撇開C,指著防彈玻璃牆又對A發火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愣著幹什麼?躺在棺材裏絕食,你等死呀!快,快用斧頭砸砸看。”
A用下巴努一下被挾持著的那名保安,哭喪著臉,左右為難地嘟噥道:“他,他咋辦?”
B眼珠一轉,出主意道:“把他的鞋帶解下來,一條拴著他的兩個拇指,反剪到背後,一條係到腳脖上,絆他的腿,還怕狗日的跑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