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身路過,那鄉間小徑,天空的雨滴不時落在傘麵。
竹林僻靜,落葉飄灑於濕土,偶有幾張竹葉飄落於傘。
眺目望去,猶如江南水鄉,天地間彌漫著薄薄的紗霧。
容我再等,歎一曲孤城,想那小時屋旁的石板上的青苔,那水井旁盤旋纏繞的樹根。
終是一身,搖去石板,卸去樹根。
我聽聞,緣分落地生根是他人,且看,繁華盛世羨煞世人。
這兒,隻是一座野村,雖不致殘破,可還是有些偏遠。
獨落在陽台,泡一杯濃茶,躺一個椅子,放一曲《煙花易冷》。
眯著眼望向遠處,雨紛紛,風習習。
一念此,彼岸花似乎開了,紛紛間,似乎繁華聲都已遁入空門。
再睜眼,浮屠塔將門關了,碎碎念,夢入深處時已然不願醒來。
如我再是,前世今生皆如此,我想,定然將那白色梨花摘下,鋪一條通往家門口的路來。
且讓自己想想這永恒,念念這場景。
隨之,拿著一壺糟酒,用開水溫一下,揭去壺塞,滿屋子彌漫著酒味,醇香而迷人。
雨,一刻未曾歇息,此刻就如那煙霧一般瀟瀟,為這個偏僻的野村添上幾許風景。
村子裏,不知何時已是升起了炊煙,與細雨同雜。
緣分落根,雨紛紛。
我這青春,定然是被糟蹋了。
斑駁的記憶,雖然殘缺,可是未曾全部丟棄。
我想,對酒當歌,可是,卻沒有長亭。
今夜,一夢荒涼,忘卻,未寫完的話。
人生都是癡夢一場,就像一出折子戲,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美麗,才沒有那麼多的含恨不如意。
終是一身煙華,灑落雨裏。
我將容身入世,去留戀,去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