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送你一個遠哥哥之然然1】(2 / 2)

見過許遠的人,都說他長得好看。

沒錯,不是帥,不是酷,而是好看。

我十三歲那年,他再次來到G市,他的外婆搬了家,不再與我們鄰居,所以他來的事情我並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們學校又有了一個轉來的參加暑假強化補習班的男生,那個男生有一張幹淨的麵龐,有精致的五官,總愛穿從來都一塵不染素雅潔白的衣衫,右耳上,戴著一顆亮晶晶的純銀耳釘——大家都知道,他隻來我們學校呆兩個月,可是所有女生都近乎瘋狂地把他列為我們學校的校草。並斬釘截鐵地認定,他這個校草是當之無愧的,是無人能及的,是眾口如一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男生的存在,卻一直不知道他姓甚名誰,究竟是何方神聖。如今回頭細看,十三歲那年的我就這麼剛烈了啊,我心裏有我的遠哥哥,即使別的男生再帥也不肯多看一眼……這是一種多麼崇高多麼熱烈的感情啊!

咳咳,言歸正傳。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說傳奇校草的名字,是在我最最討厭的數學課上。記得那時,我一如慣例地埋頭大睡,懶得去聽講台上那個唾沫橫飛的中年男人究竟是在講什麼東西,正在我醉生夢死的時候,同桌突然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地小聲驚呼了起來。

她從來都是那種一驚一乍的女生,她會在課堂上忽然叫起來,我並不覺得奇怪。隻是,讓我惱火的是她的胳膊狠狠地撞了我一下,生生地斬斷了我深深沉浸於其中的春/夢。

沒錯,是春/夢。我在數學課上趴在桌子上做著春/夢呼呼大睡,在夢裏,我看見依舊是八歲時那副模樣的遠哥哥對我伸出手,他對我說,“安然,我喜歡你。”

就在這個讓我幾乎屏息的美好瞬間,萬惡的同桌把我給撞醒了。

我生不如死地抬起眼皮,我是多麼想要把她給弄死啊弄死,再然後,順著她無比花癡已然成星星眼形狀的視線看過去,我就看見了他,許遠。

他就站在走廊上,就站在與我們的座位如此毗鄰的窗戶外麵,倚著廊柱,痞痞地對著某個虛空,在笑。

我們,隻隔著一個窗戶的距離。

我怔怔地看了他足足有十幾秒,像是在看自己的回憶,十幾秒的怔愣之後,我靜靜地發話了,“天,這不就是我夢裏那個男孩子!”

從那一天起,全班同學都知道了,安然喜歡許遠。安然喜歡我們一中的臨時校草,許遠。

對他的喜歡,我根本不加掩飾。托同桌的福,在我這份暗戀或者幹脆說是明戀更加合適的事件被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的第二天,一中的所有人又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對許校草“一見鍾情”的當天下午,一放學,我就被他的臨時女友堵在了學校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