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馬蹄聲劃破清晨的寧靜,雲城的大街上一隊騎兵護衛著一輛馬車疾馳而行。馬車奢華大氣,紅漆金縷,不似凡品。步兵兩列,整齊劃一緊隨其後。
“家主,謝家快到了。”帶頭騎士稍緩速度來到馬車旁邊,恭謹地向車內之人請示。
“洛成,傳令下去把謝家圍起來,任何人不許出入。”
“是。”騎士隊長洛成得令快馬趨前,開始分配行動。
雲城,謝家,
“老爺,大事不好。司馬家將我們府已團團圍住,來者不善啊。”謝家下人臉色煞白,也顧不得禮儀推門而入,跪在地上向謝家家主--謝天英稟報。
“慌什麼,我還沒死呢。”謝天英30多歲正值壯年,留著八字胡,久居高位自有一派威嚴。
“還在這幹嘛?給我滾出去。”
“啊!是。”下人像來時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司馬宗泫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嗎?謝天英沉吟了一會,起身向內院走去。
謝家內院此時混亂無比,家丁女仆人來人往,隻因謝家大夫人生產。
“熱水好了嗎?”
“毛巾,幹淨的毛巾趕緊送過來。”
·····
“啊,老爺。”一個女仆一頭撞在謝天英的身上,待看清來人,連忙行禮。
“夫人怎麼樣了?”
“產婆都在房裏,一切都順利,此次必是母子平安。”
“你下去忙吧。”謝天英揮手讓女仆離開,眉頭深深皺起。司馬宗泫不可能不知道我夫人生產的事情,偏挑此時,看樣子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才是他的目標。質子嗎?哼。
心中稍怒,渾身氣勢不由外泄。卡,謝天英所站的地磚寸寸碎裂。氣勢一釋即收,除了一地碎磚,仿佛什麼都沒發生。謝天英整整衣衫,向產房方向走去。
同一時間,內院一間破敗的小屋子裏,一個婦人忍受著劇痛剛剛將自己的孩子生下。
“是個可愛的男孩子哦。”嬤嬤用棉布將小孩細心地包起,把他抱在懷裏逗弄著。
床上的婦人一臉疲憊,看向孩子的眼神十分的溫柔。“謝謝你,李大嬸。如果不是你幫忙,我恐怕會凍死在街上,這孩子也不會平安出世。”
“哎,你丈夫也是的。怎麼忍心讓你們母子流落街頭?”李大嬸把孩子放在婦人枕邊,拉起婦人的手埋怨著。
“這不怪他。”婦人用臉摩挲著孩子的臉,眼神黯淡,像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
“你啊,算了。說來也巧,今天夫人也生產,我還得去幫忙,你就在這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亂跑,被管家知道我帶外人進府,我也要吃苦頭的。”
“謝謝李嬸。”婦人掙紮著起身,被李大嬸按了回去。
“趕緊歇著吧。”說完,李大嬸就起身帶著臉盆離開了,這些東西可不敢讓別人看見了。
婦人用手逗弄著孩子的眉毛,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讓她開心的笑了起來······
李大嬸端著生產後剩下的熱水和染血白布鬼鬼祟祟地走著,突然管家從旁邊跳了出來,嚇得她手中東西掉了一地。
“王···王管家,你怎麼在這?”
王管家瞄了地上的東西一眼,冷笑一聲,拉著李大嬸就往婦人藏身的房子去了。
蓬,房門被一腳踢開,婦人詫異地看著門外的王管家。
“你要幹什麼?”婦人抱緊手中的孩子,緊張無比。
“幹什麼?我還沒問你是什麼人?竟然在我們謝府。李大嬸,你來回答。”李大嬸被王管家一把推倒在地。
“那天我上街買菜,看見她流落街頭,又是懷孕在身,就讓她先在這住下。王管家求你可憐可憐她們母子,別趕他們走。”李大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拉著王管家的褲腿苦苦哀求。
“哼,你好大的膽子。隨隨便便就讓來曆不明的人進府,我看你是不想在謝府呆了。”王管家冷笑連連,不為所動。
“李大嬸。王管家千錯萬錯都是我們母子的不是,不關李大嬸的事,你就原諒李大嬸吧。”婦人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哀求道。
“我可不敢留你們,來人,幫李大嬸收拾東西,把這對來曆不明的母子趕出去。”幾個家丁衝入房內,連拉帶拽把婦人她們趕出了房子。
“王管家,司馬家把我們府團團圍住了,老爺叫你到府門口看著,務必不能讓司馬家的人進來。”家丁從側麵跑過來,緊張地說。
“什麼,司馬家怎敢?好,我馬上就去。”王管家看向李大嬸和婦人母子,心中想到:府邸被圍,她們隻能被留下了。
“把她們關到柴房,好好看著,等司馬家的人撤了再趕出去。”
“是,王管家。”王管家很滿意下人對他恭敬的態度,點點頭就趕向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