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梵,你走這麼快幹嘛。”葉涼開看著拉著他手腕在黑夜裏快步疾行的謝雲梵,麵色不滿道。
“樂意。”謝雲梵頭停下步伐,回過頭來咬著牙任性地丟出這兩個字來,葉涼開借著周圍昏暗的路燈看見他臉上裝著心事,心下不禁腹誹謝雲梵又吃錯什麼藥了。
“你禁止接近謝雲靈。”謝雲梵想了想,盯著葉涼開斯文帥氣的臉,不放心地下命令道。
葉涼開見謝雲梵的眼裏隱隱地充斥緊張,心下不住暗罵謝雲梵是護妹狂魔,再說他現在是已婚人士根本不可能去泡謝雲靈。
謝雲梵腦中又轉過千萬個念頭,看著麵色鄙夷的葉涼開,繼續囑咐道:“謝雲靈要是來我們家,你就躲在房間裏不許出來,你不許和她說一句話。”
葉涼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謝人渣護妹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難道是怕他妹知道哥哥喜歡男人不想傷害她稚嫩的心靈,葉涼開心裏胡亂的猜測著。
車子緩緩地駛回時的路,車廂內十分的安靜,過了很久,謝雲梵突然開口說道:“我今天送的生日禮物爺爺很滿意,他說‘我的禮物放了心進去。’我贏了其他三個哥哥。”葉涼開知道謝雲梵的禮物就是一副寫著“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的字畫,說老實話他覺得謝雲梵為了得謝光沉的歡心肯去學自己不喜歡的書法,還把字練到了大師級的地步,這份毅力他不得不佩服。
“葉涼開,如果我取得家主的位置,我就把你是我謝雲梵正房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公布於眾。”謝雲梵細長的鳳目盯著後視鏡,語調平穩地說出,這話的就像說我回家要去洗個澡一樣,一點兒也不鄭重,葉涼開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停止了兩秒然後才繼續跳動。
葉涼開裝作沒聽見似繼續低頭玩手機,昏暗的車廂裏悄悄得探過來一隻冰涼的手伸向他的褲襠,葉涼開平靜的呼吸忽地一亂,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放......手。”葉涼開手中的機子一下滑落到車子地毯上,在昏暗車廂發出明亮的光芒,上麵的頁麵還停留在劉詩鶯的美麗的笑臉上,過了兩三分鍾後,畫麵暗了下去,孤獨地躺在地上。
身為謝雲梵的司機,一定要做到是聾子,是瞎子,是啞巴,還要有堅定地心誌,身後的世界隻是一片虛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司機低垂著眼睛,恭謹地打開車門, 謝雲梵長臂穿過葉涼開的腿彎和背,抱著葉涼開癱軟的身子,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他們的家。一陣溫熱的風吹過,葉涼開身上遮蓋的西裝一下滑落在地上,夜色中他的酮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司機偷偷抬起的眸,被那抹人間絕色給吸引住,呼吸不禁屛住了,如果那片春色屬於他.....
謝雲梵停下腳步,細長的眼睛銳利掃向那個弓著腰低眉順眼的年輕男人,皺著眉頭道:“你是新來的嗎?。”
“是。”年輕司機恭敬地回道,立刻脫下身上嶄新的黑色西裝,低垂著眉眼蓋在謝雲梵懷中那片裸露的白色大地上。
腳步漸漸的遠去,年輕司機的心在“砰砰”的緊張跳著,不僅是為差點丟掉的工作而緊張,更是為了那個他碰觸不到的人。如果給他一絲光芒,他會抓住整個太陽。
第二天,謝雲梵和葉涼開還在進食早餐中,忽然傳來一陣歡快的腳步聲,葉涼開的耳畔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
“涼開,你也在。”謝雲靈漂亮的杏眼中滿是驚喜,葉涼開筷子中的包子瞬間掉進豆漿裏,驚濺起一片湯水,白色繡紅鳳的絲綢睡衣迅速緊吸著柔嫩的肌膚。
葉涼開還未拿起紙巾,謝雲靈就立刻上前掏出包裏繡花邊的素雅藍帕子,替葉涼開輕柔的擦拭著。葉涼開麵色訝異地看著謝雲靈溫柔低垂著恬靜眉眼,手呆傻地伸向帕子說道:“謝謝,我自己來吧。”卻不想握上一片冰滑的肌膚,一股電流忽地躥過葉涼開的手心,心髒失控地急速跳動著。
兩人四目交接,謝雲靈麵上忽地飄上兩片紅雲似傍晚天空最美的火燒雲,“哼哼”謝雲梵麵色陰沉地佯咳,兩人極速的分開。
葉涼開借口去房間換衣服,慌張地疾步離開這個犯罪現場,葉涼開直視著鏡子中眼眸裏那片湖水激蕩的自己,捂著胸口喃喃道:“隻是因為她像詩鶯而已,對,隻是因為像而已。”眼中的波瀾慢慢的平息下來。
鏡子中慢慢的出現了一張英氣狂妄的臉,他麵色難看地開口質問說:“葉涼開,你是豬圈裏發情的公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