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研墨。”謝雲梵吩咐完後,一雙細長的鳳眼審視著鋪在桌麵的上好白色宣紙,腦子裏構思著字的排布位置,葉涼開站在旁邊悄悄地打量神色認真的謝人渣,心中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會書法。
謝雲梵瞥見葉涼開麵上唏噓不已的神情,薄唇一勾,淺笑著說道:“怎麼是被你老公給震驚了?”
葉涼開一個白眼掃過去,心裏正不爽這謝人渣竟然把他比作一個女子,謝人渣長臂一攬他腰身,兩人的身子緊密地貼在一起,謝雲梵的手指細細摩挲著葉涼開的韌勁的腰身,眼眸含笑說道:“你這一輩子就是我謝雲梵的人,你不服?”
葉涼開也不躲開,突然“哎呀”驚叫一聲,麵色無辜地驚慌說道:“不好,我把墨濺到你衣服上了,我替你擦擦,哎呀臉上也有。”邊說葉涼開的黑手毫不留情地向謝雲梵臉上抹去,眨眼間,謝雲梵幹淨的英氣的臉就被黑墨給染上像一隻黑臉貓。
謝雲梵也不怒,邪氣的臉上展開一絲隱秘的陰笑,手悄悄伸進石硯裏,沾了一掌還在滴淌的墨水,就直接向葉涼開亞麻色的頭發上狠狠摸去,嘴裏誇到:“老婆,還真是賢惠啊,老公我很高興。”
葉涼開感到脖子上一涼,伸出指尖一摸,指腹一片黑色墨跡,心下大驚,剛想後退已經為時已晚,謝雲梵抓住他惡狠狠地抹墨,葉涼開低頭一瞧自己的白體桖立刻變得斑駁不堪,在伸手一摸頭發,一片黑色,麵色立刻怒了,飛撲向謝雲梵身子怒吼道:“謝人渣,我跟你拚了。”
葉涼開的手還不及掐向謝雲梵的脖子,就已經被謝雲梵攔腰扛在肩上,葉涼開心裏這叫一個怒啊,後悔小時候沒去少林去學武功,現在隻能被人一招製服。
謝雲梵把他丟進浴缸裏,拿著蓮蓬頭就向他頭上澆水,葉涼開一下像猴子似的從浴缸裏跳起來驚叫道:“燙死了。”謝雲梵按住葉涼開的頭又把他塞回到浴缸,麵上閃過一絲歉意,頗無辜地說道:“sorry。”接下來,葉涼開就被謝雲梵像是洗澡不聽話的小貓咪一樣,被主人狠狠的蹂躪了。
謝雲梵眯著眼瞧著手心的黃毛,皺了皺眉說道:“等會兒就把頭發給我拉直染回黑色,黃不拉幾醜死了。”葉涼開伸手護住頭發,抗拒道:“不。”這是劉詩鶯拉他去做的頭發,弄回來還不如殺了他。
“老子說染回來就染回來,你再叫我就把你頭發剃光。”謝雲梵見葉涼開倔著臉不說話,拿開他的手,擠了一大堆的洗發露,揉搓在葉涼開那頭黃毛上。
葉涼開悲傷地看著鏡子裏一頭黑直短發的自己,心裏默默地說道:“等脫離謝人渣後立刻就把頭發弄回來。”
謝雲梵看著默哀自己頭發的葉涼開,把手機丟還給他說道:“呐,還你。”葉涼開摸著自己的手機,心情立刻就變好了,但是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謝人渣。
葉涼開坐在車裏轉頭看向身旁的謝雲梵不解道:“你去宴會帶我幹什麼?”謝雲梵沒看他,拉過他的肩膀說道:“我樂意。”靠在他肩膀上,合眸養神了。
葉涼開目光複雜地瞧向,謝雲梵那張五官精致邪肆的臉,心說,謝雲梵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隨即又搖了搖頭,不管這謝雲梵喜不喜歡他,他的歸宿隻有劉詩鶯一個人。葉涼開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兩人依靠在一起靜止的畫麵,這刻顯得很和諧。
“齊總,好。”
“謝總,好。”
葉涼開站在邊上眼睛略帶驚訝看著,穿著黑色西裝的齊臻和穿著暗紅西裝的謝雲梵交握在一起的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兩人什麼時候認識的,看樣子關係還挺好的。
齊臻深褐色的目光瞥向呆立在謝雲梵身邊的葉涼開,謝雲梵感受到他的目光,親密攬過葉涼開的腰,麵上得意地說道:“他是我今晚的伴。”話語裏隱藏著一絲挑釁。
齊臻虛假的笑臉漸漸的裂開,手指暗暗的緊攥起來,葉涼開對他微微頷首,立刻拉著謝雲梵的臂彎離開,生怕下一秒,齊臻會忍不住衝上來與謝雲梵廝打。
今天這個宴會是黑道裏一哥謝光沉的生日宴,說是生日宴,倒不如說是個舞會,舉辦這個生日宴的目的是為了給他的小孫女謝雲靈找適合的女婿,這個目的包括謝雲靈本人也不知道。
今天的舞會主要是跳維也納華爾茲,悠揚柔美的舞曲裏,一對對男女在的舞地裏擺蕩旋轉,看起來非常華麗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