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公交車上,那雙黑色無光的眼睛望著窗外掠過的高樓大廈,感到自己在這個城市中很渺小,曾經是默默無名小演員的他覺得自己比一隻螞蟻還卑微,現在成名後遭遇低穀的他依然覺得自己很卑微,仍舊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這個世界生來好像就是不平等的,有些人一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不需要太多的奮鬥隻需好好的享受,大部分人在社會為了一些不多的工資苦苦掙紮,像他這樣能通過捷徑獲得成功,卻又無法咽下因捷徑結出的苦果還真是矯情。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通過這條捷徑會不會現在的他內心是快樂的,可惜很多事情做出了選擇就沒有回寰的餘地,現在悔恨有什麼用,不如先解決麵前重要的事情。
葉涼開很快收起了那些無用的傷春悲秋,掏出手機向張朝陽發了一條短信息:“什麼時候還我相機?”葉涼開耐心地看著手機屏幕,很快張朝陽回複了信息:“baby,你來我這就還你。”看字麵這相機應該還在張朝陽手裏,可是這視頻是怎麼流出去的。
葉涼開手指翻飛又編寫了一條信息:“相機最近有遇見什麼情況嗎?”這次張朝陽回的沒那麼快,過了五分鍾才回信息:“現在平安了。”我的天,張朝陽果然靠不住,現在葉涼開想拿把刀砍死他。
“你盡快送還我,就這樣決定,不用回複。”葉涼開收起手機,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要他來處理這件事情,從此張朝陽身上被敲上了一個麻煩精的蓋章。
車子在道路上因為一起車禍堵了很久,回到家天已經黑透了,葉涼開剛進門就見謝雲梵精神懨懨的坐在飯桌上撐著頭無聊的玩手機,對麵空的位置上盛一碗白米飯,葉涼開的手觸摸上去已經沒了熱度。
謝雲梵沒有看他就保持著那姿勢,若無其事地說道:“回來了。”葉涼開低低地應了一聲,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冰冷的米飯,夾了一口冷菜,謝雲梵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兩人就這樣就著冷菜冷飯吃了,席間沒有一句交流的話語。今早謝雲梵離開家的時候說過晚上在家裏用餐,現在他外出遲到這麼久,謝雲梵一定很生氣。
葉涼開心裏有些不安,要是平時的謝雲梵見他遲到了肯定是要大發怒火的,好好的細算他的帳,可是今天他卻很安靜,這是有什麼心事。
夜晚,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各自背對著仍然沒有什麼交流,過了很久,葉涼開快睡著時,謝雲梵的冰涼的手伸進了他褲子裏,葉涼開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睡意全消,心“砰砰”的急跳,不敢輕舉妄動。
謝雲梵像是一片烏雲覆上晴空,很快雷電乍響,葉涼開感到自己是在大海中的船隻遇到了強大龍卷風,意識被席卷的無隱無蹤,隻能抓著床單穩住身形。
謝雲梵就這樣悶聲不吭的在他身上發泄著,最後結束的時候湊在他耳畔,啞著嗓子輕聲地說了一句話:“別讓我再發現這種事情,我可能真會殺了你。”這句話很輕卻重重地捶在葉涼開心上,謝雲梵到底知道什麼事情,葉涼開聽著謝雲梵熟睡的呼吸聲自己卻開始失眠了。
葉涼開臨到天亮前才睡覺,一時睡的極深,外麵天氣晴朗陽光豔照,一絲陽光從窗簾中偷跑進來落在謝雲梵邪魅款狂狷的臉上,他睜開細長的鳳睛,葉涼開親密地依偎在他懷中。謝雲梵感到心裏有此刻很安定,想這樣靜靜的擁著懷中人直到天荒地老。
忽的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打破了這寧靜的一幕,謝雲梵拿起葉涼開的手機,細長的眼睛盯著屏幕上張朝陽三個字,毫不猶豫的掛了。
過了一會兒,一條短信就發過來,上麵寫著:baby,我在謝雲梵的房子外,你出來拿相機,過期不候哦。謝雲梵看著這條信息,危險地眯起眼睛,伸手回了一條信息:等我十分鍾。
謝雲梵披上睡袍,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床上熟睡的葉涼開,邁動步伐去了洗浴室。
謝雲梵剛走到大門口就瞧見那輛拉風的紅色炫酷跑車,以及那個正與幾個過路女人搭訕的花花公子,心裏湧上一股冷笑,闊步走出門說道:“你停在我家門口幹什麼?”
張朝陽停下和女人的交談,聞聲轉頭瞟了他一眼,又回頭跟幾個女人低聲說了兩句話,謝雲梵在旁邊交著手,鼻孔裏不住冷笑,這葉涼開的眼睛是被屎給糊了吧,這都什麼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