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拆了鞋麵做帽沿,顧頭不顧腳,正當瓦崗英雄們對楊廣的東都洛陽虎視眈眈兩眼放光的時候,我卻被調去山西太原做了最高行政長官,叫做太原留守。
這一年是大業十三年(公元617年),我的二兒子李世民也成年了,剛滿十八歲。
自己的官職也夠大了,兒女們也長大了,但是老李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有一句話一直困撓著我:唇亡齒寒。
這一年是多事之秋,農民造不出糧食,造反了,做為隋朝的大官,有朝一日隋朝滅亡了,俺也跟著遭殃,真是鼻子上麵抹黃蓮,苦在眼前。
雖然我心裏不開心,但是說出來給大家開心一下也無防,我現在的處境就像是我去走親戚,親戚用童子尿煮雞蛋,說很養生,我當然覺得很惡心,便心生一計:“我不想吃雞蛋。”親戚說:“那就喝湯吧。”
所以說,我去山西做官也不是什麼好差事,朝廷沒什麼大將可派了,看到我比較熟悉山西的份兒上,我被逼鴨子上架了。
好了,心裏雖然一萬個不爽,但工作也得開展。
老李我7歲喪父,一路艱辛走來,簡直是背著棺材上戰場,往最壞處做打算的過著生活,但是每一種挫折,可以說是另一種成熟,人生不是計劃好的,而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來到山西,這是我的地盤,我做地主,誰要來騷擾我,我叫你橫著進來豎著出去。
還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兒來跟我過招,他叫母端兒,龍門(河津)人。
他不知道我的來路,也許是我的名氣不夠大吧,曝光率不多吧,認為拿下我是小菜一碟,隻帶了幾千人就來挑戰我了。
他真是背著糞簍滿街跑,找死(屎)來了。
老李我雖然四十九歲了,但是我靠著箭術討得媳婦並不是浪得虛名的。
喊殺聲中,我不慌不忙地連發七十多箭,敵人有的起不來,有的不起來,有的起不來了,還有的起了不來!
結果是母端兒中了幾十箭,活像個刺蝟似的死翹翹了。
這一仗我殺敵一萬,俘獲六萬,不僅收複了河東諸州縣,還壯大了我的隊伍,何樂而不為?
好鼓一打就響,好燈一撥就亮,擊敗了母端兒,我的名氣開始打響了。
接下來,我主要的業務都放在了山西地區,積蓄力量,爭取獲得更大的戰績。
我們在拚死拚活地剿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我們的老大楊廣卻乘著豪華大龍舟大搖大擺地去江南水鄉旅遊去了。
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大隋帝國好像繡花枕頭,外表好看裏頭空了。
不怕百事不利,就怕垂頭喪氣,如果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得意氣風發朝氣蓬勃地幹下去。
為了鞏固太原的這塊根據地,我必須做到甕中捉鱉手到擒來,要打有把握的仗,沒有把握的仗就多翻一下孫子兵法,總會有一款適合我的。
我終於碰到了一個棘手的事兒,因為敵方人數號稱十萬,我軍才一萬,相差太遠了。
對方將領名叫魏刀兒,綽號曆山飛。
決戰地點:雀鼠穀。
曆山飛來勢洶洶,我的副手王威和高君雅非常害怕,純粹是不能發芽的穀子,孬種。
王威其實是協肋我的軍事工作,高君雅表麵上是協助我行政上的工作,但他倆是楊廣那廝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專門監督我在山西剿匪的工作。
所以說,他倆一看到曆山飛兵多將廣,嚇得腿都軟了,因為他倆不想把命丟在這兒,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呢,不想早早地把老婆兒子拱手讓人。
我早已看透他們畏懼的心理,所以說,我們不能硬碰硬,必須智取。
曆山飛開始向我進攻了。
他的軍隊擺成十裏的一字長蛇陣,這樣一看就看出了他的破綻,對方紀律很差,大大地差,不是一般地差。
我立即部署了自己的軍隊,分成前後兩陣,前陣為大陣,主要是老弱兵,每兵手拿兩麵旗,造成兵特多的假象,後陣是小陣,主要是騎兵,每百名一個隊,分列左右。
王威和高君雅是軍事上的廢材,自然不懂我的安排,我隻好命令道,你帶領大陣走在前麵就是了,其它的別婆婆媽媽的了。
其實我這一招是白糖包砒霜,毒在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