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群居的。
舒凡沒有任何猶豫，破窗而出。
跑！
在地上翻滾卸去力道的時候，舒凡清晰地感知到懷裏的玻璃瓶碎了的聲音...應該第一時間裝進儲物空間的。
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不知是削去皮肉起了作用還是這種變異蛇的毒性並不猛烈，至少在最初的一兩分鍾裏舒凡並沒有明顯感到不適。
這也足夠他逃出醫院了。
由於本身就是一樓，破窗而出後落地便是空地，十餘條蛇並不能追上身體素質已可堪非人的舒凡，於是在一群嘶嘶聲中，舒凡跑遠了。
......
“該死。”舒凡一拳捶在地上，懊惱地叫了一聲。
身前是一地的玻璃碎片，唯一的抗生素...沒了。
“我覺得比起抗生素，你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你中毒了。”腦海中老頭的聲音出人意料地正經起來。
舒凡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說話，微微喘息著，腦袋傳來了一絲絲細微的眩暈的感覺。
“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眩暈，這就是中毒的征兆之一...看來7點體質並不能豁免這種蛇毒。”
“有什麼辦法嗎？老頭。”
“要解毒的話，最好...”
“我是說抗生素。”
“...你認真的？”
舒凡笑了笑，“不然你以為呢。”
“...媽的。”伴隨著老頭發泄般的吼叫，舒凡眼前出現了一些數據信息，同時伴有解說。
生命源泉（膠囊），g級奇物，消耗品。吞下後可解決相當於四十點體質所能解決的疾病/毒素/傷口。
“這是天梯係統裏的東西，在你權限裏唯一能買得起的藥品，是一次性的，隻有一顆，且不可分開食用，更不可重複購買...你可要想好了。”老頭的聲音裏有一絲疲憊。
“當然，我買了。”舒凡點點頭，看著儲物空間裏的小膠囊，咧了咧嘴，騎上了原來那輛自行車。
頭越來越暈了...得趕緊才行。
在某個騎著自行車的人影奮力前行的時候，一個纖細的黑色身影閃爍不見。
......
數小時後。
再次見到斯維克時，舒凡幾乎是打著太極在走路，斯維克見狀連忙上前，“你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你中毒了？”
“別管我...”舒凡笑著擺擺手，裝作從衣兜裏掏出了膠囊，“把這個給艾薇，讓她吃下去，病就能好。”
“先別說了，我得先把你抬下去...莫瑞爾，快上來！”
遞出手裏的藥後，舒凡再也沒了站立的力氣，無力地軟倒在地上，望著天空，誰也不知道現在他在想什麼。
“...哼，凡人就是...凡人。”
......
約數分鍾後，舒凡躺到床上，臉色蒼白，呼吸越發微弱。
一旁的艾薇臉色則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這樣不行，他遲早會死。”莫瑞爾搖了搖頭，看著艾薇的情況好轉，另一個人卻急轉直下...心中真是百味雜陳。
“如果我去一趟城市...”斯維克一雙眉毛都快擰到了一起。
“不，那太危險...而且就算你去了，也來不及了...他快死了。”
“可...”斯維克蒼白地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還是一屁股重新坐到椅子上，沒能吐出哪怕半個字來。
“放心，他死不了。”
一個突兀的陌生女聲突然出現在這地下室裏，斯維克猛地站起身來提起了掛在一旁的獵槍，“是誰！”
“來拯救他的人...”聲音的主人漸漸顯現出了身形——她全身都籠罩在一襲黑色披風裏，兜帽下僅能望見被黑色罩麵完全覆蓋的精致下巴。
她無視了斯維克手裏的槍，徑直走到舒凡床前，喃喃自語，“他將會加入光榮的進化，他將會成為黃昏的主宰，他將會躋身最偉大的存在......成為眷族，是他唯一的後路。”
她附身，用手微微掀開罩麵，一張粉嫩的丁香小口對著舒凡的嘴唇吻了上去...待兩人分開時，舒凡唇間隱隱能望見一絲極妖異的鮮紅。
女人回頭，看也不看不知什麼時候已完全僵硬在原地的斯維克等人，默默地離開了這個地下室。
安靜的空氣中，瘋癲的老爹嚷嚷起來，顯得格外刺耳。
“我要吃玉米，莫瑞爾，玉米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