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頭好痛。
舒凡迷迷糊糊地睜眼,忽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
真是驚喜。
老頭,在嗎?
“啊,是啊,我在...臥槽,你怎麼還活著,這不科學。”
看來他對自己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毫不知情麼...舒凡抽搐著嘴角,又意外地發現,嘴裏有一股極濃的血腥味?
而且,好口渴...舒凡努力撐起身子,環視四周。
自己為什麼是在山洞裏?
斯維克拋棄了中毒已深的自己?他不太像是這樣的人,而且就算要遺棄自己也沒必要專門挑個山洞啊...
而且這也解釋不了嘴裏的血腥味。
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嘴巴裏的口渴感有越發加重的趨勢,而且腦袋很暈,思維好像受到了一些影響。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中毒的後遺症嗎?不太像。
掙紮著站起身,舒凡一手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地朝洞外走去。
出洞後的第一眼,舒凡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林夕。
她怎麼在這裏?
等等,這不對勁...舒凡撐著腦袋,遇見活人之後,口中的饑渴之意幾乎是瞬間膨脹起來,本就暈暈乎乎的思維在極致的嗜血欲望衝擊下很快七零八落。
他想喝血。
“你醒了...”林夕沒有察覺到舒凡的異狀,她欣喜地朝對方走去,甚至還以為舒凡捂著額頭僅僅隻是因為頭疼而已。
混蛋,別過來......
“咳...咳......”舒凡喉間泛起一陣異響,他踉踉蹌蹌地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冰冷的山岩上。
他依舊在努力保持理智,卻連說話的精力都分不出去。嘴裏的血腥味被無限放大,就像一塊誘餌引誘著他向不遠處的鮮活生命伸出爪牙。
林夕也很快察覺到不對勁,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著舒凡在痛苦中掙紮,想伸出手卻又不敢。
“啊...”
終於在某個時刻,瘋狂的嗜血欲望瞬間衝垮了由理智構成的堤壩,鮮紅的潮水傾瀉而出,侵占了全部理智。
舒凡雙目充血,瞳孔更是變成了一片暗紅,他向前猛撲而出,僅一個照麵便將林夕撲在身下,力道之大竟將對方身旁的岩石地麵一拳粉碎,一隻粉嫩脖頸就這麼赤裸裸地暴露在充滿血腥味的獠牙下。
隻要向前輕輕那麼一咬,甜腥的血液便能瞬間滿足自己的欲望,但在這一刻,舒凡停住了。
腦海中仿佛浮現出某個女人似笑非笑地回身,露出小半張精致側臉的模樣,那隻半睜的美目正與自己對視,其視線仿佛跨越了時空的界限,深刻地映射到了此刻自己的靈魂裏,將嗜血的欲望死死壓製。
理智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導權。
“呼...孔雀。”
一切塵埃落定,舒凡呢喃著起身,瞳孔也由暗紅重新變為了深邃的黑色,他將林夕拉起來,輕聲安慰,“好了,沒事了...希望沒有嚇到你。”
“...不,沒關係。之前斯維克說你即將成為眷族,在你身邊會變得很危險。”林夕咬著唇,“那個好像...忍起來好像很痛苦,如果你想要血的話,我可以給你。”說著,她將一隻白皙的皓腕遞到舒凡眼前。
舒凡詫異地挑了挑眉,自己會變成那個所謂的眷族?好像斯維克知道得挺多嘛,不過在此之前...
舒凡俯身,將林夕的手腕拉到自己眼前,即使不用眼睛看,僅憑手上的感知也能知道此刻手腕的主人非常緊張。
“那個,請輕一點...”
真是糟糕的台詞。
舒凡無聲地笑了笑,閉上眼,低頭在那潔白的皓腕上輕輕一吻。
“好了,走吧。”
“嗯?這就完了嗎...我們去哪?”
“去找斯維克。”
“找他幹什麼,他可是拒絕將你留下的。”
“我得去弄明白我昏迷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覺醒來沒被毒死反而莫名其妙地成了吸血鬼...哦不,眷族。”
夕陽下兩人身影無比契合。
“小子,我建議你看看你的數據麵板。”這是腦海裏老頭在說話。
舒凡挑眉,不動聲色地默念了一聲。
數據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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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凡,一級掠奪者權限。
力量:17(9)
智慧:16(14)
體質:23(7)
精神:1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