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十一長老還是有些猶豫，教皇大人瞪了他一眼：“還不快下去！”
十一長老這才閉嘴，乖乖的退了下去，此之前，還用眼神瞟了一眼卿塵，意思模模糊糊，卿塵也懶得去猜。
卿塵冷眼看著這一切，偏頭看著那些長老們真真離開了這個大殿，才走向教皇的對麵坐下。她真是不明白，隻是想要她和教皇兩個人談就夠了，那群出來打醬油的墨跡個什麼！
她也不怕有什麼聽牆角的人，有教皇在這，誰敢亂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卿塵看著教皇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就先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裏，凝視著杯中微漾的波紋，就這麼和教皇對峙。
拚耐力麼？誰怕誰呀！
時間一點點流逝，杯中的茶也漸漸涼了。
良久，教皇好似是忍不住了，才先開口道：“閣下，‘卿塵’並不是您的本名，對嗎？”
“當然，”卿塵抿抿嘴，晃蕩著手中的茶水，“‘卿塵’這個名字是墨瀅墨瀾兄妹取的，不是真名。這你也知道。”
“為什麼不使用真名呢？”
“……為什麼？”卿塵晃動的手頓了一下，杯中濺出幾滴水，“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用就是不用，問那麼多有什麼用！”
“怕暴露身份？還是有其他原因？”渾沌教皇猜測道。
“嘛，倒是有這麼一部分原因，但是我是真的想擺脫以前的身份，懂？”卿塵挑眉看著教皇。
“那我可以知道你以前的名字嗎？”
“在詢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最好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是基本的禮貌，懂？”卿塵一本正經地說。
教皇哈哈一笑，“很榮幸讓您知道我的名字。莫名非，這是在下的名字。”
莫名非——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呢？
卿塵歪頭想想，卻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渾沌教皇莫名非笑了笑，說道：“我和墨瀅墨瀾兩兄妹是有關係的，算起來，我是他們爺爺輩的。”
“嗯？”卿塵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墨，莫同音，‘墨’是西寧國的國姓，而每任渾沌教皇都會被賜予國姓，又因為沒有皇室血脈，就借用‘莫’姓。”
“這麼說，瀅瀅姐和瀾是西寧皇室之人了？”卿塵撫撫麵上的白綾，反問道。
“是，”莫名非道，“他們的地位是真的不一般，按照法律和法規，我都沒資格處罰他們。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他們的信任的，但至少是好事。”
“好事？”卿塵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還是比光明神殿的那群家夥好很多啊，至少你們比較真實。”
“你果然和光明神殿有關係！”莫名非笑眯眯地說道，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樣高興。
卿塵很是驚異地瞟了一眼莫名非，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杯子上，語氣平淡地回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呢，原來還不確定啊！”
“你——”莫名非沒想到卿塵會這麼說，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卿塵笑眯眯地說，“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們的談話可是跑題很久了。”
“……”莫名非是真正無話可說了，反複深呼吸了幾次，才重新開口道：“那我們重新討論你的名字以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