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移情別戀(一)(2 / 3)

香蒔替她關上窗,沉吟片刻,還是說出了口∶ ‘’怕是你已經陷進去了。"

“我沒有。”清姿矢口否認。

“那你為何鬱鬱不樂。”

“隻不過是因為睡不著打發時間罷了,我從前睡不著也是如此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清姿仍是嘴硬,絲毫不肯鬆口。

“司令特地讓Ron醫生用了最貴的西藥醫治你的失眠症,你哪裏還會像從前一樣,無非是心裏又裝了許多事,無法排遣吧。”

清姿自知說不過她,撂下句∶“隨你怎麼想。”便捂住被子,香蒔又說了句∶“沒有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別自欺欺人了,我先下去了。”

香蒔的這句話等同於在她本就不平靜的心裏又扔下一顆石子,那些過往如同洪水猛獸向她襲來,毫無感情的席卷了她偽裝的一切,好的不好的,她通通又經曆了一次,她這才發現,他說過的一些話她都還能一字一句的記清楚。

她麵前一片黑暗,腳邊表示無底的黑洞,她正在這裏摸索,徘徊,隻稍稍不留意,她便等同於毀滅,清姿越想越明晰,漸漸地,睡了過去。

夜,黑得靜謐,任誰也不敢肆意打破了它,鍾紓翰站在清姿的房門前,隻這樣靜靜站著,她向來不喜見到他,於是他假借工作的名義,成天成天的不回家,他不敢再奢望,隻這樣安寧的站著,知道她是好的,便滿足了,又忽然想起她要同別人成親了,雙手不由得攥成了拳頭,這是他最不喜見到的,卻也是他最無可奈何的,他竟然感到無助起來,這個問題比他打戰時遇到的還要棘手,現如今他便在打一場戰,一場沒有硝煙,卻情勢緊張的戰,他隻可勝,不可敗。

清姿第二天清晨醒來,香蒔已經在床邊侯著了,柚香卻站得離她很遠,怯怯的,連頭都不肯抬起來,像個小媳婦受了委屈似的,清姿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如往常一樣,道∶“你們倒是天天起得比我早,我以後可是不敢再睡久了。”

香蒔沒有答話,隻是走到櫃子前替她拿來衣服,柚香則更加的不適了,忙道∶“您是主子,我們是下人,你這樣說可是折煞我們了。”

清姿撐了個懶腰,翻身起床,柚香忽地跪下,道∶“小姐,我錯了,我不該不曉得自己的身份,擅自同司令出去,我不該那樣晚了才夜醉歸家的。”

清姿忙走過去,將她扶起來,道∶“你跪我做什麼,又對不起我什麼了?你和司令的事是你們的事,哪裏與我扯得上半點關係,你既然伺候我,我自然要提醒一下你,老夫人素來不喜除她安排外的任何女子接近司令,你往後跟司令說說,讓他帶你出去的時候留意下老夫人。”

柚香十分驚詫的望著她,過了許久才又道∶“那昨日,老夫人見我不在,豈不是…”

“今幾日老夫人總是帶著我四處逛,說是留意結婚用的物什,暫時還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上,你大可不必擔心。”

柚香一時不曉得說什麼好,愣愣的,香蒔又打趣道∶“哪有你這樣菩薩心腸的,還順帶著替丫頭找夫家,又沒見你替我操過心啊。”

柚香的臉登地紅了,像熟透了的蘋果,誘人極了,清姿又折回去換上衣物,她坐在梳妝台前讓柚香給她梳頭,門忽然開了,鍾紓翰走了進來,清姿並未想太多,隻是條件反射般的冷著臉,道∶“你這麼早來這裏做什麼?”

鍾紓翰淡淡的答道∶“打擾你的,我隻是來看看柚香,她昨晚喝得那樣醉,我看她會不會頭疼,今天一早我去找她,她便不在,於是不得已就來了這裏。”

柚香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喜色印在鏡子上,那樣明媚,溫婉的雙眸,她一個女子看來都覺得舒服,可愛。清姿喚來香蒔,道∶“你來給我梳頭,替下柚香。”

柚香仍是怯怯的,不知所措,鍾紓翰一把上前來,用手拂了拂她額前的碎發,道∶“你昨晚醉得跟個小貓似的,還同我潑皮耍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