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名人百傳十大貪官
八、明代奸相
——嚴嵩
中華名人百傳十大貪官中華名人百傳十大貪官1.忍辱下跪求老鄉巴結上司成京官
明朝中期君昏國衰,明世宗剛愎自用,獨聽擅斷,猜忌無常,雖隱居便殿,一意修仙,不視朝政,卻又綱乾獨斷,牢牢地控馭著大臣。嚴嵩投其所好,外托忠謹,阿議奉承,“英察”佐以“柔媚”,致使能在仕途上青雲直上,他從嘉靖二十一年(公元1542年)人閣主政,至嘉靖四十一年(公元1562年)罷職還鄉,操縱國柄二十年之久。他陰柔險詐,助紂為虐;專擅朝政,殘害忠良;苛剝百姓,貪汙納賄;廢弛邊防,禍國殃民。使明朝的腐敗政治,更加黑暗。
嚴嵩宇惟中,號介溪,又號勉庵,江西分宜(今江西省分宜)人。憲宗成化十六年(公元1480年)生於一個普通的士人之家。孝宗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二十五歲時考中進士,留在翰林院當了一名見習官員庶吉士。三年後授為編修。編修雖然僅是個七品的清銜官,沒什麼實權,但明朝自英宗天順二年(公元1458年)以後,非迸士不人翰林,非翰林不人內閣。禮部傳郎、尚書及吏部右侍郎,也是非翰林不任。宰相十分之九都是由翰林出身。因此,翰林院的官員從庶吉士開始,便都被視“儲相”。嚴嵩的個子長得修長瘦削,眉目疏朗,說話聲高音響。曾有江湖術士為他相麵,說他日後當有大貴。嚴嵩自命不凡。正準備在仕途上施展手腳,不想,患病在身,隻好請假回籍。在家鄉分宜縣城南的鈴山中,邊修養、邊讀書,長達十年之久。
武親正德十一年(公元1516年),嚴嵩北上還朝複官。可是在官場上並不甚得意,許多年才進為傳講,署南京翰林院事。後來為國子祭酒(國立大學的校長)。世宗嘉靖七年(公元1528年)升為禮部右侍郎。這一年,嚴嵩奉旨到湖廣安陸(今湖北省安陸縣北)去祭掃世宗生父朱信機的陵寢。嚴嵩感到這正是一個取媚皇上的好機會。他誠惶誠恐,出使途中寫下了不少感恩的詩文,給世宗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尤其使世宗高興的是他對“祥瑞”的鼓吹。這年十二月,嚴嵩還京複命,奏報其在親告顯陵時曾出現的種種所謂吉祥征兆。他在奏表中說,上天愛戀是上靈異,因此,在恭上寶冊之前,天空還烏雲密布,但在恭奉之時,卻靈風颯颯,仿佛神仙降臨凡世。在安放神主前夕,陰雨綿綿不斷,到行禮之際,天上卻出現朵朵祥雲,群臣都歡慶動色。一在棗陽為顯陵采集的白色碑石,有群鶴圖集繞石而飛之樣;碑物人漢江,出現河水驟然猛漲的異象。從前永樂皇帝為太祖孝陵建碑,得美石於陽山,學士胡廣撰文紀念。營建北京時,又得大木於蜀,有一塊巨石擋住了道路,夜間隻聽得有吼聲如雷般大,巨石從中劃開,從中出現一塊巨木。當今在祭掃顯陵時所出現的種種異象,與永樂時很相似。因此,也應該命令閣臣撰文刻石,以記下上天對皇上的愛戀之情,讓萬世知道。嚴嵩這番話本是一派胡言,世宗聽起未卻非常順耳,因為世宗的繼位與永樂皇帝很有些相似,他們都是以親王人主君位的。嚴嵩在奏表中不僅編造了美麗斑斕的神話,而且有意把顯陵比作孝陵,把興獻王比作開國皇帝太祖,把世宗比作永樂皇帝。這真是對深人發展著的大禮議之爭的巨大支持。因此世宗非常高興,依照嚴嵩的請求,令閣臣撰文刻石垂後。而嚴嵩則在讚美彩虹、白石、群鶴的吉祥聲中,開始得到世宗的信任,在仕途上青雲直上。
這一年嚴嵩四十八歲。他由此明白了這些年仕途不暢的原因。要想升官就得學會說假話,還必須得不顧廉恥地巴結權勢。於是,他變計逢迎,多方運動。他見上司夏言正受到皇上異常的台愛與器重,便千方百計地去討好。
僅言是禮部尚書,江西貴溪人。正步十二年(公元151!年)功進十。比嚴嵩晚四科十二年。以科分論,嚴嵩應屬前輩,夏言是晚生。但此時夏言身居高位,嚴嵩自然不敢以前輩自居。嚴嵩與夏言都是江西人,算是同鄉。嚴嵩遂以此來籠絡感情。一次,嚴嵩設宴,親自去夏吉府上邀請複言到家中做客。不料發言卻謝絕邀請,避而不見,將他這符郎爺灑在門外。大概這時嚴嵩想起了當年甘受胯下之辱的韓信吧,竟然雙膝一屈,跪在地上,兩手捧著他的請柬,感情真摯地朗誦起來。夏言見嚴嵩對自己如此謙恭,隻好去赴宴。從此把嚴嵩視為知己。在夏言的薦舉下,嚴嵩步步青雲,遷為吏部左傳郎。不久又晉升為南京和期尚書,接著又改任為南京吏部尚書。終於爬上了六卿的高位。
嘉靖十五年(公元1536年)複言晉升為武英殿大學士,進人內閣,成了國家的決策人之一。明初,太祖朱元津為了加強皇權,取消了丞相。但政事紛繁,僅靠皇帝一人無論如何也是處理不了的。於是,在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仿效緩朝製度,設置華蓋殿、文華殿、武英殿、文淵閣、東閣等殿閣大學士,以品級較低的編修、檢討、講讀等官員充任。他們隻是做為皇帝的秘書、顧問協助皇帝處理公文、奏章等,沒有什麼大權。因為大學士們都在皇宮大內的殿閣辦公,所以稱為“內閣”。內閣大學士的官階為正五品,隻是中級官員。明成祖時,內閣大學士開始參預機務,但因品級低微,而且沒有屬官,不轄諸司事務,權力是很有限的。到了仁宗、宣宗時期,以六部尚書人閣兼大學士。尚書是官後六卿的正二品官。這時的閣臣品高位尊,裁決機宜。世宗鑒於武宗時宦官專權的教訓,使閣臣的朝位班次列於六部之上。內閣大學士協助皇帝決定軍國大政,草擬詔令、批簽奏章,宛若漢、唐的宰相,隻是無相名而已。大學士有多人,始初不分輕重。後來,逐漸以一人居首,稱為“首輔”,其他人則稱為“次輔”。首輔是詔諭的擬稿人,他自己執筆時,別人隻能旁觀。別人執筆,最後也要由首輔冊定。首輔、次輔權勢迎然不同。因此,首輔也就成了官僚們爭奪的對象。夏言雖然不是首輛,但因深受皇帝的寵信,首輔李時也要讓他幾分,“政多自言出”。這年冬,李時病逝,夏吉當上了首輔。夏言當然不會忘記跪門誦柬的心腹嚴嵩,把他調人北京,接替自己原任的禮部尚書之職。這意味著不久的將來也有可能進人內閣。
2.編造神話媚世宗官升一品又發財
嚴嵩巴結夏言,終於人京做了高官,心中雖然興奮至極,卻又處處小心謹慎。他深知自己雖然做了禮部尚書,然而要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登上閣臣和首輔的寶座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必須充分吸取前任臣僚們的經驗教訓,隻有恭謹迎上,博取世宗最充分的信任才燁夠如願以償,而目前最能取得信任的還是世宗最感興趣的議禮。世宗雖然通過流血手段達到了追尊自己亡父興獻王為皇帝、皇考的目的,他卻並不以此為滿足,他還要為興獻皇帝追尊店號,以稱宗人廟,享受天子的典禮祭祖。嘉靖四年(1525年),光祿寺丞何淵迎合世宗的旨意,上疏提議建立“世室”,把世宗的父親祭人太廟。此議出台後,朝野喧嘩,無一人讚同,世宗隻好暫時作罷。然而世宗並沒有死心,一些獻媚求進者也在暗中窺伺時機。事隔十幾年之後,原禮部主事豐坊再一次上疏,提出複古禮、建明堂,尊興獻皇帝為宗以配享上帝的主張。原來這位名叫豐坊的人,在議禮之初還因為抗旨諫淨而遭到旺杖貶官,現在卻搖身一變。世宗得到豐坊的這個奏疏。如獲至家,高興至極,即刻命令禮部議行。身為禮部尚書的嚴嵩感到此事非常棘手,因為他知道,如果順從世宗,必遭朝野人士的一致咒罵;如果抗旨不這,自己將會失去世宗的寵幸,甚至罷官。他左右為難。又小心謹慎,想來想去,最後戰戰兢兢地呈上了一份《明堂秋享大禮儀》的奏疏。在奏疏中,嚴嵩含混其詞,既不表示反對,也不明顯表示讚同,要世宗自己裁決,把皮球踢給世宗。世宗覽奏後,對嚴嵩轉牆觀望態度很不滿意。便把大學十夏吉召來質問,想進一步取得夏言的支持,沒想到夏言閉口不說一句話。對於群臣仍不肯從旨,世宗非常憤怒,指責他的臣僚們說:“是考配享稱宗,難道有什麼不應該的嗎?”強製命令禮部再次召集廷臣會議,要大臣們必須按照他的意誌辦事。麵對世宗的淫威,仍有一個名叫唐胃的戶部傳郎站出來抗旨力爭,提出應由太宗而不是興獻王祭享明全。世宗大怒,把唐胄逮捕人獄,削官為民。嚴嵩鑒於這種情況,再也不顧朝野人士的譴責。馬上改變當時的騎牆態度,呈上《奉旨以獻皇帝配帝複議》一流,明確表示皇上的聖諭“英明,見識卓越,千百世都沒有誰能夠改變”。由於身為主管禮儀的禮部尚書態度的轉變,明堂秋祭之禮便以興獻皇帝配享決定了下來。然而稱宗人廟之議仍未解決,為此世宗親自撰汛了《明堂或問》一文,闡述自己的主張,要求群臣迎合附會。嚴嵩立即順旨,廣泛考證群籍,挖空心思,引經據典,呈上《獻皇帝稱宗大禮儀》等奏章。在奏文中,他對世宗根據古製,確立禮儀的“勳業”以及必須稱宗人廟的聖諭大加頌揚,說這是“開創了空前未有的盛禮,美名將流傳千億萬代人”,甚至還肉麻地把世宗父子比作周文王、周武王,似乎他倆就是明代的開國君主,連太祖、瞳宗也為之黯然失色由於嚴嵩的極力支持和宣傳,使世宗掀起的長達17年之久的議禮之爭最後獲得圓滿的解決。嘉靖十七年(1538年)九月,詔令興獻皇帝的店號為客宗,地人太廟,配享上帝。然而嚴嵩對世宗的迎合並來以此結束,接著他編造了一篇天人感應的神話。據說在舉行明堂大祭儀式前三日的中午,在太陽周圍出現五色雲氣,嚴嵩為此大肆發揮,稱之為“慶雲”,立即奏陳,請求世宗接受群臣的朝賀,並寫下了《慶雲賦》和《大和告成頌》呈奏世宗,從而為大家之和製造了熱烈而神秘的氣氛。世宗見他如此恭謹盡職,非常高興,特賜他白銀百兩,彩幣400付,鈔4000貫,加太子太保,升為一品官階。
世宗在議禮過程中的所作所為以及嚴嵩的升遷,不管是按照封建世製還是封建禮儀本身來衡量,都是錯誤的。但無論如何,議禮得寵是嚴嵩仕途中具有決定意義的一步。這是他政治生涯的轉折點、飛黃騰達的契機。在那個時代,官吏的進退升降,並不是取決於是非曲直、功過大小,而是取決於皇帝寵信與否。嚴嵩就因為議禮這件荒謬的事情而取得了世宗的寵愛。雖然嚴嵩在當時多次遭到朝臣的抨擊和彈劾,但由於有世宗的庇護,他不但沒有丟官,反而不斷升官,最後還進入了內閣,而彈刻他的人竟遭迫害。
在議禮問題上,嚴嵩雖然獲得了聖心,但他深知這種寵幸隻能是暫時的,還必須從生活上對世宗鼎力相助,忠貞不二,那寵幸才會持久。而世宗生活中個非常重要的內容就是玄修。他的修仙活動影響著整個嘉靖朝的政治,決定著眾多朝臣的榮辱沉浮。嚴嵩不僅敏銳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與世宗的玄修息息。
世宗是曆史上最尊奉道教的皇帝之一。嘉靖中期以後,他在朝廷內外掀起了一股空前的道教狂熱。由於他是以外輕子弟人繼帝統的,在他內心深處總是有一種難以排遣的自卑感和威脅感折磨著他。在他看來,他能人居大室,全靠“皇天”、“神仙”的授予和保護,因此他要神化皇權,把自己打扮成天神的化身,使臣民們認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代表著玉皇大帝的意誌。加上他自幼體質欠佳,15歲當了皇帝後,又荒淫無度,自我殘害,身體更加虛弱,30歲剛到,便已血氣衰減,須發脫落了大半,精神萎靡不振,嘉靖十三年(1534年)一場大病,重咳60天,十九年(1540年)冬又忽發奇病,睡了一月才起來,死亡之神隨時降臨的恐怖感總是籠罩在他的心頭。因此他不僅需要利用道教來樹立皇帝的權威,更把生存的希望寄托於神仙的保佑,幻想自己能羽化成仙,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