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南南的辦公室外，齊秘書正在忙著處理手頭的事務，內線電話插了進來，
“如果有個林怡小姐找我，讓她直接進來。到時幫我擋掉一切來電來訪。”不等秘書回應，那頭已經掛斷了。
秘書詫異地望了眼，從垂簾下的遮板間隙中，瞥見範南南正在踱步。林怡，是何方神聖？
“叮，”下午一點的光景，正對著秘書桌的電梯門開了。一位穿著休閑裝的女郎探了探腦袋，“總經理室是在這裏嗎？我姓林。”
“林怡小姐，是嗎？總經理正在等你，請進。”
“謝謝！”
很多年以後，秘書回想那一天，才覺悟正式那一次擦肩而過後，她的命運開始醞釀著翻然變化。
沒過多久，經理辦公室裏傳來巨大的聲響，旋即剛進去沒多久的林怡從裏麵衝了出來，“放手！”
“林怡，林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但林怡已經甩開範南南，在電梯門口突然轉身，“對不起？你是誠心誠意的？”
“當然是誠心的，”情急之下，他加了一句，“我可以發誓。”
林怡翩然一笑，摁下了按鈕，“那麼，我原諒你了。”
電梯門合上了，範南南仍愣愣地盯著指示燈一層一層地閃爍著。
“總經理，林小姐已經走了。”齊秘書忍不住提醒道。
“哦。”他終於訕訕地進了辦公室。
秘書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這時她聞到空中有一絲淡淡的香氣，過了會，才想起是林怡小姐身上的。
這個香味很久以後才真正消散幹淨，使得秘書常常產生一種錯覺，以為這裏不止有兩個人，而是三個。
林怡記得非常清楚，範總經理已經答應不會沒完沒了地打聽她的私事了，可是……
“林怡，你是在**中學讀的中學吧？”
“啊，好象是。”
“你是在**讀的小學吧？”
“啊，我記不大清楚了。”
“是在**讀的幼稚園吧？”
@#$%……吸口氣，“範先生，準備開會了。”
可惜會議在兩個小時後就結束了。
在回公司的路上，範東東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憋了半天，終於還是開了口，“林怡，我有個問題……”
“停車！”她大喝一聲。
“吱——”他把車停在路邊，不明所以地看她。
她拎起包，下了車，“範南南先生，我受夠了。我到貴公司隻是做短期的翻譯，翻譯！你明白嗎，我不是你的誰誰誰，甚至我們還不是朋友呢，我沒有必要回答你提出的任何私人問題吧？你以為你是誰，你隻不過是個有點錢的總經理，你很閑是不是，你可不可以適可而止，我現在宣布，我要辭職了。關於我的違約金問題，就拿還沒發給我的報酬抵償。我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鑣了，再見。”她發完飆，很瀟灑地甩上車門，蹬著高跟鞋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