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不是芸兒。”因被挾製而一直未開口的景帝,在眼下情況證實許喬所言非虛,他低沉地問道,“芸兒呢?她在哪裏?”
“此刻應該已到地府報道,你若不想跟她團聚就如實交代出千秋陵的入口!”許喬攥緊皮鞭子,若跟眼前這紅衣女子鬥,她勝算並不大,更何況皇帝在她們手中。
眼下不適合與她們為敵,應各取所需。她要的,隻不過是千秋陵的入口。至於她們要什麼,跟她並無任何關係。
“你這歹毒的女人,蛇蠍心腸!”聽到祁芸郡主已逝的噩耗,景帝隻是咬緊牙關,撇過頭去。“入口豈能交於你這種人!”
千秋陵關係到皇族千百年來的秘密,怎可以這般隨意地交到別人手中,甚至是還是以這種方式做威脅。
他是一國之君,命是皇族的,是這個國家的,死算什麼!
泠劍婀娜步姿,向許喬走去。兩人紅衣相疊之時,泠劍的嘴角漸漸勾起,說不出地嫵媚,“許家娘子,告訴我,千秋陵是什麼?我幫我套出這入口,如何?”
看這景帝嘴硬,泠劍斷然覺得這這地方事關重要,極有可能是放置龍岩石的地方。
泠劍一個手勢,紅顏雖不樂意,看底下站著獨自斟酌美酒的敖戰,還是押著景帝上前去。
紅顏這舉動立即讓底下不安,國師深皺須眉,怒斥:“你們若是再動陛下汗毛半分,老夫立即召來禁衛軍!皇宮軍隊上千,任你們插翅也難飛!”
“我進皇宮猶如家門般簡易,區區禁衛軍我豈會放在眼裏?”泠劍輕蔑地看著那位國師,僅是恍然之間又將目光放在許喬身上,“許家娘子,我可是在給你機會。”
許喬點頭,自然是信這女子有這般能力。更何況,現在人被她們搶先一步拿下了。
“千秋陵是始皇帝為自己修建的陵墓,是皇陵。”許喬隻做片麵解釋,並沒有說出她的目的。
“皇陵?那皇族的寶貝肯定都在那兒。”泠劍眼睛一亮,似乎龍岩石已經擺放在她眼前一般。她轉過身,走向那個還被挾持著的皇帝,笑道:“龍岩之初,始於帝者……”
笨丫頭,你又弄錯咯,看來功課做得不夠。
敖戰在一旁輕搖腦袋,又是喝了一口。
龍岩之初,始於龍者。而落凡塵,歸於帝者。帝之歸也,使於靈者。降靈之初,而歸天下之。
看到泠劍的笑容,景帝的瞳孔放大好幾倍,不是驚豔於她的美色,而是那猙獰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栗。
他遲緩地搖搖頭,木訥地做著這個動作。
泠劍笑得更張揚,她並不是尋求所謂的答案,隻是一貫堅持自己的想法,任何人都不能動搖。
“別打皇陵的主意,裏麵的東西真是碰不得的!”景帝咬牙,看著這紅衣女子一陣悚然,不知何時得罪了哪路的鬼神妖孽。
“你越是刻意回避,我越感興趣!其實,我摧毀這座皇宮根本不費半點氣力,隻是不想勞累我的寶貝而已。”泠劍在他耳邊說道,隨後便不再理會景帝,轉身,對付這種弱者,她辦法很多,最直接的就是——
“師兄……”泠劍喚了一聲。
隻是好奇這女子居然還有另一個同伴,許喬轉頭看向泠劍所叫喚的位置,一身青衣映入眼簾。
他朗目疏眉,衣冠灑落,青色絲緞隱隱露出像似龍爪的圖案。
敖戰走到許喬麵前,笑道:“你是許家的人?”
許喬被他這一臉笑容弄得更不知所措,泠劍卻走來打斷他們二人談話,“這許家娘子可美?”
“美,這位許姑娘應該便是傳言中的‘美人皮’,江湖第一美人。”敖戰故意點頭,臉上笑意不減。
“江湖第一美人?”泠劍又細瞧她一眼,噗嗤一聲,一番玩笑,“倘若她做江湖第一,那我豈不是天下第一?”
敖戰旁若無人,伸手攬過泠劍身腰,帶點兒嚴肅,聲音卻極其蠱惑,“你若想要,我便給你。”
敖戰自信,這天地之間,沒有他給不了的東西。她若想要,他便給她。他說她是天下第一,那便是天下第一,誰敢不服?
倘若有人不服,就讓那些人消失即可,一了百了。
泠劍十足地自信,傲視著底下人,笑靨如花,走前半步,讓他的手鬆了開,走到方才那位國師麵前,“你說如何?”
國師又驚又喜,一時竟腦海一片空白,跟著那女子道,“實至名歸,實至名歸!”
泠劍繞回台上,看敖戰一眼,挑眉,自信道:“竟是實至名歸,那又何須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