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連長,你這是要幹啥?”劉小平滿頭的霧水,拿起那兩封信,一臉的茫然,不清楚何雲飛是什麼意思。
“雲飛,你這是要幹什麼?”餘文軍一臉驚異地望著何雲飛,“想下去跟他們打。”
“沒錯,我就是要下去跟他們打,隻有這樣我才有機會除掉冷箭這頭惡狼,為李濤報仇。”何雲飛嚓嚓哢哢地給AKM衝鋒槍換上新彈匣,“老餘,你趕緊帶著趙首長和弟兄們走。”
“不行。”餘文軍很不讚同何雲飛單方麵作的決心,嚴肅地,“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趙首長安全地回家,不是去殺冷箭,為犧牲的兄弟報仇。”
“雲飛,冷靜點,別衝動。”趙利東見何雲飛要發揚個人英雄主義,以一己之力闖蕩龍潭虎穴,殺冷箭,為犧牲的戰友複雜,這麼做雖然很血性,但有失一個軍人的紀律性,當即疾言厲色地勸阻,“將冷箭一夥暴徒繩之以法,是國際刑警組織和相關各個國家軍隊警察部門的事情,不是你的私人恩怨,你不能私自去找他報複,更何況,你是個軍人,不是孤膽義俠。”
“冷箭這頭惡狼太狡詐,太刁悍,錯過了這次機會,往後想鏟除他會很難的,我必須要把握這次機會。”何雲飛接過李小飛遞來的兩隻彈匣,塞進彈匣包裏,“殺冷箭,為李濤報仇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們無關,以後上麵追究責任的話,也是我一個人來扛,如果我能活著回來的話。”
“不行,副連長。”許文傑也熱血上頭,仇火衝胸,豪邁地,“為排長報仇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算我一份,要扛我陪你扛。”
“胡鬧,就你那兩把刷子,還有傷,能扛得起嗎?”何雲飛氣憤地喝斥了許文傑一句,凝重地說,“別忘了,你明年還要套轉士官的,少在這裏瞎起哄。”
許文傑瞅了一眼綁紮著止血繃帶的左小腿,失落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何雲飛目光轉向劉小平和李小飛,聲色俱厲地,“兄弟們,都聽著,保衛趙首長安全回家是你們的任務,殺冷箭,為犧牲的兄弟報仇,是我何雲飛一個人單方麵的決定。不管結果怎麼樣,冷箭這匹惡狼,我是一定要殺的,就算上麵追究我的責任,我也無所謂。”
他拿起李濤的戰術背心,從彈藥包裏取出兩顆M67手榴彈,塞進自己身上的彈藥包裏。
餘文軍知道何雲飛心意已決,但他不能忍心看著何雲飛一個人去冒險,“不行啦,雲飛,你一個人留下來去找冷箭尋仇,是擅自行動,是違反紀律的,我們回去很難向上級交待的呀。”
“交待,哪有什麼難的呀。”何雲飛戴上骷髏頭護臉麵具,“你們就說我為了掩護大家撤退,一個人留下來跟追兵周旋。”
他抽出MK-23手槍,卸下彈匣,檢查了一下子彈,又把彈匣裝進MK-23手槍握柄,喀地一拉套筒,轉向趙利東,“首長,也拜托你幫幫忙,回去也這麼說。”
趙利東猶豫了一下,“那好吧,你自己小心應付。”
餘文軍還在遲疑,何雲飛戴上護目鏡,不耐煩地說,“好了,老餘,就這麼說定了。”
“那好吧。”餘文軍拗不過執意要留下來找冷箭尋仇的何雲飛,隻得同意,他抓起許文傑的AKS-47衝鋒槍,哢地一拉槍機柄,“希望你別玩得太過火。”
此刻,三排長操著MK-47自動榴彈發射器,眼紅脖子粗地扣動扳機,又發射了一發高爆彈。
一幢低矮的吊腳茅草木屋,隨著一聲悶雷般的巨響,在一團滾滾騰騰的烈火煙塵中,就像脹爆裂開的酒瓶子,燃著火的爛木板,破木條,夾雜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碎物,漫天飛舞。
何雲飛蹲在艙門邊,左手指了一下村莊裏的一幢高大的吊腳竹木樓,向駕駛艙嘶聲喊道,“往村子北邊那幢竹木樓靠攏,盡可能飛得更低一點。”
駕駛員的手往左邊一擺操縱杆,腳一踏方向舵,直升機的機頭立馬往左一搖,機尾跟著往右一擺,轉了一個方向。駕駛員的手向前一推操縱杆,直升機的機頭立刻往前下方一彎,迅即向村莊裏邊最高大的那幢吊腳竹木樓俯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