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委已經受了傷,必須進醫院治療,護送李部長回省城一定得調軍分區警衛部隊。”餘文軍稍加尋思後,用希翼的目光望著何雲飛,“雲飛,你的主意最多,我想聽聽你有什麼高招?”
“想聽我的高招嗎?”何雲飛警惕地左右巡視一下後,伸手一指旁邊一個敞開著門的單元間,笑嘻嘻地道,“這邊來,咱們借一步說話。”
走進那間房,李濤急不可待想聽何雲飛主意,催問道:“副連長,有什麼高招呀,快說來聽聽。”
“你呀,總是這麼急。”何雲飛右手指了指臉上的淤青,“沒看見我有點皮肉傷嗎”
李濤哦了一聲,這才意識到何雲飛被那幾個愣頭青暴打後,受了點皮肉傷,趕緊打開醫療包,取出一瓶紅花油遞給何雲飛。
“我的主意呀,其很簡單。”何雲飛擰開瓶蓋,倒了點紅花油在右手指頭上,“概括起來說隻有八個字。”
何雲飛似乎在故意賣關子,餘文軍和李濤更加好奇,他倆睜大眼睛望著何雲飛,異口同聲地問:“哪八個字?”
何雲飛用塗滿紅花油的右手指頭揉著左臉頰上的肌膚,神采飛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餘文軍右手捋著下巴的胡子茬,思考著那八個字的意思,“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李濤滿頭的霧水,一臉的疑惑,“什麼意思呀副連長。”
何雲飛神采飛揚地,“當然,也可以說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既可以保護二位首長的安全,又能把那些殺手引出來並消滅。”
餘文軍右手撓撓腮幫,不耐煩地說:“哎呀,雲飛,你簡直弄得我一頭的霧水,你究竟想怎麼做呀”
何雲飛把紅花油瓶子扔給李濤,在衣襟上蹭了蹭右手上殘留的藥水,“
我們可以從軍分區警衛部隊裏挑選兩名老兵,分別扮成李部長和負傷的田政委,一個假扮李部長,由一個加強連的兵力護送著,大張旗鼓地回省城,一個假扮田政委,住進軍分區大院。”
“這事真的可以幹。”餘文軍眼睛登時閃閃發亮,掏出一盒紅塔山香煙,向何雲飛遞去一根,“那真正的李部長和田政委你打算怎麼保護他們的安全?”
何雲飛把煙叼在嘴裏,手伸到褲子斜插袋裏去掏摸打火機,目光轉向李濤,“真正的李部長可以喬裝改扮成普通老百姓,由臨時冒充他兒子的李濤貼身保護,乘坐從縣城開往省城的高速客車,秘密回省城,你能辦到嗎?”
李濤掏出打火機遞向沒有找到打火機的何雲飛,“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保證不會出差錯。”
何雲飛嗯了一聲,點燃香煙,吸了一口,“田政委就假裝成剛剛受傷的傷員,直接住進軍分區醫院的普通病房,別派任何警衛人員,由老餘帶幾個人躲在暗中負責保護,你覺得可以嗎老餘?”
餘文軍向何雲飛豎起右手大拇指,欣喜地笑著,“真有你的呀,雲飛,你可真有高招呀。”
何雲飛微微一笑,將打火機拋給李濤,“假政委住進軍分區大院後,黑梟組織的殺手小隊十有八九會喬裝成小商販,來來往往的行人,在大院周圍窺伺,尋找機會發動襲擊。我和陳銳在那裏守著,他們真敢動手的話,就正中了我的引蛇出洞之計。”
“高。”餘文軍又一次向何雲飛豎起右手大拇指,“你的計劃真夠陰的。”
李濤咋了咋舌頭,“老排長,我現在才看出你這個人是多麼的可怕。”
“真的嗎?”何雲飛吸了一口煙,聳了聳肩膀,嗬嗬一笑,“我就一個小小的陸軍少尉,又不是魔鬼,有那麼可怕嗎?”
餘文軍點燃一根煙,嘿嘿地笑道:“我想那些殺手很快就會知道你是個可怕的人了。”
何雲飛得意地一揚眉梢,“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