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人百傳十大元帥九、南斯拉夫的的和平使者——鐵托1
世界名人百傳十大元帥世界名人百傳十大元帥1.窮苦少年
1892年5月,鐵托誕生在奧匈帝國統治下的南斯拉夫西北部克羅地亞省庫姆羅韋茨村一個農民家庭。
鐵托的父親弗蘭約·布羅茲是克羅地亞的一位老實巴交的農民,母親瑪麗亞是斯洛文尼亞人,她身材高大,體格健壯,勤勞好強,一共生了15個孩子,鐵托是父母婚後生育的第7個孩子,由於醫術落後,生活艱難,隻存活7個,這在村子裏算是最幸運的。布羅茲家在村裏並不是最貧困的,他們擁有一塊約10英畝的田地,是後來所謂的“中農”——介於極少數有錢戶和許多沒有上地或隻有極少數土地的貧戶之間。家裏還有幾匹馬、一掛車,靠拉腳掙錢添補口糧,但因家口太多,幾乎總是欠債,10英畝的土地由於負債不斷地減少,布羅茲家的生活每況愈下。當債額劇增,難以承受時,軟弱而善良的布羅茲因此無可奈何而自暴自棄,借酒澆愁,把家庭的重擔全壓在鐵托那能幹、堅強而又虔誠的母親身上。
鐵托的童年生活是十分艱苦的。經濟十分桔據,麵包常常不夠吃,他的母親不得不把貯藏室鎖起來。分吃食物時也不能按照孩子們的食量來分,而是根據食物的多少均勻地分給孩子們。正月裏,他們一家吃不起麥子,他的父親隻好去買玉米麵包。然而孩子們太小,不能理解母親的苦衷,他們常常利用親戚來訪的機會,當著親戚的麵要一塊比平日分得大一點的麵包。每逢這樣的場合,剛強的母親是要維持她的自尊心的,總是慷慨大方地把麵包分給孩子們。但是等客人一走,她就會痛罵甚至鞭打懲罰孩子們。
1899年,庫姆羅韋茨村破例第一次開辦了一所初級小學。校舍最初是一間小屋,1902年換修了一座新房,正對著布羅茲家。克羅地亞從1890年起實行強迫教育,但不受農民歡迎,他們認為上學耽誤了孩子們幹正經活。布羅茲也持同樣觀點,經常讓鐵托扔下學習去幹活。
鐵托時常從家裏溜走去上學。1902-1904年學校檔案就記錄鐵托經常缺席。在一年級時,鐵托留了級。一方麵由於鐵托的童年大部分時間是在斯洛文尼亞的外祖父那裏度過的,直到上學前才回到家裏。斯洛文尼亞話說得很好,而克羅地亞語講得不太好,結果上學時聽不懂也不能用克羅地亞語回答老師的問題。另一方麵,鐵托10歲時患了猩紅熱,這是鄉村裏的常見病,經常引起死亡。周圍的村子沒有醫生,隻有許多土藥方和本鄉本土的民間行醫者。鐵托當時的病情令父母心急如焚。他高燒不退,眼大無神,整日蜷縮著身子倚在灶旁。有一天,所有的村民都去參加神甫領導的遊行,鐵托隔著窗戶觀望遊行隊伍,聽到了母親與客人的談話:
“瑪麗婭,你這個鐵托留不住了……”
母親馬上轉換話題,她不願聽到如此傷心的話。待客人走後,母親眼圈紅紅的,看著鐵托,並將他緊緊地摟在懷中,大滴大滴的眼淚滴落在鐵托滾燙的臉頰上。這一切好像在說:“我的兒子,誰也不能把你奪走,……”
此情此景,鐵托銘刻在心,曾多次飽含激情地回憶過:“這樣的時刻,我是忘不了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我從俘虜營回來,而母親已經不在人世間,這使我十分傷心……。這個看上去粗暴,生活使她變得硬心腸的婦女,懂得顯示她的全部母愛,這是我永遠忘不掉的……”
在鐵托的童年,最快樂的日子應是到斯洛文尼亞的外祖父家了。這裏給鐵托提供了一個有人疼愛的、有保障的。快樂的環境。他的外祖父是個矮小而健壯的人,是個愉快、詼諧而和善的人,特別喜歡開玩笑,稱呼鐵托為“約塞克”——小約伊。鐵托曾回憶說:“我外祖父馬丁很聰明,他喜歡開玩笑,我從他那裏繼承了這個特性,現在仍然保留著它。”
鐵托的童年經受過貧困,嚐到了生活中的部分艱辛,但是感情上卻是幸福的。他父親的勤勞善良,母親的剛強慈愛,都對他產生了較深的影響。可是他出生在一個社會動蕩、政局日趨緊張的時代,這又使他對社會上的不公產生一種強烈的激憤,為日後撒在他心田裏的政治種子準備了肥沃的土壤。總之,鐵托是一位體魄健壯的農家少年,他興奮、好奇、渴望學習、急於自立,他開始孜孜探索與追求新的生活。
畢業後的第一年,鐵托是在一位有錢的舅舅家裏度過的。他擁有一個大莊園,有很多牲口,鐵托替舅舅看牛,因家裏沒有雇用仆人,不少的活計便落到了鐵托頭上。從早幹到晚,他有些吃不消。舅舅答應年底給鐵托買雙新皮鞋,然而吝嗇的舅舅不但沒有實現諾言,反而把鐵托一雙帶有花飾的!日靴子拿走,修補之後給了他的兒子,送給鐵托的竟是一雙比原先還破舊不堪的舊靴子。鐵托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受騙了,同舅舅吵了一架,回家去了。
不久,堂兄朱列加來他家探親,他是奧匈帝國軍隊裏的一位軍曹長,他向鐵托講述了外麵的世界,勸說鐵托離開農村,去找一條發跡的路子。當跑堂,能吃得飽,穿得好,能接觸體麵的人物。一席話觸動了鐵托的心,在他還是孩提時就幻想當一名裁縫,原因是可以為自己縫一身漂亮的黑衣服。然而他的父親對此很冷淡,打算送鐵托去美國,這是一種有利可圖的家庭投資方式,但終因籌不起旅費而同意了堂兄的建議。
於是,在1907年,鐵托15歲時隨同堂兄來到離家60英裏的小鎮錫薩克,這是鐵托生平第一次坐火車,然而火車跑跑停停,使他感到失望,因為在他的想象中火車跑得最快。鐵托在“施特裏格爾”當夥計,他並不滿意這個工作,整日提著一把掃帚,什麼活都幹,涮洗盤碟。收拾雜物,還得低三下四侍奉來旅店鬼混的兵士們,他覺得什麼手藝也學不到,決定離開這裏,尋找新的工作。
鐵托不辭而別,到錫薩克市中心去找工匠卡拉斯。
在極短的時間內,鐵托便學會了製鎖配鑰匙等一套手藝。
在薩格勒布做工期間,鐵托加人了五金工人工會,同時成為克羅地亞和斯洛文尼亞社會民主黨的黨員。在1910年10月領到了黨員證和證章(證章上是兩隻手緊握著一把錘子)。他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後來鐵托曾說這是他一生中感到最光榮的時刻之一,從此他投身到產業工人的鬥爭行列。當時奧地利的社會民主運動也對鐵托產生了影響。工作兩個月後,鐵托生平第一次參加了五金工人的罷工,並擔任糾察,提防警察襲擊工人,從中感受到了工人階級團結起來的力量。
然而,政治活動在鐵托當時的生活中還不占重要地位,他長久以來的心願就是買一套新衣服,回到紮果烈故鄉,讓故鄉人瞧瞧,他在外麵已出人頭地。為此,他從30克朗的積蓄中拿出20克朗買了一套很好的新衣服,鐵托異常高興。然而當他去工場同人們道別歸來時,他的新衣服卻不翼而飛,這是令人多麼沮喪的事情!無奈,鐵托隻得另外買一套舊衣服穿著回家。1910年10月至1911年1月,鐵托住在家裏。不久,積蓄花完了,他便第一次不靠親友的資助,子然一身,投入社會。
在1911年1月,鐵托搭乘父親的馬車來到附近的火車站,然後乘火車去斯洛文尼亞的首府盧布爾雅那。然而沒有找到工作,他又翻山越嶺,徒步60英裏,在雪地裏掙紮3天才到達的裏雅斯特,這是一個擁有造船廠的繁華港口。那裏的港灣和橫渡大西洋的巨輪,深深地吸引了鐵托,使他產生了興趣。他領到了工會會員的失業救濟金,免於挨餓,更增強了對加人工會的重要性的認識。可是找工作卻再次碰壁,3月初,又來到薩格勒布,開始在克納烏斯開設的機器工場裏工作,有了固定收人,付清了以前欠下的會費,並且在複活節添置了一套新衣服。在許多方麵他仍舊是個典型的在城市裏尋找發跡的農村孩子。
盡管工作條件有了改善,但是鐵托還是決定離開薩格勒布,準備到維也納碰碰運氣,一方麵想見識世麵,學習德語;另一方麵想擺脫父親的糾纏,因父親對他的收人提出愈來愈多的要求(鐵托寄錢隻寄給母親,免得父親拿去喝酒)。這一次他就比較謹慎了,雖然買好了去維也納的火車票,因害怕以前的經曆重演,在盧布爾雅那就下了火車。
舊地重遊,他在小鎮卡姆尼克的一家雇有150名工人的五金工廠找到了工作,幹了將近一年,直到1912年5月。當時他仍然是個很普通的青年,還不太具有政治頭腦。他在業餘時間參加了一個體育組織活動,這是一個反對哈布斯堡王朝的體育組織,每周體育訓練三次。鐵托特別喜歡那種色彩鮮明的製服和帶有羽毛的帽子,並且通過分期付款的辦法買了一套服裝。不久,這家工廠倒閉,被解雇的工人額外發給100個克郎作為旅費,被推薦到捷克斯洛伐克一家工廠做工。50多位工人結伴愉快地旅行,途經維也納,才到達工廠。原來他們受騙了,這家工廠的捷克工人正在罷工,他們被當作罷工的破壞者,不讓上工。最後工廠屈服,同意提高工資,這些新來的也就以改善後的工資受雇了。鐵托終於在中歐一個發展較快的地區站穩了腳跟。這時他已有足夠的信心獨立行動。兩個月後,他再次去見識中歐一些大型的工廠。
1912年下半年,他從一個工業中心到另一個工業中心,找一個工作幹一段時間,然後繼續流動。在比爾森的“斯科達”軍火廠做過工,又到過德國的“本茨”廠和奧地利的“戴姆勒”汽車廠做工。這些工廠企業,都是馳名世界的大型工業企業,鐵托不僅見識了現代企業的生產方式,更獲得了許多與先進工業企業同步發展的資產階級先進意識。
1912年10月,鐵托在維也納落腳,並給母親寫信,母親回信把他的哥哥的住址告訴了他。鐵托找到了大他8歲的哥哥。他的哥哥在維也納附近的新城車站當鐵路工人,已經結婚並有一個剛滿周歲的兒子。鐵托與他們住在一起,在舒適的家庭氣氛中度日。
鐵托在附近的“戴姆勒”汽車廠工作,他對那些馬力強大、帶有笨重的黃銅鑄件、橡皮球喇叭和外煞車的大汽車著了迷,甚至成為試車司機。他除了經常去擺弄、了解他最感興趣的機械外,還參加了體育協會,每周去練習擊劍。他的興趣十分廣泛,包括進舞蹈班學習時髦的交誼舞,這些活動使他後來獲益不淺。此時的鐵托,正在沿著社會階梯一步一步地前行。
2.參軍被俘
按照當時的法律規定,凡是到年齡的青年男子必須回原籍應征入伍。1913年秋,鐵托年滿21歲,他必須回家鄉服兩年兵役,這樣他就成為一名奧匈軍隊的士兵。
鐵托被認為是出類拔革的人才,因此被送到布達佩斯接受士官訓練,他又獲得全軍擊劍比賽的冠軍,很快地鐵托就成為第25團中最年輕滿灑的士官。
1914年6月28日,一位波斯尼業青年使用塞爾維業的民族主義團體”黑手黨”成員提供的武器,在薩拉熱窩刺殺了奧地利的斐迪南大公,連鎖反應引起一係列事件,導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鐵托所在奧軍第25團被派往塞爾維亞前線,鐵托擔任排長。反戰情緒彌漫著整個軍隊,士兵們盼望著這個可惡的帝國早日土崩瓦解。鐵托毫不隱諱地說:“‘我一。開始就憎恨這場戰爭,我們都盼望著(奧地利)再吃一場大敗仗……”這些話被一個忠於皇帝的年長的上士報告了上司,就這樣,鐵托被指控為發表反戰言論,關進了多瑙河上的彼得羅瓦拉丁堡的監獄裏。他的案件不屬軍事法庭審理。釋放後,被派往喀爾巴阡山的加利西亞前線,抵擋俄國人的人侵。秋天轉人嚴冬,部隊裝備極差,軍服被褥質量低劣,鐵托回憶說:“凍壞了腿倒下的人比子彈打倒的還要多。”鐵托總是想盡一切辦法照料好手下的士兵,以致使他帶領的那個排的偵察工作完成得很出色。
1915年春天,俄國人向喀爾巴阡山發起了新的攻勢。複活節那大,鐵托所在團的軍官們在後方的總部舉行慶祝活動,俄軍發起了一次突然襲擊,突破了奧軍右翼防線,包圍了整個營。“野蠻師”的契爾克斯騎兵跳下馬,手持長矛衝進戰壕,其中有一個天將兩米長的帶有兩個鐵尖的長槍刺進了鐵托的左肋,他當即暈過去了,成為戰俘,被送到一所主老的修道院改成的醫院裏,這裏靠近伏爾加河岸邊的喀山城。傷口很深,難忍的疼痛折磨著鐵托,在極度的虛弱中又患上了肺炎、斑疹傷寒等流行病,神誌不清,護士就在他的床上係上了一根紅色的帶子,這是醫院裏的標誌,意味著已經無法挽救。然而鐵托憑著年輕人旺盛的生命力,戰勝了死神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