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把頭在依在他的身上,像隻小貓似的在他身上蹭著,低低地說:“你可回來了。”
容紀澤卻一把拉下她的胳膊,仍舊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她愣了一下,又圈了上去。
容紀澤再度甩開她,冷冷地說:“你是希望我永遠不回來吧。”
她呆在那裏,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他怒氣的來源。
半晌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隻見他麵上沒一點表情,連眼底都是冷的。
她想了想,帶著一點委屈的聲線說:“我想你。”也不管他有什麼反應,徑直地躺到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腰,睜著雙大眼睛看著他。
她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神裏充滿的都是無辜。
她的手在他的腰上輕輕地滑著,慢慢地移到身前,沿著紐扣一路攀升。
容紀澤隻覺得喉嚨一下子緊了,他垂下眼簾,容曉諾微抿著唇,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她纖細的手指已經劃過他的脖頸,在他的唇邊輕輕地描摩著。
容紀澤的眼神一下子黯了,他一把拍掉她的手,將她從自己身上粗魯地扯了起來,推到一旁的座位上,然後猛然地反動了車。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容曉諾的身子重重地向前傾去,她下意識地拿手撐住,總算沒撞上玻璃。
她坐穩身體,揉了揉手腕,偷眼朝他看去,隻見他臉部的線條收得很緊,怒氣泄露無疑。
容曉諾心下駭然,一時想不起來她究竟是哪裏惹到他了。
容紀澤是個脾氣不好的人,這些年她沒少吃苦頭。
但他卻不是一個隨意把她當出氣筒的人,至少,除了她的身世,他沒因其它事遷怒於她。
可今天,她又是哪裏做錯呢。
他們已有一個多月未見,她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待在這兒,沒有一點妄想的舉動。
她加過幾次班回去得很晚,他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諒解了她,這事也就過去了。
除此之外,她似乎並沒有做些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那麼他現在的怒氣又是為了什麼呢?
她用力地想著,沒注意到傍晚昏暗的天已經全黑了,也沒注意到車子已經駛出了鬧市區,周邊已然安靜。
車子猛然刹住時,她才反應過來。
她不安地看向容紀澤。
依舊是她熟悉的俊逸麵孔,依舊是那番凜人的清冷,隻是此刻他幽黑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怒意還有著那份讓人心悸的陰沉。
她駭然地縮了縮身體,垂下眉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她想躲,可這狹小的空間裏又有何處可躲呢。
他卻不容許她有任何一點退縮,縱身傾了過來,用力扳向座椅的操作杆。
就在容曉諾還沒一點準備的時候,她已經隨著座椅向後倒去。
她慌忙想坐起,容紀澤已經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