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重新來過,我一定不給我的法杖充電了。”納蘭豆豆的聲音裏,帶著沮喪、後悔,和認真。
“……”
這句話就像是觸發了遊戲中的劇情,這邊話音剛落,一聲撞破牆壁的轟鳴響起。
劇烈的震動掀起了滾滾煙霧,濃濃的煙塵隨著撞擊的轟鳴在空中不斷翻騰。伴著時間的流逝,空中飄散的灰逐漸落地,隨著可見度的緩慢增高,謝勇才發現自己原來並不在煙霧繚繞的天堂。
從地上艱難爬起,剛才的撞擊隻是令謝勇站立不穩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身體上則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傷。向著納蘭豆豆之前所在的方向看去,自己剛剛所倚靠的牆上破了一個大洞,洞的邊緣布滿著被撞得翻露出來的鋼筋。而這些錯綜複雜的鋼筋們,現在正扮演著度基諾的個性項圈。
也不知道是這隻度基諾的肌肉爆發力不足還是謝勇背靠的這堵牆太過結實,在遭受了堪比鐵級強度的撞擊之後,雖是被撞出來了一個洞,但這牆卻堅強得沒有碎掉,還將這隻非法入境的度基諾結結實實地卡在了自己體內,就放行了一個頭進來跟室內的謝勇打個招呼。
“天地良心!這都什麼年代了,沒想到這應急自助救援站竟然不是框架結構設計的!”謝勇咂了咂嘴,“嘖嘖,看看這鋼筋混凝土,這做工,這用料!惠民工程啊!”
“今兒看來不是個良辰吉日啊!”麵對著整個頭被卡在牆上完全動不了的度基諾,謝勇現在還敢伸出手拍拍它的比自己整個人都大的頭,“你怎麼還挑了堵承重牆呢!”
“來來來,讓哥哥給你揉揉,這得多疼!”謝勇示威一般又拍了拍度基諾的腦袋。後者激憤地張口就是一道成人腰部粗細的激光射出,怎奈何因為頭被卡得死死,隻是將正對麵已經失去了防護罩的牆轟了個對穿,身側的謝勇是安然無恙。
“哥們兒不伺候你啦!”耍完了賤,謝勇才想起了屋子裏好像應該還有個人才對。
“納蘭豆豆!豆豆你能聽見我說話嘛!”謝勇對著能見度不佳的四周沒有頭緒的胡亂喊著,“我都沒事,你不會被撞死了吧!”
“說了不要叫我的全名!”透過仍是汙濁的空氣並不能看不見人影,但傲嬌的聲音已從度基諾頭的另一側傳來。“你都沒死,我納蘭豆豆怎麼可能有事。”
“看得到我嘛!我在這兒我在這兒!”謝勇聽著回應的聲音中氣十足,想必也沒有受傷。
聽著那智障聲音傳來的方向,另一邊納蘭豆豆向右側扭了扭頭。
“看不見,隻能看見一隻狗頭在嚐試著亂晃。”原來方才衝進來的度基諾,像是找準了靶心,從兩人之前靠牆位置的中間一衝而入,剛好將兩個人分割開來。
知道了對方位置的謝勇也暫時安心下來,沒有試圖將與對方碰頭。固然此時的度基諾已經難以對他們構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但為了與對方見個麵,而主動從度基諾頭麵前走過去挨激光的送死行為,謝勇盡管剛摔了一跤,但腦子並沒有因此壞掉。
直等到了煙塵全部散去,謝勇這才發現,歸功於度基諾的這一撞,救援站的正門已經變形得容不下一個人通過,而後門則更是不巧,幹脆就開在對麵的牆上。雖然一時貌似安全異常,但由於度基諾腦袋前的路已經成了死路,二人現在實則落入了有人不能見、有門不能出,還被困在了一個承重牆被破壞、隨時都有坍塌風險的救援站內,卻隻能就這麼倚著牆傻傻發呆的尷尬處境。
又是謝勇打破了僵局。
“豆豆,你說我們想辦法把這頭度基諾做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