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係就直係吧。反正應急自助救援站的防禦罩能抵擋鐵級以下的攻擊七十二個小時,這麼多時間都夠我元氣恢複三四遍了。”謝勇用著以前納蘭豆豆告訴他的知識安慰著納蘭豆豆。
屋外的度基諾聲勢囂張,但二人平日裏也沒在安逸中混吃等死,現雖時間有些緊張,但準備工作做起來還算有條不紊。
“我元氣恢複以後,等什麼時候它撞牆撞累了,我就帶著你從後門跑,跑出去前記得要用一級速度爆發。”
“雖然我們兩個連紙級都不到,但隻要這頭度基諾還沒到鐵級,我們跑掉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即使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影響士氣,納蘭豆豆還是忍不住用食指點了點謝勇的背。“那個,忘了告訴你了,在你還沒醒過來的時候,”納蘭豆豆的嘴抿得像是要擠出水來,“除了救援站的照明能源,其他能源我都用來給我的法杖充電了……你知道的,我的法杖發光很耗電的……這個防護罩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納蘭豆豆!”謝勇一個一個字地叫著納蘭豆豆的名字。
如果聲音能有攻擊力,謝勇這一聲吼八成已經能把外麵的度基諾殺了。“你開玩笑的吧!在不能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你就把救援站的能源都拿來充電了?!拿去充你那個沒有技能效果增益、不能儲存元氣、沒有附帶技能、當個拐杖都嫌太短,隻會發光的熒光棒了?!”謝勇現在氣血瘋狂翻湧,不說恢複元氣,沒有直接爆體而亡已經是萬幸了。
“嗯……”回答聲輕過針落,聲音主人的頭恨不得要埋進肚子裏。
“好吧,那計劃二,我把你綁起來送給度基諾吃並向它聲淚俱下地控訴你才是殺害它幼崽的罪魁禍首,祈求它放我一條生路。這樣起碼還可能有一個人活下來,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其實把你送去吃的話可能更好。起碼我還會一級的速度爆發,要是論逃命我活下去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點……”納蘭豆豆思考狀,好像還真在考慮這計劃的可行性。
“你還敢頂嘴!”謝勇想說,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要是敢再把話接下去,他毫不懷疑兩人能吵到度基諾硬生生衝進來。
現在連逃跑也變得不可能了,要說和度基諾正麵戰鬥,這兩人一個唯一會的攻擊手段就是打不穿紙的元氣彈,另一個幹脆就沒有遠程攻擊能力。至於說為什麼根本沒考慮貼身近戰嘛,兩個紙級評價都不到的人類選擇去和身體強度都快要接近鐵級的度基諾拚肉搏……要是豆腐能打碎混凝土的話,他們可能能贏。
換而言之,幾乎喪失了逃跑可能的二人,這次能不能活下來,跟他們本身的努力已經關係不大,是死是活,就全看我怎麼寫了。當然已經花了幾千字介紹的主角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死去,於是乎撲街的,就隻能是已經遭受喪子之痛的可憐度基諾了。又鑒於之前一不小心把度基諾寫的有點強,正麵戰鬥除非開掛不然就會輸地毫無懸念,那現如今就隻能讓它走的,不那麼常規、不那麼安詳,有那麼一點憋屈了。
言歸正傳,這邊湊了兩三百字的功夫,那邊的度基諾可沒閑下來,被撞得岌岌可危的救援站承受每一次撞擊後搖動的幅度是越來越大,比起在度基諾的爪下被撕扯的支離破碎,倒是坍塌導致的活埋更有可能成為這二人的真正死因。
“唉,納蘭豆豆啊。我們認識也有一個月了,在臨死之前,就像平時小說裏寫的那樣,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啊?”走投無路的謝勇倚著牆順勢坐在地上,扯著些不著邊際的話,像是要把“賤到死”一詞演繹的淋漓盡致,但沒有調笑的平凡表情,又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有。”納蘭豆豆在他身旁坐下。這個回答倒是大大出乎謝勇的預料,聽得謝勇坐的筆直,還讓他臨時開發出了動耳朵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