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受傷嗎?”雪兒抽回被影抓住的手,摸了摸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肩膀,笑容冷魅,“對哦,你不說我都忘記這筆賬了呢!那個小院裏的女人可算是把我惹到了,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我!”
血無情看了一眼雪兒,毫無半分興趣的收回眼神,他現在想的就是趕緊找到於歡歡那丫頭跟容長蘇交差,然後就可以跟葉靜團聚了。
外麵一些鐵騎踏破風沙的聲音傳來,東方燁臣帶著一小隊人馬橫入客棧,剛毅冷酷的目光觸及到小方桌上的三人,眼裏蕩起一圈波紋,一瞬間迸發出濃烈的恨,隻一閃便消失在深邃的黑色之中。
“掌櫃的,昨夜宵禁以後這裏有沒有收留什麼人?”東方燁臣邁著剛硬的步伐走到櫃台前麵,冷著臉問。
掌櫃裝的好像一個十分老實的人一樣,眼中露出驚懼唯唯諾諾的望著東方燁臣,仿佛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強大的武力陣勢一般。他瑟縮了一下,斷斷續續的答道:“東方將軍,那種破壞朝廷規定……的事情……小的,怎麼會做?!小的……小的一向……遵紀守法,哪裏……敢啊!”
“那他們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東方燁臣的手指一動,指著方桌上的血無情三人,眼中酷冷。
掌櫃的順著東方燁臣的手指方向,望見了那氣質容顏均佼佼的三人,腦門上留下了滴滴冷汗,朝著東方燁臣戰戰兢兢的回答:“這三人是天亮……以後……剛剛……剛剛才住進小的……小的客棧的。這裏有登記本子……東方將軍可以……察看!”
“哦?”東方燁臣的目光掠過掌櫃的,落到三人身上,尖銳、冷靜、沉穩,“好久不見啊,血無情!據本將軍所知,你之前一直住在前麵拐角那家客棧,怎麼忽然跑來這裏了?還帶著兩個奇怪的人。”
血無情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東方燁臣落座,媚眼挑了挑,微微勾唇,朝著東方燁臣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怎麼東方將軍對我這個小人物好像格外的關注嘛!人家住哪裏,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邊塞好不容易有個好天氣,還沒吃早飯,東方將軍就這樣大動幹戈,是為了什麼?”
東方燁臣朝著身後的屬下揮揮手褪去,自己應邀抬腳坐在小桌的空方,冷冷的目光掃過三人:“昨日夜間接到密報,有疑是外族奸細混入邊塞城,妄圖進入長安,擾亂皇上大壽。本將軍不過是職責在身,封城找出此人罷了。”
“將軍的消息來的還真是快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軍放置有耳目在外族之中呢,這樣雷厲風行的速度其他人都是望塵莫及,難怪東方將軍屹立於東齊國的第一將軍之位,長年不倒啊!”血無情伸手給東方燁臣倒了一碗酒,媚眼微勾,語氣委婉乖戾,話裏有話。
東方燁臣抿嘴,似乎想到了什麼……按照血無情的意思來解釋自己的行為,怎麼感覺像是被誰拿來當槍使呢?!又或者是說自己本身就和別人有勾結呢?他抬頭想要從血無情的表情中看出什麼,奈何,什麼都沒有。
這間客棧內的普通百姓,看到東方燁臣這樣高調進入,又很快退掉帶來的士兵,然後東方燁臣還坐在那張桌上和那三個氣質出眾的人看似平和的聊了起來,眾人紛紛臆測幾人的來曆。就連剛才圍在外麵看熱鬧的人也都鑽了進來。一會兒,整個客棧就坐的滿滿當當的,樂壞了掌櫃。這些百姓一個個都不說話,也不製造雜音,他們全神貫注的張著耳朵,仔細聆聽四人的對話,好奇的不得了。
影在東方燁臣看不到的地方朝掌櫃的甩了一個眼神。掌櫃的心領神會,立即叫來木訥傻愣著的小二,叫他快點招呼客人。很快,客棧裏想起了滿堂吆喝。
“嗬嗬,我知道血兄和五王爺關係不一般,這亂七八糟沒有根據的話,血兄還是不要像那些長舌頭婦人家一樣亂嚼!血兄這句話倒是讓本將軍衍生了不少臆想,據我所知,血兄沒有什麼理由一直逗留在邊塞城吧,結合上次邊塞將士無故死亡的事情……”東方燁臣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也足以引起周圍豎著耳朵偷聽百姓的猜想了。他悠悠的端起酒,仔細辨別了一下,才仰頭喝了三分之一。
雪兒望著東方燁臣,藍色的眼眸冰冷的像深海之底,毫不掩飾眼底對於東方燁臣到來的厭惡,如果不是要顧及師傅的命令以及和容長蘇的約定,她早就出手殺了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