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領著一眾人在這片大山裏找了很久,夜黑路難行,各個小隊之間漸漸失去了聯係,鷹自己的小組也迷失了方向。
“怎麼出去?”鷹冷嗬一聲,問著隊伍裏的其餘四人,“我還要回去跟主人複命呢!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出去,這次算五王爺命大!”
身後的幾個人戰戰兢兢的,他們誰都不知道如何走出這大山。幾人一路摸索,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出了樹林,來到外麵的官道上。
“這是哪裏?”鷹望著官道一陣迷糊。
身後的人驚訝,在鷹耳邊說了幾句。鷹一看,真的如屬下所說,這裏居然已經到了邊塞小鎮外圍不遠處,他沒有想到這山裏的路會比官道近這麼多。幾人走了一整夜的路,加上都受了些輕傷,步履變得有些虛浮。
“我們必須找到其餘的人!”鷹也已經疲憊不堪了。
幾人領命,一起轉身,又重新進入了剛才的林子。
“容長蘇,你怎麼了?”於歡歡醒來,看到臉色蒼白,感受渾身冰冷的容長蘇,她的心一陣難受,在沒有了平時的遊戲人生的心態,她慌亂的求助,“驚濤,怎麼辦,你快點救救容長蘇啊!”
驚濤被於歡歡的驚叫聲吵醒,擔憂的扶著容長蘇出了山洞:“這裏深山老林,哪裏會有大夫啊,二小姐,您先別著急,我們先找一處有水源的地方把王爺安置好,再看看山裏有沒有治傷的草藥!”
“好好!”於歡歡和驚濤扶著容長蘇在樹林裏奔走。
於歡歡卻沒有發現,驚濤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又流出絲絲血跡染紅了他們走過的路。
“快看,那裏,驚濤你快看!”於歡歡驚喜的發現山中居然有一處茅草院落,“我們快點過去!”
驚濤強忍著痛,微笑著和於歡歡一起將容長蘇朝著那方茅草屋子裏扶去。
“太好了,有水,有吃的,還有藥爐,院子後麵還有藥田,真是太……驚濤,驚濤,你怎麼了?”於歡歡趕緊扶著驚濤,手在他身上一碰,才發現滿手是血。
於歡歡嚇了一跳,胡亂的扯下已經昏迷驚濤的盔甲,開始找治療外傷的藥草,研磨碎塗在驚濤已經裂開的傷口上。於歡歡心裏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她居然忘記驚濤本來也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你是誰?”門口走來的男子逆著光望著屋裏的幾個“難民”一般的人,很是平靜的詢問。
於歡歡趕緊站起來,低頭跟來人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用了你家東西的,您也看到了,人命關天,我是不得已,不得已!”
“於歡歡!”來人腿似乎有些問題,駐著拐杖,驚訝中夾雜著欣喜的呼出。
於歡歡定了定目光,適應了陽光的逆向,再看來人的時候,心中一喜,衝過去一把抱住來人:“血無情,嗬嗬,你在這裏?真是太好了,對了葉靜呢?你們不是在平南嗎,怎麼會在這裏修個茅草屋啊!快來幫我,傻站著幹什麼?”
“我……你不知道嗎……平南王府……”血無情別過頭,推開於歡歡,似乎不太願意讓於歡歡看到自己。
於歡歡感受到血無情原本激動的情緒瞬間變得冷淡,她退開兩步,大眼睛在血無情身上遊走:“你的腿怎麼了?”
血無情眼中有隱忍的恨和深深埋藏的痛:“你現在別問這麼多了,先治療容長蘇和驚濤的傷勢要緊!”
於歡歡趕緊轉身,在血無情的幫助下,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兩人的傷勢。這裏的一切好像就是為治療傷員準備的一般,什麼都不缺。期間,於歡歡不止一次將目光試探性的望向血無情,都被血無情冷淡的避開了。
“好了!”血無情將容長蘇的被子蓋好,低聲說著,語氣冷漠而疏離。
於歡歡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血無情:“小魔王呢?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血無情手中的動作一滯,避開於歡歡的目光,想要轉身離去,卻被於歡歡攔住了去路。他抬頭望著於歡歡,揚了揚手中的拐杖,想要將於歡歡打開,終於還是沒有抵過於歡歡眼裏的執著,他頹然的底下頭,眼神滿是無助。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歡歡敏銳的感覺到血無情的不同尋常。
“平南王府被沐王爺霸占了!我為了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得已,才求著和師傅生前有過一些交情的前輩收留了她和自己。”血無情聲音有些鼻音。
他那雙美麗而又魅惑的眼睛此時變得飄忽無神,原本硬挺英俊的身子因為拐杖的原因顯得有些怪異,他一瞬間仿佛老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