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太血腥了!”於歡歡趕緊用雙手蒙住眼睛,卻將十指岔開,留出大大的縫隙睜大眼睛,一陣哀歎——虐殺,容長蘇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虐殺。可是她手中的藥粉扔的更加歡樂了。
鷹臉色一變,揮動著手中的大刀一麵朝著容長蘇他們靠近,一麵指揮眾人:“先殺官兵,最後集合眾人之力一起圍攻五王爺!”
屬下的人立刻領命,朝著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士兵砍去。
“我去,你丫丫的,欺負弱者算什麼本事啊!有本事衝著老娘來!”於歡歡說炸毛就炸毛,伸手就要推開容長蘇的懷抱,卻被一個更緊實的手臂箍了回來,她看到容長蘇不爽的神色,語氣趕緊一變,“有本事衝我相公來!欺負那些士兵算什麼本事!”
容長蘇嘴角一抽,丹田內凝聚的真氣一泄,讓鷹鑽了空子,掠到了他的背後。容長蘇想要再凝氣,已經來不及,悲涼的瞪了懷裏的於歡歡一眼,生生用自己的身體去接住那蘊含著雷霆之力的一刀。
“不要,王爺!”原本膽小怯弱的阿三不知道那裏來的那股子勇氣,突然跳起,一把推開容長蘇,用自己的身體扛住鷹的一擊。
“混蛋!”鷹本以為容長蘇必死無疑,卻被阿三壞了好事,他抽回大刀,又發泄似得在阿三的身上來來回回砍了無數刀子。
“阿三!不!阿三!”容長蘇眼裏有驚痛,他手中的氣焰一變,身上的氣勢提升了好幾個等級,“我要殺了你!”
“阿三!”於歡歡和驚濤同聲驚呼。
阿三的屍體掩埋在血泊之中,太陽映照在他血跡斑斑的年輕臉龐,那高尚的靈魂似守護者一樣,給了容長蘇他們衝出封鎖的力量。
夜,黑了起來,天空浩瀚卻沒有一絲光亮,星月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狂風刮得樹木嗚咽作響,掩映著兩匹駿馬恍然前行的馬蹄聲。
容長蘇月白色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懷裏的於歡歡卻安然無恙,身後跟著的驚濤也受了嚴重的傷,形勢對他們很不利。鷹率領著黑衣人緊跟在容長蘇身後追趕,他的任務隻是劫下藥草,可是容長蘇太強了,他一人之力,懷裏還有個拖油瓶,居然殺掉了他屬下三分之二的精英,此人不除,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容長蘇知道,如果再跑下去的話,他們一定抵擋不過身後那群黑衣人的追殺,他望著眼前的深林蹙眉:江湖上有逢林勿入的說法,一般這樣的樹林危險更甚。他必須快速做出明智的選擇。
“入林!”於歡歡手中的藥已經用的七七八八了,除了留下一丁點用著關鍵時刻防身,她再也沒有多餘的藥粉隨意糟蹋了,她緊緊抓住容長蘇的衣襟,小臉上滿是傲嬌,“死也不能死在這群人手中!”
按照於歡歡的建議,容長蘇足尖一點馬背,雖然有些乏力,但強忍著傷口的疼痛朝著黑漆漆的樹林裏躍去。身後急促的馬蹄聲一停,驚濤也跟著沒入了林中。在容長蘇進入林中的幾個彈指間,鷹帶著殺手們便蜂擁而至。他們以五人為一個團體亦跟著飛進樹林裏。隻要能殺了容長蘇,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對於鷹來說都是值得的。
衝進樹林的容長蘇越跑越踉蹌,心中滿是恨意,他堂堂東齊國五王爺何以淪落至此?懷裏的於歡歡感受到容長蘇步伐的淩亂,一下躥出容長蘇的懷裏。
“我扶你!”於歡歡壓低聲音在容長蘇耳邊說,她的手倔強的支撐著容長蘇的身體。
幸好今日老天做美,這樣昏暗的天色對於歡歡他們很有利,他們隻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應付眼前的難關,不然即便沒有被黑衣人們殺死,容長蘇和驚濤也會被這傷勢拖累而死的。“噗通”的一聲,於歡歡被一根樹藤絆倒。
她心裏不快,生腿登了幾下樹幹:“泥煤,真是虎落平陽被小樹藤子欺,老娘……咦?有山洞!”
容長蘇大手一把捂住於歡歡的嘴,小心的聽著周圍的風聲,半晌,他放下手,給了於歡歡一個禁聲的手勢,緩步向距離剛才大樹不遠的山洞行去。
這山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足夠三人藏身了。容長蘇領著於歡歡和驚濤進入洞中,用手勢吩咐驚濤和於歡歡歇息,自己開始清理洞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