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瞞?當時可有不少人在,說是沒多久就傳的到處是,不如就到皇上麵前告他們李家,是他們害了我秀姐兒。”姚氏憂愁的苦著臉,她不是嚴氏,對自己的親孫女,她是真心疼。
“胡鬧,此事不僅不能告到皇上那裏,咱們還得掩住,一絲聲兒也不能認,不然,就是真毀了秀姐兒。”
“老爺,可咱們就這麼受著這天大的委屈?自開朝以來,咱們蘇家何時讓人這麼欺辱過?”
“沒人能欺辱蘇家,對付李家,我自有章程。”
“老爺有什麼章程?”
“先將秀姐兒叫來,我吩咐她幾句,過後再告訴你。”蘇閣老對姚夫人一向敬重,有些私密的事,也肯跟姚夫人商量,這也是他們多年夫妻和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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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菱從李敖口中得知事情順利,比想象中順利,鬆了一口氣,她暗中讓許媽媽布下的棋子,也是有用的。
“菱姐兒,花間坊的袁掌櫃,可與你有關?”李敖背著手,定定的望著平靜淡然的李菱,問道。
李菱笑著道:“二叔以為呢?菱兒所做,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還望二叔體諒。”
“袁掌櫃真是你的人?是趙家幫你找的?”李敖隻是猜想,沒敢想這是真的,菱姐兒小小年紀,便有了這樣的心思,那些人,可不是隨隨便便花錢能雇來的,一看就是細心選的,若是趙家從中幫忙,這倒不稀奇了,所以他問這話。
“一人難成事,菱兒一個弱女子,難免會求助於人。”李菱話說的模糊,也不告訴李敖是趙家,也不說不是,李敖便以為她承認了,心裏放鬆下來。
“對了,說起趙家,過幾日你表兄也要下場,我讀過他的文章,頗有見解,若無意外,必能高中。”這算是朝野的事,正常情況他不會對一個小孩子說這些,但不知怎的,李敖就想告訴李菱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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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候白天在城外一處亭子,與友人吟詩作對,正興致勃勃的時候,被嚴氏派了下人叫回去,不回去還不行,因為嚴氏派來的婆子告訴他,出了要命的大事,不回去自己的爵位就不保了,他急忙的跟著趕了回來。
李府,昭華院正房,李榮均已經激動的把事情跟嚴夫人說了一次,內容當然是把責任都推給了他三叔,李胥回來,他又說了一次。
李胥氣的不行,正好李溫過來,李胥指著他道:“好你個不孝子,沒出息的東西,成日裏沒個正形,如今竟惹出了這樣的事,你給我跪下!”
李溫被嚴氏急急叫過來,根本沒明白發生了什麼,李胥這麼一罵,他覺得委屈,“啊爹趕是不清醒了,好好的您罵我做甚,啊娘,您給兒子做主啊。”
“唉呀,好了好了,侯爺,這事還沒弄清楚呢,您怎麼就怪上三郎了。”嚴氏這次不似以往死護著她兒子,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做錯事的是她最疼的大孫子,她沒法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