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所不認識的樹木,數目太多,這裏應該是通往某個山林,馬車不是太顛簸就代表這裏還是有泥路的,最近天氣幹燥,路麵灰塵肆意揚起,偶爾一些吹到皮膚上,還夾雜著碎石子,打得人生疼。
百娟叫道:“這不是回府裏的路!”
當然不是回府的路,隻是這條路明顯在前麵沒有堵截的人,對方既然一開始就瞄準了嚴簡,自然想到他會逃,在城區的時候他們盡可能安排人在其他街道攔住馬車,所以我們才被逼迫的拐到了這種陌生山林了。也虧得小壺機靈,應該是將馬車駛入了不為人知的一些小弄堂七拐八彎的拐出了對方的控製範圍。
可是現在,我們也脫離了有可能得到救兵的機會。府裏就算知道我們遭遇歹徒,可是也不會想到我們會被逼入到這種無人的山裏。
越往山林深處馬車越安全,可是求救的可能也就越渺茫。這裏的人都是從小嬌生慣養的,雖然有小壺和百娟可以做很多事情,可是他們也沒有山林生存的經驗,如果在這裏迷路出不去,幾個人熬兩天還可以,時間久了被人找到的可能也就越久。追蹤的人馬力充沛,人員勁裝,刀劍嫻熟,一看就知道是經常跑江湖的,不說我們可以在這裏藏兩天,估計最遲一天就會被人抓住。
那麼我們還是得想辦法找外麵的人求救。
可是誰去?
嚴簡是被追蹤的目標,別人抓他是什麼理由我們也不知道,活命與否一半一半,而我們說不定都會被滅口。就算想要讓嚴簡去求救在這裏應該在這山林他能走出去麼?
嚴妍想都不用想,是不可能的。
小壺是最主要的戰鬥力和勞動力,他去了我們這些人就等死吧。
百娟,她一個小丫頭更是不可能啊,我也不會讓她去冒這個險。
那麼最後剩下的人……隻有……我。
我看看驚慌得擁在一塊的嚴妍和百娟,在這個時候她們已經沒了往日的計較,不分彼此的抱著取暖,如果我去求救,她們兩個也會相互照顧吧。
小壺自然是會跟著嚴簡的,我更加不需要擔心。
那麼我自己呢?在這陌生,烏壓壓的一片山林裏麵,我會迷路,會饑餓,會受傷摔倒,會……有可能被他們抓住。
可是我逃生去找的救援的機遇也最大,不管怎麼說爬山是前輩子經常做的事情,體力也沒多大的問題,怎麼說以前經常體育鍛煉,最會節省力氣又能完成任務是家常便飯。吃飯的話一兩頓應該也沒問題,餓肚子就當作減肥,隻要能找到一些野果子保持水分就可以了。
趁著我們進入山林沒多久,現在越早去自己生存的幾率越大,求得救援的時間也就越短。
想做就做,我再次將坐墊等堵住窗口,回頭猛地抓住百娟和嚴妍,嚴肅而鄭重的告訴她們:“我要去尋找救援!”